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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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负着重大的使命,横亘在他面前的天元结界是最大的阻碍,对一个垃圾处理站,他能有多少兴趣。

什么天元大人保护着这个世界,什么天元结界庇护着咒术师,都是鬼扯。他只看到了依附在天元结界上不断逃避,共同构建着虚假的和平与美好的咒术师和普通人,只看到了不断腐烂发臭着的世界。

一群胆小鬼,连割去腐肉都不敢,只自顾自地舔舐着伤口,以为这样就能够消除掉世界的危机。

天元的愿景愚不可及,那群咒术师更是一群废物。

他要践行他的使命,哪怕彻底撕开那道伤口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五条家的六眼一直是天元的走狗,在天元畏惧着进化,不断用星浆体来刷新术式「不死」以维持现状的时候,他总能将星浆体送入薨星宫中。

哪怕羂索提前干掉了尚在襁褓中的六眼,杀掉星浆体,但当天元需要同化星浆体来刷新术式的时候,新的六眼和星浆体仍是出现在了同化仪式的现场。

从那个时候起,羂索就意识到了:天元、星浆体以及六眼,这三者之间必然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紧密联系,确保了这宛如宿命的该死循环无法被轻易打破。

无法被杀死,那就只能封印了。

但足以封印六眼的东西并不好找。

他一直在找千年前源信和尚圆寂后肉身化成的特级咒物狱门疆,但一直没能找到。

一年前阻止天元同化仪式的计划也失败了,星浆体天内理子虽然死了,但看着天元依旧稳定的术式就知道了,十有八九,咒术界高层还藏了一个星浆体。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这样的情况羂索不是没遭遇过,所以并不意外。

不过,随着一百多年前小试牛刀,四年前成功利用一具咒力充沛的躯体生下了那个孩子,羂索便知道,哪怕天元结界还稳定着,但封印六眼迫在眉睫。

暂时找不到狱门疆,但动动脑子,也不是没有替代的手段。

比如这口食骨之井。

管它井底通往何处,只要不是这个世界就可以。

五条悟不是死物,没法被食骨之井吞噬?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经过一段时间实验的羂索将几个力量特殊的特级咒物打在祠堂下方的土地里,构建出一个可以短暂混淆食骨之井认知的阵法。

他暂时杀不了六眼,但他可以让食骨之井误以为他是死物。

当然,五条悟有六眼在,他未必会被他那点隐藏手段骗到,可要是有一个认识的人当诱饵呢?

其实,以着六眼和咒灵操使之间的感情,用咒灵操使当诱饵再合适不过。但他实在眼馋「咒灵操术」,他原本暂时没有拿他当诱饵的打算。

他准备的诱饵是灰原雄。

羂索的众多合作者中,有一个妖怪跟黄泉有点关系。他能够从黄泉偷灵魂出来,灰原雄这个据说跟五条悟关系不错的学弟就成了目前唯一的选择。

可惜了,天内理子的灵魂并不在黄泉,不然,拿她来当诱饵说不定也有奇效。

谁能想到,夏油杰居然先五条悟一步来到了日暮神社,踩进了陷阱里。

计划算是成功了,食骨之井将六眼和咒灵操使一同坑了进去,但他也失去了夺取咒灵操使身体的可能。

第30章 思考人生第30天

一时之间, 羂索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惆怅,表情有说不出的恶心。

然而,下一秒, 羂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慢慢地转过头, 不敢置信地看向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你

噗!

鲜血四溅。

羂索的身体上迸开几十道血线, 血肉沿着那一条条血线缓缓滑落, 只一个眨眼, 他就从一个完整的人类变成了一堆大小形状一模一样的肉块。

一堆肉块之中,被削去了一大块脑壳, 里面的脑子都露了出来。而足以让普通人头皮麻烦惊声尖叫的是, 这人的脑子上竟然长着一张嘴巴。

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不甘的声音:束缚

既然是合作者, 羂索和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没签订束缚。有束缚在, 他居然还肆无忌惮地攻击他,难道他就不怕束缚反噬吗?

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堆碎肉,眸光冰冷, 再将殿下牵扯进这种事情来, 杀了你。

可恶荒川你

将羂索不甘的声音扔在身后,男人自顾自地穿过人群,一路来到神社外的盘山道前。

一辆高档轿车停在路口, 见男人到来,司机立刻下车, 躬身行礼,尊敬地道:荒川干部。

回去。

是!

车窗摇下,风衣男人从烟盒中咬出一根香烟, 点燃。

袅袅的烟雾中, 男人瞥向逐渐隐没在林间的神社, 他叼着烟,嗤笑一声。

拿殿下当了诱饵,还敢偷偷觊觎殿下的人类身体,才活了一千来年,那家伙的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六眼的存在确实很讨厌。这么多年以来,殿下只对他另眼相看。这份特殊,实在是刺眼。

男人沉下脸,用指腹摁灭香烟。

区区一个人类罢了。

***

五百年前,永正四年十一月十五,继国山城。

客居继国家的第三天,夏油杰用一只会撒娇卖萌的猫又成功见到继国夫人并刷爆了她的好感。

夏油杰跪坐在缘侧旁的榻榻米上,眉眼含笑,浅啜着杯中的陈茶。而被丈夫幽禁多年的继国夫人面带病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她膝盖上的黑色幼猫,眉目舒展,心情是肉眼可见得愉悦。

不是夏油杰吹嘘,而是他从小到大都很受到各个年龄段女性的青睐。只要没有五条悟在身边,他就能够对女性打出特攻。

至于为什么五条悟的存在能够抵消掉他对女性的特殊魅力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夏油杰的锅。

夏油杰理直气壮地想道。

其实,在这样一个时代,夏油杰一个外男坐在这里,与继国家的主母面对面地交谈其实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夏油杰自己当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他考虑到继国夫人的出身和目前的艰难处境,所以才派来猫又来这里碰瓷,然后以找猫为借口见见这位夫人。

当然,夏油杰与继国夫人的会面,只要夏油杰不想就绝不会被继国家主知晓。

夏油杰对继国夫人的好感度蛮高的。

跟普通却过分自信傲慢的继国家主不同,继国夫人是一个看似柔弱却无比坚强的女人。在这样的时代里,她敢于违抗丈夫的意愿,保护缘一,甘心日复一日地过着宛如仆从的生活,这份心性着实难得。

夏油杰和继国夫人相对而坐,轻松愉快地聊着天。他们只有一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另一半则放在院子里正抬着手摸着空气的缘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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