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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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

当我的眼神重新聚焦,萧随便利落地将我贯穿,刚刚才浮到水面的我又被迫沉没。

“难受的时候告诉我。”他温柔地律动,伸手抚摸我脸颊,将唇贴了上去。

这样的体贴温存总是让人舒心的,但我不可能为这样的柔情动了心。男人熟练的技巧总是久经女人磨砺的结果,我只用享受就好,犯不着如获至宝般忘乎所以。

等天一亮,无论今夜是如何意乱情迷都该化作烟云消散。

不过此刻,我们总归还是正在为彼此的身体动情索取。

我被萧随撞得嘴唇无法闭合,时不时因脆弱的敏感点失守而送出一声婉转轻啼。

他轻轻掐了一把我的腰,调笑道:“你好会吸。”

闻言我下意识绞得更紧,身体竟比大脑先羞涩了。萧随明显察觉了,闷哼了一声,撞击的力度更甚,伴随着不住的低喘。

我因此也更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性器在体内的形状,以及上面盘踞的青筋。我的双腿因食髓知味而将他的腰胯缠得更紧,闭上眼感受每一次的冲撞。

在黑暗中,我仿佛能看见他的蛮横是如何欺凌我的柔弱,他的坚挺是如何在我的体内开疆掠土,无限恶意地压迫,无休无止地侵夺。而我所谓的抗争,不过是高尔基的海燕在悲歌:来得更猛烈些吧,更猛烈些吧。更加热烈的扭腰迎合是我对他的侵略另一种姿态的防守。

他在身下的冲撞逐渐放缓,头却埋在了我胸口。我的乳尖同他的舌尖相触,继而被舔弄濡湿,接着换来轻轻的撕咬。他的牙扯着乳头拉长,在我刚感到疼痛时又立即松开。

这样的速度渐渐让我有些不满,我揉乱他的头发低低呢喃:“能不能…快一点…”

性器尚在体内,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这样抱着我翻了个身,换作我在上面。

“自己来。”他轻拍了下我臀部,便双手交叉抵住后脑勺仰着,做出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样的姿势着实更爽,我把身下人当作了幼时的木马来骑,酥麻的痒意被撞散又凝聚,层层堆迭的快感使我摇晃的幅度不自禁地越来越大,肢体冲撞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我因这具身体自主的淫荡的扭动而本能萌生出了些许羞耻,一边任快感驱使而在萧随的身上驰骋,一边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瞧他的脸,让散落的发丝替我想必早已不堪的五官作聊胜于无的遮挡。

但狡黠的萧随伸手拨开了那几缕发,动作轻缓,却不容推拒。视线相对,我看见他衔着笑细细将我打量,眼神有种和善的愉悦。然后那双手又覆住我的双乳揉捏起来,将可怜的圆润按压成叫不出名字的形状。

他的掌心同胸部的柔软相比稍显粗粝,而这样的手感分寸正当好地让人沉迷。我抬起手覆在了他的手背。

上下双重的刺激使我眼角沁出水花,下身的水意也源源不断渗出来,沾湿了萧随紧致的腹肌。

“水怎么像多得流不完。”他戏谑道,然后突然一个挺腰,撞得更深。我不设防,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身体失了平衡,就软在了他的身上。

他便按着我的腰用力顶胯,我索性伏着安然享受,顺便在混乱的神智诱导下亲吻他的脖子和脸颊。耳边他的喘息是致命的春药,我的吟哦同他的粗气此起彼伏,这天台上的靡靡之音让我们面色潮红,汗流如注。

身下的水好像怎么也停不住,萧随越是亡命之徒般想要榨出最后的琼液,那玉浆就反倒越多。从前可不是这样。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渗水,又同他的汗汇聚落下,我想体内的水分早该蒸干了才对。是萧随太奇怪了。不知为何,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使我的身体感到新奇的亢奋,他落下的每一处亲吻,舔舐,撕咬,甚至于他的每一道目光,都使我变得愈发敏感,我体内的阀门就因此被一个又一个地打开,流淌的血液不知疲倦地叫嚣着,每一个细胞都如获新生般沸腾着,奔腾的洪流是它们在做欢愉热烈的庆典。

我预感到快濒临某种极限,转头看向天台之外的远方:“萧随,那边的灯光变得好奇怪,星星也很奇怪,你看…啊嗯…”他的冲刺愈来愈烈,使我语调破碎,不成词句,只能化作让人心悸的凄鸣。

眼前的景象更加光怪陆离,高楼的灯火同天际的星河竟流向了对方,扭曲又奇妙地彼此交融,我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吹着露天的习习晚风,看见很远又很近的夜空,但最后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片白光闪过的时候,头顶有彗星如雨而下,耳边传来我们同时而发的喟叹,相拥的躯体感受着彼此不住地颤抖,两匹脱缰的野马终于在原野尽头坠入罪恶的深渊。而那些泥泞不堪的罪证早已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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