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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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算计、权谋。

前有叶才人,今有宁贵人。

日后还会有谁?

这还都是动作大,牵扯深,摆到明面的。

她嗓子本来就嘶哑地厉害,开口的时候声音又轻,是以,南巧并没有听清,她抬头轻轻问了一句:“什么?”

温窈看着她眼里的担心,扯了扯嘴角:“我说风大。”

南巧忙又取了新的手炉来,正要劝主子还是坐轿撵罢,身子才刚刚好转一些,话还没开口,就见主子突然转头朝前方看去,神色有些讶异,她也跟着看过去。

是皇上的御驾。

南巧霎时一喜。

皇上这是来接主子了!

今儿天气真的特别好。

虽是傍晚,但阳光依旧灿烂,树影被拉得老长,在微暖的清风里发出沙沙的响动,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暖意。

御撵转过宫道拐角,容翦便落在了这片金灿灿的余晖里。

南巧小小声道:“主子,皇上来了!”

嗓音里是难掩的欣喜。

温窈勾了勾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温窈一直都知道容翦好看。

今儿才发现,他竟然这么好看。

在鎏金的夕阳里,微微紧绷的面庞,俊美的不真实。

看到她的那瞬间,他微沉的眉眼,登时如冬雪般化开。

温窈心尖尖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有点疼,也有点痒。

看着这个样子的容翦,她总算明白了,那一直萦绕心头,说不清理不顺的不安全感的由来。

他们是不平等的。

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的温窈,第一次真切地,打从骨子里意识到,容翦是个皇帝。

看到她,容翦马上吩咐了一声,宫人立刻停下,他从御撵上下来,快步朝她走过来。

他走得很快,发丝、衣摆都在微风里飞扬。

每一步都像踩在温窈心头一般。

跟着温窈的宫人已经早早地跪下行礼迎圣驾,除了一直扶着温窈的南巧。

南巧没敢动,怕自己松手主子会倒下去,直到皇上走到跟前,伸手握住了主子的手,她这才跪下行礼。

一摸她的手冰凉,容翦眉头立时就拧了起来:“身子都没好,怎么跑这里来了?”

温窈张嘴想说没事,谁知嘴巴刚张开先喝了口风,顿时咳了起来。

容翦又心疼又担忧,想说她,看她这样,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只不住给她拍背顺气。

安顺多机灵啊,马上捧着件厚披风过来,容翦直接在她披风外面又加了一件。

“你别说话了,”容翦道:“先回宫。”等回宫了,再好好说她。

身子都没好,乱跑什么!

想见那个罪妃,直接让人带去承乾宫问话不好了,何必亲自过来。

这么远!

温窈止了咳,刚要说她没事,话没出口,容翦直接同披风把她整个人都罩了起来。

眼前光线一暗,她还没反应过来,容翦就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直到容翦抱着她上了御撵,温窈才回过神来。

见她还傻愣愣的,容翦直接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这会儿起风了,别再冻着。

独属于容翦的气息顺便萦绕鼻尖,温窈鼻头轻轻抽了抽,气息更浓了。

感觉到他还扣在在家脑袋上的手,温窈笑了笑,在他怀里闷声嘟囔:“臣妾没事。”

“别说话了,”容翦一脸凝重:“出来也不多带些人,也不穿厚着些,起风了你知不知道?”

温窈静静听着他训话,没吭声。

容翦沉着脸说了一会儿,察觉到她不吭声了,以为是被自己说了后不高兴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揭开一点点帽檐看看情况……

裹在披风里,被他牢牢护在怀里的人,突然伸手搂住了他。

容翦:“……”

“臣妾真的没事……”

他听到她软糯的嗓音,从他胸膛的位置传来,刚刚还微拢的眉眼,顿时染上了喜色还有……甜蜜。

他保持着这个神色好一会儿才轻轻眨了眨眼。

皇宫里玉兰花无处不在,但玉兰最是低调,哪怕盛开,也从不争春,只有淡淡幽香。

看着宫道两旁的白玉兰。

蓦地,勾了勾嘴角。

温窈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脑袋还被容翦扣在怀里,自然看不到容翦此时的表情,更看不到他偷偷染了红的耳朵尖。

怕她手冷,虽然舍不得她难得的主动亲近,容翦还是把手伸到后面,想把她的手收回来,继续放在怀里,只是……

他拉了一下,没拉动。

他眉心微动,以为自己手滑了,又抓着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

温窈不松手,只死死搂着他。

容翦:“?”

