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2)
三十多分钟后闵沣言开车回基地,看到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正拿着保温杯喝热水的贝霄。
闵沣言走过来问房间里的老章 他怎么样?
三十八度多。老章说,应该是发烧,温度不低,我刚本来想送他去医院的,他说你要来,没让我送。
下次直接送他去医院。闵沣言回答,我去医院找你们。
贝霄:我觉得我不用去医院,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嗯。闵沣言问,能站起来么?
贝霄尝试着站起来,觉得头有点晕,但还行。
走吧,下楼。闵沣言说:带你去医院。
我觉得我没问题。贝霄倔强道:不用去医院,排队买药什么的好麻烦,很耽误你的时间,真去的话我自己去就行。
闵沣言直接给他两个选择:我抱你下去,或者你自己走下去。
贝霄被吓了一跳,我自己走下去,千万别抱我。
基地里面这么多人,他要是被闵沣言抱下去,还有脸?
九月底的天已经有些冷,闵沣言从贝霄的衣柜里拿出上次在夏威夷买的风衣给他披上,又让他戴好帽子,跟他一起下楼。
下楼上车,贝霄靠在副驾驶上跟闵沣言说:抱歉,太麻烦你了,下次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闵沣言问:怎么会生病?
那个贝霄说,我昨晚上失眠,站在阳台看夜景,就就这样了。
穿的什么衣服看夜景?
就,睡衣。
闵沣言直接被气笑了。
贝霄的睡衣他见过一两次,普通的灰色纯棉睡衣,短袖短裤,九月底的夜晚穿成这样在阳台吹冷风,这是觉得自己身体太好么。
他有心想说两句,但看贝霄烧得脸颊通红,一脸病容,又不太忍心说了。
他只叹息,下次注意,别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我从前都没事的。贝霄不怎么有底气地说,可能是最近锻炼身体锻炼得少了。
那以后好好锻炼身体。闵沣言说,我家地下室有一套完整的健身器材,你每周来三次,我看着你练。
卧槽。
贝霄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别,我没事,我在小区跑跑步就行。
嗯。闵沣言诚恳地问:那你高考结束后跑过几次?
要欺骗闵沣言并不难,毕竟跑没跑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贝霄顶着闵沣言的目光,居然撒不下去谎,只好实话实说,那个什么,四次
闵沣言算了一下时间,不紧不慢道:月跑。
6789四个月,跑了四次,可不就是个月跑么。
我会好好跑的。贝霄倔强道:不用去你那边锻炼,老板不能管这么宽。
老板不行,恋人可以。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恋人的?贝霄看到闵沣言那么一脸镇定,差点以为他失去了一段记忆,你脑子还好吧?
别是得了什么臆想症。
迟早会是。闵沣言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揉揉贝霄的头发,说:乖,别倔了,去医院看一下。
每次闵沣言这么做的时候,贝霄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跟着下车戴上口罩,声音闷闷地,我没有倔,只是觉得让你来陪我看病太麻烦,耽误你工作,我没什么事吃点药就行,不用这样。
工作没你重要。闵沣言就算在说情话也会让人觉得格外真诚,真的觉得耽误我工作,下次就好好照顾自己,别生病了。
哦。
贝霄总有种身体已经不属于他的错觉。
他进了医院,四处看看,觉得这个医院跟他从前去过的医院不一样。
父亲病重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泡在医院里,对医院的消毒水味,嘈杂的环境和拥挤的床铺有很深刻的印象,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到医院就觉得压抑。
这个PTSD延续到现在,他并不想来医院看病。
但闵沣言带他来的医院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很多人,环境比他之前去的医院好很多。
这是哪里的医院?
私立医院。闵沣言顿了顿,又说:闵氏开的。哦。
日常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所折服。
进去后就有护士领着贝霄去做检查,贝霄发现他不仅要抽血,还要查各种,几乎是做了全身检查。
他查完一圈,看到坐在休息室里等着的闵沣言。
闵沣言在用笔记本办公,看到他进来立刻问:怎么样?
等结果。贝霄闷闷地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全身检查?
嗯。闵沣言点头,是我让做的,多查点才放心。
贝霄瞪着他,你下次生病时我让你做一系列检查,最好胃镜肠镜都来一遍,你觉得如何?
闵沣言坦然道:如果我生病你来照顾我,让我做什么检查都行。
操了,又说不过。
他气闷地坐在闵沣言对面,觉得这个世界真TM操蛋,怎么就来这么一个人治他呢。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贝霄身体还算健康,这次只是普通的发烧,回去吃点退烧药就好,甚至医生建议可以不用吃退烧药,贝霄还算年轻,选择物理降温,用酒精擦身体之类。
贝霄毫不犹豫地拿过医生手里的单子,说:谢谢,我会按时吃药的。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主动吃药过。
闵沣言在旁边啧啧两声,似乎语带遗憾。
你TMD究竟在遗憾什么
拿了药,贝霄一边走出医院一边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去上班吧。
闵沣言叹息,上车。
贝霄站在旁边,问: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闵沣言的语气很无奈,似乎也有些苦恼,感觉我被你吃得死死的。
贝霄用一种你疯了的表情看着闵沣言,分明是他怎么样都说不过对方好吗。
上车。闵沣言拉着贝霄的手说:带你回去休息,今天我会替你跟教练请假。
别,我自己来。贝霄立刻回:你给教练请假不合适。
已经请了。
哦,怎么说的?
就说你生病。闵沣言回答,需要休息。
听起来还好。
贝霄上车靠在副驾驶座上,觉得头还是很晕。
你先睡会。闵沣言的声音显得很温柔,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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