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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阿梅还以为是工资条一类的,赶紧接过来,不料一眼就看见纸上的大字:确诊证明。

这没等解阿梅明白,阮玉烟就非常贴心地解释道:ctm就是因为这个才开除她的。陆漾患了呼吸道癌,但还属于良性,还能治,就是挺费钱的。说着,又作出一副很高深的表情:诶呀,我记得那个医生还说,这个属于呼吸道疾病,多半是会传染的。其实癌症哪有传染的,反正阮玉烟知道他们也不懂,就随口乱说。

果然,这仨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糟糕,解阿梅手里的纸好像有千斤重,她都快拿不动了,双手不停地发颤。

但解阿梅还是没有彻底死心,还试探地说道:反、反正医保会报销

陆漾没有医保,阮玉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我们ctm是黑心公司,从来不给员工交五险一金。

说罢,阮玉烟非常洒脱地一转身:好了,你们把陆漾领回去吧。从今以后,ctm不会再管陆漾了。

陆漾看见解阿梅的脸比死人还白。

不光是解阿梅,童大山和赵大娘也都是欲哭无泪:传染病!还是癌症!妈呀,我们刚和她在一桌坐了,不会被传染吧?这病怎么治,倾家荡产也治不起吧?要是陆漾讹我们医药费怎么办?

吓得解阿梅连声哭诉:别啊姑娘!陆、陆漾跟我们也没关系

阮玉烟一回头:你不是她亲妈么?你不是一直用这层关系让她给你钱吗?

事到如今,只能及时止损了。解阿梅心一横,牙一咬,狠下心来说道:我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从今以后一刀两断,再也不来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懵的是陆漾:被迫得癌,不敢说话。

第六十章

阮玉烟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但为了这出戏更像一点,她还故作犹疑地不信:你可是她的亲生母亲,说断就断?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按下手机的录音键。

断了断了,以后再也不来往了,解阿梅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从今以后,我和陆漾再也没有关系了!

阮玉烟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真的?那谁给你赡养费呢?

解阿梅赶紧说道:谁给都行,反正不要陆漾的了!

她恨不得跟陆漾断绝一切经济上的往来,要不然到时候如果陆漾告上法庭,说她不支付亲生女儿的医疗费用,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那可是癌症啊!而且陆漾还没有医保,听这女老板的意思,多半连保险都没有。大把的医药费扔进火坑里,人还救不回来,一想到这样的事情,解阿梅简直后悔死了:以前干嘛要管陆漾要那么多钱,现在想把经济关系割断都难了!

阮玉烟心底冷笑一声,保存好录音,跟解阿梅说道:那好,我们去公安局办手续。

其实断绝亲子关系根本不需要办手续,法律效力也小得可怜,但阮玉烟必须把这出戏给作真了。只有让解阿梅打心底不想再去骚扰陆漾,才能彻底解决这个禽兽不如的母亲。

解阿梅又不懂这些,心里还挺庆幸能办手续的。至少在她这种人眼里,只要是在衙门里面办的事,那肯定就是管用的,自己以后就能彻底和陆漾切割了。

阮玉烟没再表示什么,只是扔下一句话:到镇子上的公安局见面,你们三个都得去。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刚才看她独自下去和这伙人对线,陆漾都快吓死了,后来见阮总居然还占了上风全身而退,这才放下心来,甚至看着解阿梅和童大山那种狼狈样,陆漾还有点想笑的心思。

见阮总上了车,陆漾赶紧问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虽然一举一动陆漾都看在眼里,但陆漾还是担心自己看漏了什么,务必要亲口听见阮玉烟说自己没事才能放心。

没事,放心吧,知道陆漾关心自己,阮玉烟柔和一笑,我们去镇公安局。

可是断绝亲子关系并没有法律效力

陆漾为难地说道。

阮玉烟纤匀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冷厉地在陆漾颈部的皮肉上扫了一眼。

那个败类,居然还敢掐小鹿的脖子?他想干什么?

如果我不来,他一个臭男人,难道还妄想把小鹿

该枪毙的混账东西。

阮玉烟没急着开车,将唇凑到陆漾的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陆漾察觉到颈部蓦然多了一缕温热的吐息,瞬间就红了脸。当阮总的唇啄下来的时候,陆漾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短暂的意马心猿后,她有点惊奇地发现,被童大山掐肿的地方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这个女人好像有魔力似的。

陆漾还捂着颈上的伤没有回过神来,阮玉烟就又下了车。

阮玉烟的双眸中凶光毕露,像一柄寒光凛凛的剑,连眨眼擦拭一下都不肯,就这样直直地钉在童大山的身上。

她不想阖眼。一旦闭上眼睛,陆漾颈上的红肿就会浮现在眼前,让阮玉烟难受得发慌。

她又下去干什么?陆漾正焦急地想要唤住她,却又住了口。

赵大娘和解阿梅正扶着童大山站起来,三个人又忙着扶人,又忙着看伤口,手忙脚乱的根本没注意到阮玉烟正步步逼近。

此时陆漾要是喊出来,反而让阮总暴露了。

只见阮总默默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一声不吭,手里的石头却朝着童大山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童大山又是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脑袋上立刻就见了红,血流不止。

这时候,阮玉烟才不慌不忙地上了车,一脚油门把车开走。

陆漾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不能自拔。

我看到了什么?

ctm副总裁亲自下场用石头开人脑瓜子?

这是总裁该干的事儿吗?

可能是察觉到陆漾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阮玉烟转眸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前路接着开车,轻轻一笑:吓到了?

不、不是,陆漾没有被吓到,毕竟她知道阮总的这个手段只针对童大山这种人,我只是没想到您还会打架。

阮玉烟无奈地苦笑一下:我小时候也很淘气的,只是现在身体不允许了。

身体不允许陆漾想起了阮总身上的伤疤,以及那双永远不能再握笔的手,不由得一阵心疼。

阮玉烟正在目视前方地开车,没有留意身边人的小动作。

等她发觉,陆漾已经将头轻轻倚在她的肩上了。

陆漾的身上平时也有一种气味,很淡,淡到甚至闻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反正挺好闻的就是了。

而现在,可能是因为陆漾刚才跑得身体发热,发肤间还有一层薄薄的汗,这个气味就因此氤氲蒸腾,越来越明显。

随着陆漾脑袋软软地靠过来,阮玉烟还嗅到了一团奶乎乎的甜味,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孩子多大了,身上还乳臭未干的。阮玉烟心里想笑,双手开车,腾不出手来揉陆漾的脑袋。

知道她在开车,陆漾的脑袋碰了一下就抬起来,然后依偎在阮总身边,将脸埋在两臂之间,说话的声音又闷又小:没关系呀阮总,以后我陪你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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