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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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流水线生产的包装纸盒,浓郁奶油混着水果与海绵蛋糕的香气扑鼻而来,其中有一点让她觉得不太对的味道,但钟意没想起,只迟疑两秒,五脏庙就催促着她送了一口进嘴里。

奶油甜腻的味道散去,其他配角食材才有机会出场,她蓦地顿住,当即叫单君与:“你别吃了!”

但为时已晚,单君与面前的切块蛋糕明显缺了一点,他疑惑地“嗯”了声:“一一,怎么了?”

钟意皱眉“啧”了声,她没想到甜点上也会撒花生碎。不过此时她却突然想起某次,单井然故作闲聊说起的电影——主人格对花粉不过敏,另一个人格却对花粉过敏。

还隐约能记起对方惊奇的语气:“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竟会有不同的生理反应。”

盯着单君与面前的蛋糕,钟意收回神思,当即转头叫张叔:“张叔,叫许医生过来!”

而她快步拿了上次单邪吃的过敏药出来,拿杯子倒水一气呵成。

可怜张叔大半夜被两人折腾,着急忙慌地出来:“一一小姐,怎么了?”

单君与同样对她抱以疑惑的目光,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不对,抬起手克制地来回摸着脖颈。他瞥了眼桌上的缺了个口,像张着嘴肆意嘲笑的蛋糕,眉梢微不可察地一动。

张叔一看桌上的蛋糕,就了解了大概,立马掏出手机,用他特有的“一阳指”急切不能地戳着屏幕。

钟意却眯起眼,目光直白不加掩饰地审视着单君与抚摸脖颈的动作,一边将药与水杯递到他面前。

第一次与单君与见面时,她就上网查过,双重人格除了共用一具身体,就相当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生活习惯,都有可能截然相反。

落地窗外是路灯探不到尽头的黑,室内却亮如白昼,冷白的灯光下,单君与脖子上浮肿的红疹格外明显,让人看一眼就眼睛“过敏”地浑身发痒。他依旧端正地坐在那儿,但变得湿润的眼睛,抚摸脖颈的动作……总有一丝大魔王在这种时候的影子。

单君与看了眼她手里的药,大概是太过难受,喘了好几口气,才拿过吃了下去,随后一口气喝了整杯水。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上面撒了花生碎。”钟意收敛掉眼眸里的光芒,主动道歉,但也不影响她倒打一耙:“明知道自己对某些事物过敏,你吃的时候就不看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虽然挺多甜点都爱在上面撒坚果碎,她也没有仔细甄别原形到底是什么的习惯。

单君与本想宽慰她的话,被钟意未卜先知地全盘收走,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留下,只好忍着痒意干咳着低声说:“抱歉……我之前不知道,单家的餐桌上也没有出现过花生。”

张叔正在着急地与许医生陈诉这边的情况,无法将自己劈成两半同时关注他的胡说八道。

钟意一挑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过,突然向他走了过去。

绕过餐桌走到单君与面前,她伸手故意用指尖划过他脖颈,蹙眉关心:“很难受吗?”

单君与猛地一顿,整个人僵直得像棺材板,过敏反应仿佛刹那间透过皮肤组织渗入神经,传输到大脑皮层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痒。

他难以忍受地看着她,惊疑不定地迟疑开口:“……一一?”

钟意仔仔细细地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随即微微一笑:“怎么?上次单先生过敏也很难受,像小孩子一样抱着我撒娇呢。”

“一一……”单君与突然握住她手腕,难受地喘着气,苦笑:“你明知道……为何还要这样?”

他此时浑身通红,捏着她手腕的手掌好似也失了力气。这个男人无论是以谁的身份出来,都是极易使人产生安全感的高大,此时却几乎有些可怜。

钟意大发善心地收了手,扭头问张叔:“许医生到了没有?”

张叔急得脑门都是汗:“就到了就到了!”

本就回来得晚,这么一折腾,天际渐渐升起灰白。钟意抓紧所剩不多的时间去补了个眠。

办公室里,钟意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呵欠,嘉宾张森语忍不住打趣:“钟意你昨晚偷鸡去了?”

单井然的目光顺着话音看过来。

带他们的王队嘿嘿一笑:“那倒不一定。”

钟意:“……”

单井然看了她好几眼,才犹犹豫豫地问:“我哥昨晚怎么样?”

终于有了火力瞄准目标,钟意“啊”了声,作出愁眉苦脸的相:“他啊……可怜着呢。”

张森与被雷得浑身抖了抖,如何臆想,也想象不到怎样把阴晴不定的单总与“可怜”联系起来。

单井然像是很担忧地动了两下唇,想到什么,黯然地转移了话题:“前两次节目播出的效果,收视率不错,特别是上周……”

此时,王队接了个内线电话,脸上放松的玩笑瞬间被认真的严肃取而代:“嗯,知道了。”

撂了电话,向大伙儿一挥手:“走,又来活儿了!几个老高。”

吴城北区花岩路,是以前的繁华一时的老城,站在时代巨人的肩上看去,这片“不思进取”的老城,俨然已经被抛弃。风格十分混搭,拔地而起的高楼俾睨着灰砖斑驳的老房子。

挤进路边停满不同型号汽车的街道,能瞧见印有“拆”字的墙壁。

找个地方停好车,王队带人从一条小巷进去,回头吩咐他们这几个非专业闲人:“你们就在这边,不要过去。”

钟意与单井然一行人,十分懂事地齐刷刷点头,坚决不给组织添乱。

跟拍的摄像被这“警匪片”一样的场面激满腔热血,分外认真地将镜头对准他们消失的巷口。

脑袋混沌的钟意艰难地睁着眼,往镜头扫了眼,她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温和:“隐蔽一点,太显眼了,待会可能会添麻烦。”

“嫂子说得没错。”单井然点头,随后又面带关心地看向钟意:“要不要去车上睡一会儿?”

钟意靠在一旁,眼皮都没抬:“不用。”

通过上一次的公益节目,她好不容易洗白,目前一片和谐。而今在这种性质的节目里,要是行差就错,她又得被骂死。

倒不知这个家伙,每日与她套近乎,是真想关心他哥,还是想陷害他们俩。

此时,单井然手机振动起来,一接起就听见对方急促的声音:“将你们的家伙收起来,不要太招摇,有人跑了!”

本以为只是几个放高炮的,没想到还有胆大包天拿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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