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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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铭恨得牙根发痒,却偏偏不能做什么。

燕铭没本事出手,萧棣眸底隐藏的杀机却始终未退。

温泉的火不是凭空而起,凶手是谁,他早已心中有数。

毕竟此事并不难调查,那几个打扫温泉的太监都曾和燕家来往密切,就连那分派烛火的太监都得了一笔钱款,严晶私下查出,那笔钱还恰是从燕家的庄子里交易的。

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查出凶手并不困难。

可皇帝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匆匆结束了调查。

大约是想落一个好名声吧,刚登基就杀功臣之子,难免让人寒了心。

萧棣面无表情的勾起唇角,就算事情调查着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他也知晓此事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不惜图谋哥哥的性命,还妄想将此事嫁祸给他。

他可没有谢家人的肚量,若他此刻站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就算燕铭此刻对他痛哭流涕,他也要活剐了此人。

更何况眼下还这个态度

萧棣双眸轻眯。

说不得,只得早些送他消失了。

没过几日,太学安排了第一场笔试。

这些陪皇子念书的学生多是功臣勋贵的子弟,虽然是经过了比试入学,但毕竟看家世多一些。

如今已经学习了两个月,各位师傅再也按捺不住,想摸清学生的底子,也好因材施教,让皇子们多亲近真正的有才之人。

这头次笔试格外重要,为了给家中增光,少年们都埋头苦学,想着拿个体面的成绩,也免得被人说是借助了父兄的光才进了太学。

燕铭却满脸不屑,连书都未翻开过。

他和两个素来嚣张的学生干脆拿出弃考的架势,每日晃晃悠悠的在太学闲逛,望去倒是极为显眼。

师傅们倒没一个上来劝阻的,总也不能绑了去考试,何必又自讨没趣。

率先看不过的竟然是楚王。

他年纪小见识少,燕家是朝中大将中率先和他走近的,因此之前总和燕铭厮混在一起,

可入了太学,楚王倒开了眼界,慢慢觉得燕铭的资质不过如此。

他以后可是要当太子要称帝的!

怎么能容忍身边的近臣是这样的蠢货?

言语中便总是劝他读书学习兵法,偏偏燕铭油盐不浸只当没听到,楚王只能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番景色自然尽数落在萧棣眼里。

他轻轻敲击桌板,默默盘算着燕铭的死期。

一时想明白了所有关卡,心情也畅快起来,唇角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笑意,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谢清辞身上。

哥哥纤瘦的身躯裹在长袍里,唇角微抿,正在用心念书。

手擎着笔杆沙沙书写,透明的指甲泛出春樱色泽,诱人采撷。

萧棣目不转睛的凝视片刻,抬步走到谢清辞面前。

谢清辞抬头看到萧棣,微微挑眉,随即低头继续默写。

那神色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凉薄疏离。

萧棣眉心一凝,单膝蹲下,仰头去仔细查看谢清辞的模样:殿下疲惫了?

谢清辞皱眉,简短道:没有。

这几日他眼看萧棣大出风头,和那刘恢越走越近,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恐慌。

就像是本来打算牵引的小马驹,换个地方忽然成了肆意的野马,他根本无法掌控驾驭。

萧棣咧嘴笑了:有我在,哥哥比以往安睡的。

他这几日眼看着谢清辞精神转好,心里也是快慰的。

这话说得谢清辞心尖一颤。

这几晚,皆是萧棣默默在小榻上陪他入眠,倒是任劳任怨的模样。

有了他沉如山岳的身影在床侧侍奉,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再也没有心慌失眠过。

谢清辞心里一软,放下手中毛笔看向萧棣:这几日考试,你也疲惫需要休息,可以去自己发房里睡,不必来小榻侍奉了。

神色和缓了一些,可话语还是冷冰冰的。

萧棣倏然握住谢谢清辞的手:不。

谢清辞:?

萧棣渐渐攥紧手掌,声音低沉:在哥哥身边,阿棣睡得最安心。

谢清辞心头大惊,冷道:你放开!

他对萧棣是亲密了不少,可从未允许萧棣擅自触碰身体。

更何况还是在太学中!

萧棣依然我行我素的捧着他的手掌,自顾自道:殿下握笔时间过长,掌心和指尖都红了。

说罢垂首,认认真真的动手揉捏起来。

谢清辞肤如凝脂,让人不敢用太大力气,怕指尖就此化成晨珠水露。

萧棣小心使力,神情像是在细致的呵护精细宝贝。

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谢清辞轻轻拧眉。

萧棣一顿,仰脸看向他:是阿棣做得不妥,触怒哥哥了么?

神色依然无辜驯服,好似是全天下最乖巧,最不会背离他的人。

谢清辞心乱如麻,只低头道:你很好。

萧棣揉着哥哥柔嫩的指尖,眸中显出沉思之色。

到了考试前一天,燕铭仍然在太学游手好闲,脸上写满了考试和我无关。

却恰好看到萧棣从檐廊出走来,望了他一眼,同情的摇摇头。

跟太医看到病入膏肓病患时的眼神差不多。

燕铭:?

燕铭忍无可忍:萧棣,你摆出这幅神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棣倒是难得的好心告知:我是没想到向来跟随在楚王身畔的燕少爷,竟然独自在此处。

燕铭没心思去管他言语中的讽刺,眼珠一转道:你瞧见殿下了?

他除了上课,已经好几日没看到楚王了,放课时也寻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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