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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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萧棣的声音已有几分冷意,似是在怪二人出尔反尔。

当时说由你守内宫,但没说我们的人不能进去。刘恢道:将军如此行事,难免让人心疑。

萧棣毫无闪躲之意,冷笑道:我一心为丞相谋大事,丞相却已经疑我,既然如此还有何好说,你们直接带兵杀进宫里便是!

看他语气冷硬,刘恢忙软下声道:将军说笑了那避一下这阵子的风头也好,我们已集合了京营的部队,就在宫外驻扎把守!

将军有任何吩咐,只要吩咐一声即可。

萧棣应了一声,点头送客。

望着刘恢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缓缓勾起唇角。

刘恢说得好听,言外之意却是在暗示他莫要轻举妄动。

他们把军队驻扎在皇宫周遭,如此可进可退,自然是对他的威慑。

丞相素来防备心极重,自然不会放任他占领内宫,只要京营的兵士操练完毕,他们定不会顾忌名声,闯宫称帝。

如今太子手里除了东宫侍卫,并无多少兵马,皇帝又在山中行宫,不少军队都差遣不力,自己的这支亲卫也不过如同汪洋中的孤舟,迟早要被吞没。

但萧棣丝毫不急,甘肃的军队已在暗中逼近京城,到时候,是进还是退,不过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萧棣冷哼一声,转身推门进了宫中。

谢清辞刚睡醒,本是睡眼惺忪的懵懂模样,和自己对视的一瞬间,双眸登时大睁,脸上写满了忌惮,警惕,自保,像是软乎乎的兔子竖起了毛。

萧棣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几分,不动声色道:我也真是佩服殿下,都这番境地了,还能安稳睡个午觉。

谢清辞:

这人还好意思来说这些,他之所以沦落到这番境地,不正是拜他所赐吗!

而且他为何困得不成模样,还不是因为昨晚半夜惊醒。

扰了他清梦好睡的,恰是眼前人。

谢清辞牙痒痒道:萧棣,我更钦佩你,即将万劫不复,还有闲情雅致来调侃我。

万劫不复。萧棣望着谢清辞,淡淡重复了这四个字,哼笑一声道: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本王掌心,又有何万劫不复?

可你并未掌控京城军队,控制内宫又有何用。谢清辞心里安定了几分:再说陛下也不再宫中,你就算想闯宫夺位,也挑了个最不恰当的时候,你若敢称帝,定然天下共愤!

若是想通过闯宫谋反,至关重要的便是把控皇帝,在极短的时辰内威胁皇帝下旨禅位等等,之后大局已定,纵容有人不服气,也错过了时机。

可如今皇帝都不再宫中,若是萧棣除掉东宫,号令百官也还算有一搏之力,可此人从闯宫后便在流云宫厮磨,显然没有长远打算。

各省的兵马,以及京城的精锐都还握在谢家手中,皇帝又在山中修行,说难听些,只掌控内宫的萧棣看似强悍,其实只是不堪一击的秋后蚂蚱,能苟一日便苟一日罢了。

谢清辞想到此,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愈发沉重不解。

萧棣打下的胜仗无数,又岂会不知这是死局。

他如此放荡无谓,目的究竟何在?

看来哥哥是过的太舒服了,又有了心思去想这些。谢清辞猛然觉得下巴一凉,转过神时,已撞如萧棣深不见底的眼眸,下巴也正被他捏在指尖:你若无事,不如想想本王究竟会如何对待你,殿下?!

谢清辞肩膀一抖,硬着头皮道:萧棣,我向来对你真心,你在我身边,过的也都是舒心的好日子

他还记得上一世,书中的谢清辞百般虐待萧棣,激出了人家的暴虐残酷。

可他重生这一世,却都是对此人尽心关照,两人还携手抗敌了几次

再怎么着,萧棣也不至于扭曲成上辈子的模样啊

第93章 讨回来(2)

萧棣一字一顿道:舒心的好日子?

看着谢清辞明显一抖的肩膀, 萧棣嘴角衔了玩味的笑意:殿下嘴里的好日子,是指将旁人折磨的满身是血,还是说刻意欺瞒利用?

若殿下觉得这是好日子那本王顾念旧情, 倒也不吝啬让你体验一番。

望着萧棣似笑非笑的模样, 谢清辞不由得低下头。

他只想着上一世, 自己如何折辱萧棣,但仔细想想这一世的所作所为

鞭子, 项圈, 马驹

即便偶尔有些温情, 也是费尽心思让萧棣任由他驱驰

最后看透了人家心思, 既不明确拒绝, 也谈不上真心接纳,反而在犹疑中刻意让人误会心思帮他铲除了外患

这么一看他这一世的所作所为,似乎也不比上一世好到哪里去!?

上一世萧棣恨他入骨, 是纯粹伤身,这一世萧棣却对他心有倾慕, 心也伤了七七八八。

谢清辞知道萧棣的性子有多可怕,当下苦心孤诣的想出了说辞:但在我心里, 是一心为你好的

这也是实话,萧棣所向披靡, 他也绝不亏待!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萧棣似笑非笑的偏头:嗯?

谢清辞暗中窥探着萧棣的面色,支吾道:可能方式有些过激, 我是怕你走了邪路,这些也都是对你的历练

他是想掌控萧棣, 但这也的确是他内心所想。

可能方法有些过激谢清辞眨着眼睛试探道:你是还记着那夜我喝醉了?是我不对,下手狠了

搜肠刮肚的想着曾经对他哪里有亏欠,想着道了歉好撇清。

萧棣不置可否, 只冷冷沉默。

还有那皮圈谢清辞飞快的瞟了一眼萧棣的脖颈:这也是我闹着玩的不如你快找人解开

说罢拼命朝周遭的人递眼色,这些人都对萧棣有畏有惧,殿下说的那玩意儿又如此隐秘,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人也不敢上前动手。

萧棣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比方才更冷冽了,望着谢清辞的眼神也阴郁几分。

还是说我叫你驹郎让你觉得折辱了?谢清辞思索了半晌,小心翼翼道:那我以后改个口

他想找出原委,也免得再让萧棣受了委屈。

萧棣露出忍无可忍的神色:不是因为这些。

谢清辞道:那是因为何事?

萧棣冷哼:你当真不知?

谢清辞摇摇头。

萧棣挥挥手,在殿内侍奉的宫人纷纷躬身退下。

萧棣直接将那封遗书递到了谢清辞面前:这张玩意儿,殿下定然不陌生吧?

谢清辞沉默。

这是他亲手写的,他当然不会陌生。

虽然早就知道遗书被萧棣所得,但真的亲眼看到白纸黑字,冲击力还是不小。

乍然看到这封遗书,萧棣也定然是被伤透心了

耳边倏然逼近的呼吸声打断他的思索:我最近是在反思,是不是对哥哥你太好了?欺哄在前,灭口在后,殿下还真是用心良苦?

额上的冷汗涔涔落下,谢清辞心里也涌上沉沉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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