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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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入座的已经有七位,还有三位没到。

她一边静静听着众妃嫔的交谈,一边在心里琢磨,原身到底在今天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暴君被直接赐死?

正想着。

“温妹妹。”

一道悦耳如清泉的嗓音从温窈左边传来,她抬头看过去,就见一着藕荷色宫装,眉眼明艳的女人正笑吟吟看着她。

她弯起嘴角,笑得含蓄温婉:“叶姐姐。”

喊她的,正是刚刚同锦嫔一起来的叶才人。

叶才人住清和宫偏殿,清和宫的主位便是锦嫔娘娘。

温窈注意到,在叶才人喊她后,锦嫔也朝她看过来。

她面上笑得平静温和,心里却慌得一批,叶才人喊她干什么?锦嫔看她干什么?还有景昭仪江婕妤……一个个都盯着她看什么?想害她吗?这、这就要开始宫斗了?

不要吧,弘成帝一个不进后宫的暴君,宫斗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可以姐姐妹妹手挽手过太平日子呢?

而且,我只想苟条小命,没打跟你们争啊……

没人知道温窈在想什么,宫里进了新人,尤其还是个容貌倾城的绝色美人,众妃嫔自然会多关注,至于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心思,就不是面上能看出来的了。

温窈自然也看不出来,她只能让自己表现得挑不出错来。

叶才人气不顺好几天了,虽然她家世不能同漪澜殿的孟昭仪比,可到底也是世家出身,温窈一个番邦进贡的女子竟然也封了才人,和她平起平坐,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刚刚进来时,见温窈衣着简单,她心里还冷嗤,穷乡僻壤蛮夷部落果然上不得台面,可现在,看着她薄施粉黛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的一张脸,就连向来以容貌为傲的江清泉都被她比了下去,叶挽眉眉心猛地跳了下,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片刻后,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容貌再美也不过是个玩物,番邦就是番邦,以为他们大梁的皇帝是个沉溺美色的君主吗?

虽是这么想,她心底那口气到底不顺,只是尽量压着没表现出来,她掩唇轻笑了声:“早就听说温妹妹是沉鱼落雁之姿,今日一见,果然世间少有。”

温窈面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心里却很是无语。

一口一口妹妹喊得亲热,当我看不到你刚刚眼睛里的鄙夷和憎恶吗?

这会儿又来夸她长得好,在座的哪个不是绝色佳人?一句话就给她拉了一宫的仇恨!

这个叶才人,坏得很!

“叶姐姐谬赞了。”温窈低下头,做出一脸羞愧模样:“嫔妾自幼在草原长大,见识浅薄,日后还望诸位姐姐多多包涵。”

又一道银铃似的笑声传来,低着头的温窈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红着脸朝发笑的人看去。

“温妹妹过谦了。”

开口的是个容貌极美的女子,身上的湖蓝色宫装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明眸善睐,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温窈被她美的晃了下眼,定神后才认出,是江婕妤。

“常听人说起沙利族能歌善舞,”江婕妤笑得像个百花丛中的美艳女妖怪:“温妹妹更是沙利族第一美人,想来舞姿定是绝艳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我们一饱眼福。”

温窈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她想起来了,书里关于原身的死是这样一句话:御前失仪,惊扰圣驾,杖毙以正宫闱!

弘成帝容翦,虽是个暴君,却是个与众不同的暴君。

他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却独独不贪恋美色,最厌恶莺歌燕舞。

江婕妤如此拱她跳舞,是要废了她啊!

不等她开口,叶才人也顺着江婕妤的话推了一把,她起身,拉着温窈的手,笑得一脸和善:“既是如此,温妹妹可得在陛下面前好好展现风姿才是。”

温窈:“……”

看着笑得和善,眉目温和的叶才人,又看了看姿容明艳的江婕妤,还有诸座上笑吟吟等着看戏的妃嫔们,她在心里暗暗磨牙:我信你个鬼!亏我刚刚还夸你们长得好看!感情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女蛇!

原身部落第一美人名声在外,自然也是个善舞的,可原身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大梁皇帝不喜莺歌燕舞的事宜,以叶才人和江婕妤这般言辞,原身定然不会多想,直接就应了。

温窈猜测,肯定是原身在跳舞时,皇上来了,然后她就惹了暴君的厌,被赐死了。

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和小说,呼吸间温窈就把原身的死给补充完整。

这舞,她决不能跳。

就在她要托辞揭过跳舞这事,一道尖细的嗓音直直传进来:

“皇上驾到——”

温窈:“!!!”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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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架空,都是虚构,不要考据哈,这里列一下嫔妃等级:

贵妃 正一品

妃 从一品

嫔 正二品

昭仪 正三品

婕妤 正四品

才人 正五品

贵人 正六品

选侍 正七品

淑仪 正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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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直到死后楚藜才知道自己是一本权谋文里的炮灰女配,而满宫里最纯良最不得宠的七殿下日后会黑化,成为大反派,最后死在男主的剑下。

看到她死后,七殿下拿着她送他的鼻烟壶,在初次相遇的镜湖边吹了一宿冷风,瘦削单薄的身影,披着一身孤寂,刺痛了她的眼。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冷漠疏离的七殿下,其实很看中她这个朋友,哪怕她是罪臣之女被充入宫的罪奴。

她红着眼睛暗暗发誓,若有来世,她一定要抱抱他,亲口告诉他,他才不是什么不详之身!

后来,愿望成真。

她根据记忆挑选了对七殿下有利的世家贵女,拿着名册让他选皇子妃。

向来温雅内敛的七殿下,突然红了眼,抓着她的腕子,含怒质问她:“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我了?”

楚藜:“……”

**

冷宫长大的虞景泽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祥之身,他克死了母妃,也不得父皇喜欢,就连宫人都欺负他。

他默默忍受,从不说苦。

六岁那年冬天,他着凉了,可没人管他,也没人去给他抓药,就在他难受得要哭出来时,一个小宫女塞给他一个很精巧的鼻烟壶。

他喜欢极了,都不舍得用。

可他不敢和她亲近,因为他不祥,跟他亲近的人都会倒霉,他便远远地看着,直到有一天,她在无人的回廊昏倒了,他吓坏了,赶紧跑过去。

她磕到了头,肿了一片,就在他惊慌失措要掏出好不容易才得的金疮药时,小宫女突然睁开了眼,他下意识要躲,却被一个小小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

他登时就愣住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他是被需要的。

***

多年后,小豆丁被父皇罚抄书,委屈巴巴冲进母后宫里,抱着母后的腿大哭:“父皇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总爱对我发火,从来都不对母后发火!”

楚藜哭笑不得哄儿子:“怎么没有,发过的!”

小豆丁抬头,眼泪汪汪:“真的?”

楚藜笑眯着眼点头。

……她才不会告诉儿子,虞景泽只冲她发过一次火,因为选皇子妃。

小可怜vs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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