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1 / 2)

加入书签

城门第一时间戒严, 只进不出。

城内金吾卫和城防数倍增加,整个京都城气氛都紧张起来。

消息被封锁,除却最核心的那几人, 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祈元寺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哪怕已经明确证实人已经不在寺内。

温窈临时休息, 也是她最后出现的厢房里,跪了一屋子人。

秋文脸色煞白, 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懵的。

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主子怎么突然就留下手信走了?

且不说妃嫔出逃是大罪, 单单如今独宠六宫, 她都想不出主子为什么要逃。

这半个时辰,她已经从出宫到最后主子不见, 发生的所有事,主子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仔细细地过了三遍, 事无巨细,可依然没有找出哪里不对劲。

秋文、陈典, 还有随行近身伺候的宫人,以及祈元寺今日负责接待的主持和两位僧人, 所有人都问过不下两遍,没有任何线索。

容翦看着榻上放着的, 叠的整整齐齐的宫装, 还有发饰、手镯玉佩, 一个不落,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容翦手里还捏着那封随手写的手信。

那是用眉粉随手写在绢布上的。

取材匆忙, 一看就是临时找的, 但字迹清晰, 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留下的。

陈典目前是戴罪立功,事发时,他被娘娘派去买中元节那家龙须酥,因着当时跟着的人里,只有他今儿来了,旁人找不到地方,他便去了。虽然他确实因娘娘吩咐不在,但他确实难逃其责,他也没为自己开罪,眼下找人要紧,事后皇上如何处置他,他都无怨言。

仔细排查过后,进来回话。

据看守马匹的宫人说,一个时辰前,曾有一个僧尼拿着娘娘的令牌,说是娘娘的吩咐,前去给凤驾熏香,熏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他进去找,僧尼已经不见了,他只以为僧尼从别的出口走了,也没太在意。

马匹都在,也无旁的异常,但在马舍后发现了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言外之意,娘娘是从这里跑的。

已经派人沿着此路去找了,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

宫人被带来问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把皇上都惊动了,还多了那么多禁军连御林军都来了,宫人自然知道是出大事了,进来后,又看到跪了一屋子的人,宫人登时就被吓到了,把刚刚发生的事分毫不差转述了一遍。

“确定是个僧尼?”容翦沉着脸问不住发抖的宫人。

“是、是!”宫人紧张得嗓音都在打颤:“还是个上了年岁的僧、僧尼,当时没什么人,奴才没、没有看错。”

……温嫔娘娘丢了东西么?

宫人一边打哆嗦,一边在心里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一个看马匹的,今儿好不容易才某来的差事,为了好好表现,那是一眼都不敢错啊……那个僧尼有问题?可她拿着娘娘的令牌啊!他哪敢拦,完了完了,娘娘不会要杀他头罢?

容翦脸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房内众人,他们自是不敢瞒他,而且在他面前,他们也瞒不住心思,事情与他们不相干,可他还是恨不能把他们统统拖出去杖毙。

现在人还没找到,还需要从他们身上找线索,这是唯一能让容翦敛下杀意的理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峦确实是自己跑的,不是被歹人劫持,性命暂且无虞,是众多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

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让他分外暴躁。

吩咐完陈典仔细盘查城内各处,有异常随时来报后,他强忍着翻腾不止的戾气,沉声道:“南巧和竹星呢?”

一直小心翼翼候着的安顺,谨慎答道:“今儿南巧和竹星没有随温主子出宫,两人现在还在昭阳宫。”

容翦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向来不离身,今儿竟然没带两人,这分明就是预谋已久,生怕事发了牵连到两人。

容翦差点控制不住戾气让人去把南巧和竹星拉去城楼示众,逼她现身。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他压了回去。

这件事只能压,除了当下知情人,再不能有人,尤其是朝臣,不能让他们知道阿峦逃了。

前朝不少人在等着寻阿峦的差错,他清楚的很,所以一点儿端倪都不能让人察觉。

人肯定是不在祈元寺了,守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有什么事,还是宫里下令更便宜,吩咐秋文把阿峦的随身物品仔细收好,便动身回宫。

临走前,他喊了安顺一声。

只喊了一声,根本不用吩咐,安顺便明白是要做什么,忙出去安排——告知主持,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回宫的路上,容翦仔细回忆着各个细节。

……上了年岁、面容普通……

他已经断定去给马车熏香的定然是阿峦无疑,只是……他手指无意识摩挲手里的绢布,视线扫过去时,指腹已经被眉粉染黑,他眉心微拧,想到了什么,当即喊秋文过来问话。

昭阳宫。

南巧和竹星听说出了事,心就一直提着。

尤其是派去打听主子有没有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的宫人都有去无回,南巧和竹星更懵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南巧和竹星已经隐约觉得,怕是主子出了什么事。

可这话,两人都不敢说出来,生怕自己乌鸦嘴给说中了,只敢在心里默默求神拜佛,保佑主子平安无恙。

从祈元寺回到皇宫的时候,容翦心里很清楚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她真的预谋了这么久的话,这会儿阿峦怕是已经出城了。

一个时辰前。

温窈拿着司礼监的腰牌,她穷尽毕生演技和骑术,行至南城门时,不等守城官兵阻拦,便大喝:“司礼监办事,闲人退避!”

守城兵一看是司礼监的腰牌,又是内廷管事公公的装束,哪里敢拦,马上就放行了。

她出城没多久,金吾卫便接管了各城门,只进不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