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第8节(1 / 2)
钟意用尽力气朝大魔王弯唇笑了出来,随后她坐起来,朝单邪递了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我去下洗手间。”
“嗯。”单邪用鼻音发出了一声,拍拍她的腰。
脚沾了地,钟意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地逃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手心微凉又黏糊的触感。喉间的恶心再也压不住,她只能捂住嘴,避免发出声音,让外面的大魔王听见。
想要呕吐的感觉终于被压下去,她总觉得手里还有点什么,又挤了洗手液,在水龙头下继续冲洗。
这时,大魔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突然凉凉地出声:“洗不干净的。”
钟意心里一惊,回头看见,单邪抱着胸靠在门框,带着些玩儿味和讥讽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稍微颔首,不好意思地浅笑出来:“单先生要见谅,第一次沾到这种东西,我感觉有些奇怪也很正常嘛。”
单邪却仿佛没有听见,带着极具侵略性的步子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握住她的手,替她用毛巾擦拭干净。他低头凑近钟意的耳边,魔鬼的昵语裹着森森凉意:“那就多沾一点,就习惯了。”
钟意:“……”
早上,钟意醒来,被光线照得睁不开眼。她捂了片刻眼睛,重重地放下还酸了吧唧的手,终于清醒。
想到什么,她突然看向窗外。今天的窗帘竟然是大敞开的,真奇怪。
“醒了?”
男人反常的温和声音响起。
钟意转过头,瞧见单邪正站在床边扣衬衫扣子,清晨阳光斜进来,“玉树临风”这个词,仿佛为他量身打造。他站在那儿,就让人知道,温润有礼的矜贵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了。
钟意惊讶了瞬,他今天竟然穿的是白衬衫,还以为他不穿白色呢。等等,为什么他还带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单邪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温和地笑道:“你好,我叫单君与!”
钟意:???
这又是在玩儿什么?角色扮演?
她顿了顿,坐起来屈膝撑着下巴笑了出来,一句调情的话在舌尖弯弯绕绕地问出来:“难道单先生今天想玩儿角色扮演?”
单家还有个小儿子,那小儿子她在娱乐圈里见过,可不长这样,大魔王玩儿得挺花。经历了昨晚,钟意此时的胃里还翻滚着,没有什么兴致陪他玩儿这等无聊恶心的游戏,便直截了当地拆穿了。
角落里,和她长得差不多的bjd娃娃盯着来这里,像在代替她嘲讽。
单君与似乎并不意外,无奈地和她解释:“我就是单君与,也可以说是另一个单邪。”
钟意笑意一顿,挑了下眉梢:“什么意思?”
单君与扣好了扣子,而后一圈一圈挽起衣袖,一边说:“我是正常轨道上的单邪。”
钟意眯着眼睛地“啊”了声,半信半疑地问:“所以,你是单先生的另一个人格,他其实患有人格分裂?”
原来还真是神“神经病”?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单君与“嗯”了声,淡笑:“就是这样,我只有在他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才会出来,以免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钟意大脑宕机了几秒,那单君与就相当于是另一个男人,让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特别现在相当于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她床前。
她此时狐疑地看着对方,目光直白地从上到下扫了个遍。虽说确实是一个人,但此时面前的男人与大魔王有着截然相反的气质,给人一种那模样也发生了变化的错觉。
不过钟意仍旧保持着将信将疑,多重人格障碍她可是只在电视剧与剧本里见过。八卦里,也没人说单邪有这么个病。
她当即下床去洗漱,出来后,唇边含着笑问单君与:“单先生,你说你是正常轨道的单邪,是什么意思?”
单君与体贴地给她递了杯温水,偏过头,“钟小姐觉得呢?”
他叫得客气有礼,比单邪那阴沉压抑的嗓音使人舒适很多,钟意一时难以习惯。喝了口热水,舒缓过难受一晚上的胃,她略微偏头略看着单君与,“以我对单先生的了解,应该是你以前是这个样子,可是发生了一些意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种几率……”钟意笑,突然上前几步,故意贴着他在他耳边昵语:“单先生觉得有多少呢?”
令她意外的是,单君像是本能地后退,本能地与她保持了两步礼貌尊重的距离。单君与却不意外,温和地说:“我知道钟小姐觉得这难以接受,或许不信,不过钟小姐完全不用用对单邪那样对我。”
钟意将他所有的肢体语言都收入眼底,闻言,唇边笑意加深了两分。如果这是真的,她倒是大魔王的经历有些好奇了。到底是怎样的地狱,才能将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呢?
幸灾乐祸与惋惜两种互相矛盾的情绪在她身体里并行穿梭,生出了一种“原来他们是同类”的扭曲兴奋。
-完-
第10章
◎哪有带情人见父母的?◎
钟意暂时信了单君与是单邪的另一个人格,或者说她愿意相信。毕竟如此……游戏就变得更有趣了,不是么?
于是她扬起道貌岸然的笑,说:“其实这没什么奇怪,很少人会一条路走到尽头,比如说我,其实我是学新闻传播的,我希望能将案件的事实报道给不明真相的人,可因为某些原因,却成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明星。”
这话也不算完全是虚与委蛇的客套。喜欢探究真相的人,不会只用“眼睛”去看人。传言说单邪是杀人凶手,但在见到真相前,那他就是游戏里的“甲方”。
单君与看着她,漆黑的眼珠里似有光华流转,忽然温柔地笑出来,“那钟小姐有一天,还想做回原来的自己吗?”
钟意挑了下眉,凑近单君与笑眯眯地说:“谁不想做自己呀?但有几个人又能做自己呢?”
她喜欢的不是演戏,但也不排斥演戏。毕竟在没有追求梦想的能力前,每个人都是生活里的演员,演技不比他们这些娱乐圈里的人差。
父母面前要装得岁月静好,老板面前要装演得比孙子还孙子。
单君与仍旧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他的视线往钟意波光潋滟的深情眼扫过,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睑,含着点浅笑与她对视:“那就祝钟小姐早日回到正轨。”
下楼用早餐,见到反常的“单邪”,张叔和佣人们见怪不怪,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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