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而微渺(1 / 2)
每年秋天,我客栈门前的枫树被染的血红的时候,我都会在门前眺望远方,有时也会搬个椅子坐在树下,风吹多的时候,会有火红的枫叶落下,有的落下地上,有的则落在了身上,绚烂而璀璨,我会透过因为落叶而有些光秃秃的树枝之间看着蓝天,像是被切割的支离破碎一般。
我的客栈已经有些破败,因为它建立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路过的行人很少,更多的是,牵着骆驼走过的商人,他们经过门前时,会有铃铛的响声,和蹄子的声音,他们不会光临我的客栈,因为他们自己备好了干粮和水,所以也就不用在这里停歇。
这两年来这条路上经过的人越发少了,以至于有时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来。
我躺在树下,有时会无所事事望着天上的云知道暮色四合,天空中开始出现繁星。有时也会不经意间睡着,似乎听见母亲在喊“爱儿,给这位客人端杯茶来!”“好!”赶忙应着,就去端了一杯菜,回头发现母亲在不远处,但是越一动不动,梦中似乎有些惶恐,“母亲,你怎么了?”用力的想要跑过去,但是不行,明明是想加速的啊,明明一直再跑,可是为什么跑不快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一样,不知不觉间,竟是泪流满面,忘了已经跑了多久,只是那距离从来就没有拉进过,而是一直就这样的在那里不远不近。
终于已经没有力气了,明明意识还想去追,但是身体却跌倒在地,传来脚步声,抬起头便看见母亲正一步一步的走到更远的地方,“母亲,不要走,等等爱儿!等等爱儿啊!”然而就像没听见一般,母亲的背影越来越远,无论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那份无力和窒息的感觉没没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在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突然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魇。
是啊!我早就无法在看见母亲了,但是却还是那般的无法忘怀,就像那个人一样。
那个我每年秋天都在等待的人,他是除了母亲我唯一的执念。
一,盛大而微小
我不知道母亲为何会将客栈建在这个地方,因为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这个地方的人就从未多过,就只是零星的几个人,不过即使这样我的生活似乎也没有过得有多清苦,我有时也不知道母亲是从哪赚的钱来供我们俩生活,这里的生活很安逸,静谧,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只有母亲和我两个人,虽说母亲对我很好,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些孤独的,毕竟母亲她并不是跟我同龄的,我总有一些事是不好意思给她说的,而她也猜不出来,而且每次母亲下山采购的时候都从来不带我去,只让我好好在家待着,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偶尔路过进来喝茶或是吃上一顿饭的商客之外,其他不多数时间都是很无聊的,毕竟我也不是第一天或是什么时候呆在这里,我从出生待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久到熟悉天气的变化,昆虫的声音,我的确是有些不喜欢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了。
我其实很想出去看看外面更多的天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母亲总会阻止我。
直到那一天,人迹罕至的店里竟来了五个人,他们最小的竟然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他们的身上满是风尘仆仆,但是一双双眼睛都坚定的吓人,如同宝石一样都闪烁着光芒,他们不像是是过往的商客,因为他们的因为他们并不像那些商客一样,拿着很多的东西去进行交换,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一把宝剑,他们要了一间房,住了下来,奇怪的是,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时间,一直没有出门,也没有点一些吃食,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他们不会是在我们这里出什么是了吧!母亲说明,母亲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我不用去体会,反正他们的住期只有三天不用太过在意,明天他们就走了,然而好奇的我,终究还是没能听母亲的话,在傍晚的时候,我敲响了那个房间的门,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是哪个年龄几乎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那个,是这样的就是因为我之前两天都没来换过热水,就在想你们热水是不是用完了?就想来为你们添上一些。”我是第一次和一个同龄人说话,而且他一直看着我,让我特别紧张,我连忙把手中提着的水壶提到胸前,给他看。
“欧,这样啊,谢谢了,很重吧!我来提好了!”他说着,就要提我手上的壶,“不用了,我自己拿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拿那么重的东西呢?这样就显得我好没风度的。所以我来吧!”他笑着,结果我手上的壶,可能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费劲提着的壶,他轻松的就提起来了,然后,我们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的四个人都在吃着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种特别廉价的充饥食品,他甚至都不能算是饭,因为他的味道真的很难吃,而且吃了对身体不好,它唯一的优点就是很廉价,但是真的味如嚼蜡,只有真正的连馒头都买不起的人,才会吃它。
我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我们客栈并不算便宜,为什么他们会吃这种东西呢?
“是谁啊!凯?”他们中有一个抬起了头,我这才发现其实他们好像都挺好看的,只有带我进来的那个,名字叫做凯的少年很普通,其他的颜值都是很高的。那个人抬头看了我,愣了一下,“你不是客栈老板的女儿吗?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她是估计我们水不够了,来补热水的。”凯急忙回答道。
我对凯漏出了微笑,还好帮我回答了,不然的话,好尴尬啊!我不是特别擅长和别人交流的,超紧张的,“偶是吗?谢谢你了,美丽的小姐,正好需要呢?”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行了,笑笑,你又发骚了?干嘛调戏人家一小姑娘,为老不尊吗?咦,还是你有恋童癖?好恶心,我是跟什么人住在一起啊,三观炸裂了,兄弟,请停止散发你的骚气,回家在丢人好不好?”凯眼中全是笑意,却确实假装一本正经的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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