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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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早起时的‘不情之请’起了作用, 温窈能明确感受到容翦没够,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没太折腾她。

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能听得进劝就好, 这样她的日子要‘好过’一些。

当然,一个堂堂帝王, 因为她的‘请求’就忍着本能,温窈也不是全然无感。

先不说有多喜欢, 至少目前还是挺在乎她的感受的。

这般想着, 她心情蓦然轻松了不少, 虽然白日里起的晚, 但因着一直乏着,又被容翦消耗了些气力, 很快便就睡着了。

但容翦惨了。

对于又主动提出要帮他这件事,他本来很开心很亢奋,可事后他才发现。

柳下惠真的太痛苦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开这个头,没念想, 他反倒能忍过去,开了头还没尽兴就生生给遏住, 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偏生,温窈还心满意足地睡了, 只留下一个人在寂静的冬夜里煎熬。

他看着账顶, 第一次生出‘这个皇帝他当的好生窝囊’的颓丧念头。

无论他怎么想, 怎么念,怎么翻来覆去, 清静经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都没能让他平复下来。

最后他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殿内留了一盏烛火, 虽然光线很暗,但依然能看清她的五官,还有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

容翦盯着她熟睡的侧脸,只觉得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尤其露在外面的脖颈,他甚至都想趴上去咬一口。

小火炉突然没了,熟睡中的温窈突然很不安生,她不高兴地动了动眉头,两手无意识的摸了摸,摸到容翦后,往他身边蹭了蹭。

容翦觉得被她蹭过的地方着火一样,噌一下就烧了起来。

偏偏,某个点火的睡得正香一点儿都没自觉,还把手往他怀里伸着取暖。

容翦双眼登时被激得血红一片,他用最后的理智把她轻轻挪开,然后便头也不回下榻,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不能回头,他怕回头后就走不掉了!

正坐在屏风外打着瞌睡守夜的安顺,猛地瞧见皇上从殿内出来了,马上扶正了歪掉的帽子爬起来,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皇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安顺:“?”

怎么了这是?

安顺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

怎么又大半夜衣服也不好好穿就往外走?

又吵架了?

不对呀,他一点儿动静没听到啊——吵架的动静。

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匆拿了披风就往外跑。

今儿守夜的是秋文和竹星,两人也被皇上此举给搞懵了。

等皇上一走,两人回过神来,就忙进内殿查看情况。

殿内静悄悄的,两人轻轻喊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竹星登时急的不行,生怕主子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喊第二声了,直接拨开床帐,结果就看到主子睡得正香……

尤其是衣服还有些凌乱,一些痕迹完全没有遮挡,竹星脸登时爆红,直接傻在那儿了。

秋文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见多识广,虽也有些脸热,但到底没竹星反应这么大,她拉开竹星的手,把床帐放下,拽着还傻呆呆的竹星往外走。

出了内殿,竹星才回过神来,她朝内殿看了看,又看了看外面,一脸不解地问秋文:“我瞧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皇上大半夜出去干什么?”还一言不发步履匆匆!

差点把她吓死了!

秋文其实是猜到了的,但被竹星这么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敷衍道:“许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竹星瞪圆了眼睛:“现在?天寒地冻?大半夜?出去走走?”

她这个表情和语气,就差直接说皇上是不是有病了。

竹星的性子,秋文是知道的,她有时候觉得她这个没个心计单纯着挺好,有时候又觉得,太单纯真的很让人无奈,比如现在,她就完全不晓得该如何跟竹星解释。

“嘘!”她比了个手势,直接岔开了话题:“主子睡了,别吵醒了主子!”

竹星这才忙捂住嘴巴不住嗯嗯点头。

过了会儿,她小小声问秋文:“皇上好像没有离开,那……皇上什么时候回来歇息啊?”不会一整夜都在外面散步罢?那可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这个问题,秋文哪里知道,她只摇了摇头,指了指内殿示意她好生守着,她去给皇上准备茶水和糕点,免得皇上等会儿回来要。

被岔开话题后,竹星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主子身上,冲秋文点了头后,便探着脑袋朝里头张望——生怕主子刚刚是在装睡。

看了好一会儿,殿内始终静悄悄的,竹星便解除了主子可能是装睡的疑惑。

只是她另一个疑惑更深了。

皇上大半夜的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啊?

想着内殿一时也不会有什么事,她便轻手轻脚挪到门口,拨开厚厚的帘子朝外面看。

这一看不打紧,她直接把‘皇上有病’刻在了脑门上。

这么冷的天儿,这会儿风还大,皇上竟然就披了个外衣在院子里站着!

干什么呢这是?

竹星好奇心爆炸,眉心都打了个结。

她咬着嘴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快要满月的月亮,心道,难不成在赏月?

可一个人有什么好赏的?

而且今儿是十四啊,月亮又不圆,这个时候赏什么赏?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喜好啊?

又盯着看了会儿,竹星心道,算了,只要没有动怒发火就好,爱赏赏呗,反正他是皇上,明儿她问问主子不就好了?或者问南巧,她们都聪明,肯定知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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