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手机那头的闻月州勾了勾嘴角,来回奔波的疲倦感瞬间一扫而空。
哟, 纪安洵啊?充当司机的闻弈阑往后瞥了一眼,他还知道说两句关心的话呢?
闻月州嘴角放平,头也不抬地说:雪天路滑,好好开车。
闭嘴。
闻弈阑哼了一声,说:刚下飞机就往纪安洵那跑,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家人,要不你以后叫纪月州,或者他叫闻安洵吧?
他要是叫闻安洵,你就得叫他一声哥。闻月州说。
闻弈阑说:他就比我大几天!
那也是比你大。闻月州说,以前小时候,每逢过年,阿洵都会往国外寄礼物,你不记得了?
闻弈阑总算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甘不愿地说:那是因为他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他哥。
阿洵在家里过得不好,那些零花钱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不便宜,他却一分钱也没问我和纪淮珉要。闻月州淡声说,虽然他对你好是因为我,但是你也得记着。
我又没说他什么,我就是算了!闻弈阑气冲冲地踩下刹车,去跟你的阿洵过年吧!
闻月州下车,站在车窗前等了三秒,车里的人果然转头看来
!
四目相对,闻弈阑窘得咬牙,闻月州笑了笑,说:如果不想在老宅,过来找我。
闻弈阑抬了抬下巴,说:我怕打扰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闻月州叩了叩车窗,别阴阳怪气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闻弈阑看着他走远,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过年那天再过来,多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闻月州是这儿的老熟人了,他打开房门,直奔客卧。
客卧的门没有关紧,闻月州伸手摁住门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啪。被无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晕眩地打了个转。
闻月州俯身捡起酒瓶,盯着标签上的酒精度数,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
他看着纪安洵,对方被优雅精致的白色绸缎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长且宽,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只能窥见指头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只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两条细长白皙的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洒下,纪安洵好似从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鱼,刚刚落地化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窥视。
醉了的人听见动静,轻轻地蹭过床面,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纪安洵觉得来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来,岂料床面太软,他膝盖一个踉跄,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纪安洵仰着头看闻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离和动作都很撩人,闻月州陷入浓郁的酒香中,他听着纪安洵轻轻的呼吸,腿软,心都软了。
又在玩什么花样?闻月州用下巴抵着纪安洵的鼻尖,穿成这样,故意的?
嗯纪安洵赖在他身上,他喝多了,听不懂闻月州的话,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应着。
算了。闻月州不欲和醉鬼计较,也知道计较不出什么来,他将纪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审你。
纪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间就抬.脚勾住他的.腰,耍赖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闻月州这才发现纪安洵不仅没穿裤子,还穿了条纯白的中袜。他吸了口气,握住纪安洵的脚踝,想往下挣开,但那两条腿学了自家主人的坏德性,非要和他作对,不仅没被挣开,还越缠越紧。
闻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将纪安洵围困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迫使纪安洵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真要闹?
纪安洵吓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很不威风,毕竟他才是本该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于是再度恢复原状,抵在闻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滑下,带着故意的挑衅。
那张染了酒香的脸比平时更漂亮,此时也跟着作怪,混着呼吸往闻月州的心里边蹭,勾子似的,勾住了就不肯定,势必要一点一点地将皮刺穿。
闻月州从来就不是好人,被蹭出一身的火气后更成了混账,他捉住纪安洵不知躲避危险的手,偏脸挡住那始终保持微妙距离的唇,反守为攻,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带了火气的吻并不温柔,纪安洵被咬得有些疼,呜咽出声也抵挡不住闻月州的入侵。互相触碰的感觉让两人浑身战栗,玫瑰白桃酒液的余香混淆着混乱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连。
一记吻持续了三分钟。
被松开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偏头咳嗽出声,整张脸被憋得通红,眼下的那一圈更像胭脂。闻月州看得心生欢喜,凑过去问他:把我勾出了火,现在得意了?
纪安洵得意不起来,他忙着呼吸,水润的瞳光凝在闻月州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闻月州挨着他的侧脸,听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哥,你有反应了。
那嗓音里含着糖,又甜又软,腻得闻月州心都酥了。
那三个字就是最直白的宣判,对于贪婪的人来说,不会觉得羞臊惭愧,反而像是听到一种隐秘的鼓励。
闻月州嗅着纪安洵的味道,像是豺狼盯着新鲜的血肉,哑声说:你勾的。瞧瞧,你随便招招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纪安洵好像听不懂,困惑的看着他。
你不在的时候,我能忍,你在的时候,我也能忍,但是你随便一招手,我就会立马发疯。闻月州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纪安洵,我是你的狗,饿久了,你得给点骨头吃。
纪安洵的手被捉住了。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全程都不敢正视闻月州,怕极了。这时候闻月州会心软,说两句甜蜜的话哄他。
没有用,纪安洵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房间里的酒香渐渐地聚集在一起,空调的温度很高,两人一边依偎着,一边鬼迷心窍。
墙壁挡住了闻月州越发失控的心跳声,合着纪安洵的呼吸一起被被困住了,他们彼此依靠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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