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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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潋立时将身子背了过去,纵然她只是站在殿门外,里头的珍嫔和皇上是不会知道自己来了的,可她任然将身子背了过去,因为她心里已有些害怕面对皇上与珍嫔的恩爱了,她害怕每次看到皇上与珍嫔恩爱种种后,都会产生的那种心如刀割却也无法言说的滋味。

可载潋没有跑开,她静静站在窗下,继而就听见皇上似笑非笑的声音回应珍嫔,“这几日朝上的事情多,朕今日没能抽出时间去瞧你,其实心里也一直是惦记着的,你要好好的,若你不好,才叫朕更不安心了。”

王商明显有些窘迫,他没想到珍嫔此时会在养心殿,他信誓旦旦地领着载潋进来了,却遇见了这种情况,他颇有些歉意地对载潋说,“格格,奴才...奴才是当真不知道...”

载潋明白王商的意思,便只是笑了笑,她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于是她摇了摇头,缓缓向外走,只留给王商一个背影,道,“不妨事的谙达,我记得谙达和我说过,皇上怕冷,睡觉浅,今儿天冷,有劳谙达多尽心伺候好皇上吧。”

王商望着载潋渐行渐远的背影,自己心里都感觉到一阵酸涩,其实在他看来,每一次皇上与珍嫔相处,皇上都会说一些关怀她的话,可每一次都是大同小异,皇上的情绪也很少有过大的波动。

可每一次载潋发生些什么事,皇上总是坐立不安地来回问起,像是失了心神的小孩儿,做什么都难以安心,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大发雷霆。

王商甚至记得,在之前皇上误会载潋向太后告密珍嫔在宫外冲洗照片的时候,皇上因想不明白载潋为什么“告密”,为什么“背叛”自己,就一直坐在等下写字不肯睡觉,来来回回写“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这一句诗。

可现在载潋来了,皇上却又错过了,王商感觉心底里隐隐地不舒服,是为了皇上,也为了自己。

载潋离开养心殿后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去向哪里,她进宫是来陪伴珍嫔的,可珍嫔此时也并不需要自己的陪伴,她感觉自己像是皇上和珍嫔之间多余的那一个。

她想起皇上最喜欢的浮碧亭听雨声,今日虽没雨,可载潋也忽然想去那里看看。

御花园里的夜色既静又美,美得令载潋不忍心去打扰,她望见月光洒在浮碧亭下壁透的水面上,像是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星,浮碧亭在御花园堆秀山的脚下,半轮皎洁的月亮正从堆秀山山顶上的御景亭后面露出一道光晕来。

载潋独自一个人坐进了浮碧亭里,她靠在身后的栏杆上,低头望着水面倒影中的月亮,随着水面的涟漪波动。

她想起皇上在西山时对自己说过的话,皇上说永远不会负她。可到底怎样才称得上是不辜负?她想也想不清楚。

她不想一辈子只做皇上的“妹妹”,因为她的爱早就不止于兄妹,也早就无处隐藏了,可自己的身份又只能让皇上从中为难而已。

“潋儿躲着朕,就为了一个人来园里看风景吗?”载潋忽然听见皇上的声音从传来,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笑意与宠溺,可载潋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怎么会扔下珍嫔来找自己,皇上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

载潋回过头去看,瞧见竟真的是皇上从远处向自己走来,身后只带了王商一个人。

载潋呆愣愣地望着皇上,望着他仿佛如踩着月光而来一样,她忘记了起身行礼,她只顾得望着这一次只向自己而来的他。

“一个人看景色多孤单,你若喜欢,朕陪你一起。”载湉大步跨进了浮碧亭,将孤零零一个人的载潋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载潋仍坐在远处,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揽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皇上,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载湉轻轻摸了摸载潋的头,他低头看着她笑,“怎么都不和朕说话,难不成今儿载泽成婚,你又难过了?”

载潋心里忽然来了气,她□□上总是误解自己和载泽,□□上故意这样说,便抬起头来将皇上推远了一步,扭头道,“奴才不理皇上了!皇上总提奴才和泽公,提了自己又生气,倒不如去找珍主子得好,至少不会惹皇上生气!”

载湉听载潋如此说,竟突然笑出声来,他掐了掐载潋的脸蛋,笑道,“又说胡话了,你怎么不想想朕为什么特意来找你。”

“珍主子回宫休息了吧!”载潋心里的气仍未消,连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载湉却默默地不作声,他见载潋一直生气,良久后极为认真地对载潋道,“潋儿,是因为朕想见到你。”

载潋感觉心底温热地一动,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却仍没忍住自己不争气的眼泪,载湉坐到了载潋的身侧,载潋才终于扑进他的怀里,将刚才心里的委屈和气都发泄了出来,“皇上总这样和奴才说,可皇上却又对珍主子那么好!奴才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更没资格吃醋!可奴才...可奴才就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吃醋!”

载湉一动不动地拥着载潋,边静静听她哭,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直等到载潋一次性全都说完了,载湉才捧起载潋的脸来,借着月光看她的五官,载湉替她擦去了眼泪,心疼道,“谁说朕的潋儿没资格吃醋,朕说你有你就有。”

载潋静静望着替自己擦眼泪的皇上,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在皇上的怀里拉着皇上的袖子笑,“皇上刚才陪着奴才认真说胡话的样子可真可爱,别人一定都没见过!”

载潋一时靠在皇上怀里“咯咯”地笑,载湉低头望着她笑的模样也瞬间感觉所有烦心的事都烟消云散了,他弹了弹载潋的额头,笑骂道,“是!朕都让你气糊涂了!你现在这样,靠在朕怀里傻笑,别人也全都不敢!你是头一个!”

载潋听了以后忽止住了笑意,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坐直了身子起来,忽极为认真地开口问了一句,“皇上,容奴才放肆,奴才只想问一句,在皇上心里,奴才和珍主子比,谁更重要?”

载湉愣愣地望着自己面前的载潋,他缓缓将自己的手臂月收越紧,直到将载潋完完全全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感觉周围早已不再冷了,是载潋让他感觉到温暖,他第一次放低了自己所有的身价,一字一句对载潋道,

“如果回到大婚前的日子,回到没有她们的日子,其实什么都不会变,可朕无数次想,若是你不见了,这天下也不会乱,可是朕...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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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够不够甜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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