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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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尉也不知是暖心还是扎心:

他家的弟弟真体贴啊!只是这关怀的话怎么听起来让人有些别扭呢?

谢清辞坐在马背上,依然在琢磨那匹马的死因。

若此事并不是二哥下令,那推锅给二哥的人必然是知晓二哥的性子,因为二哥向来心思豪放,又是在仓促之时,他究竟是吩咐了还是没吩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

谢清辞缓慢的顺着思绪,若二哥没有下令,为何会有人着急处置那匹马呢?

是要去遮掩什么?

在剧情里,谢清辞只想着用骑马犯禁一事疏远两个哥哥,但并不知道会惊马,算起来也是实际的受害者那会不会是有人连带着将谢清辞也当成了棋子,借坠马一事推波助澜,让两个哥哥的矛盾更激烈呢。

只是上一世的他身在局中,丢了意识无知无觉,即使看了那书,也因时辰有限只翻阅了自己的部分,别的地方都是朦胧的光影,看不真切

那是不是其实在此时,已经有人在幕后布局了呢?

谢清辞垂下眼睫,萧棣所说的话,更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与此同时,谢清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骑马,思索时甚至忘记了自己在马背上。

他之所以恐惧,还是因为担心马会毫无预兆的发疯,但此刻他晓得那是有原因的,心魔自然会迎刃而解。

萧棣也察觉到了谢清辞的变化,声音低沉道:听说殿下曾经惊马,现下不怕了?

哎哎哎别提了,你是没见到惊马的场面,别说是清辞,就算是我,想起来也头皮发麻。谢怀尉心有余悸道:那马忽然就像箭似的往前冲,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到最后更像是疯了一般摇头摆尾,好几个人都拉不住

萧棣皱皱眉。

他对危险向来敏锐,这番话立时让他想起燕铭拖他时骑的马驹。

萧棣听说过,那些人为了更好的折辱自己,去给马驹喂了催情癫狂的药,马驹当时精神抖擞横冲直撞,但过不了几日,马就瘦脱了形虚弱夭折

那匹马昂扬激动的模样,和谢怀尉所说的很是相似,只是谢清辞那匹更凶险一些。

而谢清辞身畔的庞章,不仅动手杀了马,还曾和燕家私下来往

萧棣瞥了一眼庞章,神色微沉。

难道他是从食料上下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棣棣:你们猜哥哥会夸我吗?

第12章 惊马(2)

萧棣瞥了一眼谢怀尉。

此人是个没脑子的,让此人发现线索定然不成,但若是有意的把线索铺陈在他眼前,引导他去发现幕后之人,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萧棣眯眸,夜色沉如墨,他孤身一人悄然来到马场。

他已经猜想得七七八八,现下要做的,是最终证实。

月亮高悬中天,马厩里的几匹强健的马驹垂尾静立,显然是在休憩。

萧棣目光掠过马厩。

有处是空的,且槽内并无粮草。

萧棣眼眸闪过锐利:这里的马呢?

马奴认出他是白日伺候殿下骑马的人,也不敢怠慢,赔笑道:这儿这地方本就没有马啊!

是吗?萧棣声线沉冷:地上的马蹄印还在。

马奴一滞,来人虽还年少,但一双黑瞳冷戾深幽,又恰是无人的夜半时分,他不由得脊背发紧。

萧棣也不再追问此事,扫视了一下槽枥道:你从何时开始养马?

马奴忙道:小的小的养了十几年了。

槽枥的马料向来都是新草盖旧草,不曾有如此干净的。萧棣目光落在没有遗留半点马料的槽枥上,冷冷道:若不是你不会养,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那马奴一惊,没想到萧棣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忙支吾道:此事和小的无关啊!这小的也是按大人们的吩咐

是谁的吩咐?

那马奴一滞,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

脖颈处一凉,是冰冷的刀刃。

殿下前几日从马背上摔下,想必你也知晓。萧棣那双黑眸锁在他身上,声音透出几分凌厉:我特地来查此事,你若是敢隐瞒,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萧棣眸中寒芒闪过,如索命修罗般令人颤栗。

我们真是按吩咐行事。马奴吓得腿一软,颤巍巍跪下,他能看出来,眼前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主:是殿下身边的庞庞章公公让换的粮草,他是殿下身边的人,最是得宠

萧棣冷冷打断:他什么时候吩咐的你?

很早就吩咐过。马奴颤声道:我说这些马不必每日更换食料,他还说那是从前,殿下骑的马,自然是每日都更换打扫槽枥,若非如此,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是么?萧棣环顾四周,轻嗤道:如今你怎么不曾换?

马奴忙道:这自从陛下登基后,庞小公公也逐渐忙起来,之前总是来马厩看看,最近也不来督促了,小的小的也就按照从前的养法

萧棣缓缓眯眸。

庞章对养马一事,还真是上心,上心到连食料和槽枥,都要亲口嘱咐。

之前百般看重,如今却再也不露面,萧棣冷笑,此人定然是觉得惊马之事已了结,自然也不愿再来此地。

早早下命令严控马料,也是为了顺利掩盖事情真相罢了。

看来此事背后之人早有预谋,却没料到再精密的计划也会露出马脚。

萧棣瞥过空了的位置,道:这匹马怎么死的?

前几天忽然暴瘦,没几日就夭折了。马奴这次没敢再遮掩,如实道:他摔了殿下,我们还在想怎么处置他,结果没几日就瘦成了马架我们都说殿下有天子庇佑,身负气运,那马冲撞了他,自然没好下场。

萧棣眯眸:这又是谁说的?

也是庞公公给我们说的,他是殿下身边的文书,最会说话,什么不好的都能说成有趣的事儿。马奴顿道:殿下的病好了,那马也没了,这是上天的运数,让我们不必再提。

萧棣眸中腾起杀意。

想借助上天运数掩盖自己私下做的手脚,

这个庞章,倒还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月光冷冽,萧棣转头看向那马奴道:殿下惊马一事,这几日必会有人再来问你

马夫一惊,喃喃道:可是可是小人只负责喂马,什么都不晓得啊

事情还偏偏出在喂马上。萧棣压低声音道:马的食料有问题,你能躲得过?

那人轻轻一抖,求助似的看向萧棣。

你不必慌乱。萧棣冷道:按我的嘱咐照实说就好

第二日,萧棣依然像往常一样,一早到了后院,准备侍奉谢清辞骑马。

谢清辞想是没睡足,如玉的脸颊恹恹的,他换了一件竖领的外衫,白皙的脖颈被衣领遮住大半,像是严丝合缝待人剥解的珠玉。

他身边始终跟随着两人,一是春柳,二是庞章。

庞章的确颇得谢清辞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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