他又拉了一下,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了温窈的抗拒,以及她用身体表达的‘我不松’!

清晰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拒绝,容翦无声笑了下:“冷,把手给我。”

温窈不仅没给,还‘挑衅’地又搂紧了些。

容翦这次直接笑出了声。

随行的安顺听到这笑声,可惊讶了。

皇上这两日,可是气得不轻呢。

刚刚在御书房,为着处置宁贵人和她的族人,还发了好大一通火,从御书房来这边找温主子的时候,脸色都还很不好看。

安顺偷偷抬头瞄了一眼。

果然还是温主子最有法子了。

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啊,皇上竟然都笑了。

安顺开心地晃了晃脑袋。

虽然温主子遭了这一通罪,他也很生气,很为温主子担心,但他瞧着,两人感情好像更好了呢。

这也是意想不到的。

安顺虽然离得近,但这会儿容翦一颗心都在温窈身上,也没听到安顺又叽叽咕咕了什么。

他笑了一声后,放弃了把她的手拉回怀里的打算,不过他也没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而是背到身后,裹住了她为了对抗自己扣在一起的两只手——这样就不冷了。

温窈只模模糊糊听到他笑了一声。

不知道他笑什么,他手覆过来时候,她还以为他又要来拽她的手,便扣得更紧,还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这样可以抱得更紧。

趁着能抱的时候,就多抱抱,也许以后就抱不到了呢。

本来平日她手就偏凉一些,现在又还没好全,自然更凉了些,好在她手小,容翦轻而易举就把她两只手都裹在了掌心。

刚裹好,就听到怀里人哼哼唧唧地在心里头嘀咕,什么多抱抱,什么以后就抱不到了……

容翦眉头挑了下,夕阳映进他眼眸,都是细碎的光。

他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心道,怎么就抱不到了,只要她想,他随时都给抱。

过了好一会儿,温窈突然稍稍松开了些力道,她手还搂着容翦,只能使劲用脑袋顶头顶的披风帽子。

容翦看她动作,本想给她裹严实了,手都摸上披风了,最后还是轻轻拉开了一条缝。

温窈眨着一双清澈温润的大眼睛和他对视。

其实一直以来,在她面前容翦都很克制。

没有人知道他克制到了什么地步。

因为怕吓着她,他更是表现得很自然。

他知道她正病着,刚遭了一场罪。

但被她这么盯着,他突然就有点蹿火。

偏生,她还盯着他一直眨眼睛。

那鸦羽似的睫毛忽闪忽闪,每一下都挠在他心尖上。

他默默吸了一口气,就在竭力克制住后,正要把帽檐再次放下把她裹严实咯,就听见她小小声说:“皇上,你低下头,臣妾有话说……”

容翦稍稍低头。

“再低一点……”

他又凑近了些。

“再低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了,容翦眉心微动,心道阿峦到底要说什么,这么神秘?

不过他还是又凑近了些,刚要问她怎么了,要说什么,脸侧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

容翦霎时僵住。

不过他只僵了一瞬。

因为本能比理智还要迅捷。

等他回神时,已经吻住了藏在披风下的那双唇。

温窈原本只是想亲一下他,却没料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这可跟之前在御花园赏梅花不一样,还在御撵上呢!

因为披风裹得严实,把两人脸都罩起来了,她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只在背后捏他的腰示意他差不多就好了,别闹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越提醒,他越过分。

还、还撬开了她的牙齿……

温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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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翦:媳妇主动搂我,还亲我!!!!(*^▽^*)

浮出水面不断抽鼻子的红鲤鱼:不对劲,这不对劲,我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啊……是爱情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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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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