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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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什么啊?纪安洵搞不明白,像闻月州这样的脾性,难道不该找个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吗?怎么还喜欢闹腾有脾气的,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还,说得这么仔细,难不成是

你有喜欢的人了?闻小叔语气上扬,好小子,难怪每次让你相亲你都只能蹦出个不字,敢情是有目标了啊?谁啊,到手了没?

纪安洵竖起两只耳朵,身体也往左侧挪了挪。

闻月州余光瞥见旁边人的小动静,嘴角微扬,语气却深沉哀抑,没到手,他不喜欢我。

什么?连闻月州都不喜欢,这是要喜欢神龙白虎吗!

纪安洵气得嘴里的巧克力甜都泛酸。

哟,没想到我们家月州也得受受情伤啊!闻小叔幸灾乐祸,要不这样,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我帮你出出主意,保准让他三天之内就上你的床。

不用。闻月州说,他已经上了。

啪!

纪安洵脑子一晕眩,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哪吒闹海,搅得他翻涌滔天。

一通电话结束,车上人各是各的心情,闻月州驱车驶入地下停车场,说:我送你上去。

不需要,这是我大哥的地盘,我又不是不识路。纪安洵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但他不管不顾,戴上墨镜、提着食盒下车,隔着半面车窗阴阳怪气,去找你的对象吧,我待会儿自己回!

闻月州没动,只摇下车窗对那气呼呼的背影说道:我在这儿等你。

呸!纪安洵不搭理,冲进了电梯。

电梯内只有他一人,他踩着地撒了会儿气,简直蚂蚁挠心,恨不得冲下去让闻月州吐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电梯在三十层停下,纪安洵脚下还藏着愤怒,小牛犊似的冲出去,和人撞了个正着,差点没把食盒撞飞,好在那人伸手一拉,将食盒救了回来。

鼻架被撞歪,硌在鼻梁骨上,纪安洵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抱歉。

席春庭瞥了眼他手里的食盒,说:又来求你哥给白连资源?

这声音冷得要掉冰渣子,纪安洵不用抬头都能听出对方的身份,虽然对方的猜测有他曾经做过的傻逼事做依据,但他心里憋着气,出声也同样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和席总没沾半毛钱关系,闪开让道。

席春庭生得高大,浑身上下都透着强势冷酷,光站在那里就锋芒逼人,反观纪安洵红着双眼尾,好一只漂亮小可怜。两人的气势差距悬殊,站在席春庭身后的几名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暗赞纪小少爷真是虎逼。

不过传闻中的纪安洵不是脾气十分好、对谁都能笑成一朵花吗?

席春庭说:盛秦和东承有很重要的合作正在进行,如果你哥因为私人情绪阻碍了进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简直讽刺了兄弟俩:纪安洵这个当弟弟的不懂事,纪淮珉这个做大哥的也不是个能控制情绪的冷静脾性,说不定还会公私不分。

怎么个不客气?纪淮珉从后面冒出来,不悦地道,在我的地盘教训我的人,席总,这可不是对合作伙伴该有的态度。

就是!纪安洵宛如找着靠山,狐假虎威地瞪了席春庭一眼,巴巴地凑到纪淮珉身后,躲过了席春庭的眼神刺刀。

席春庭看向纪淮珉,沉默了半分钟左右才说:纪总如果对弟弟束手无策,我愿意为你分忧,你知道的,我最擅长收拾不驯之人。

纪淮珉眯了眯眼,不客气地道:家事,外人勿扰。说完也不送客,揽着纪安洵回了办公室。

纪安洵往后瞥了一眼,席春庭还站在那里,冰棱子似的,他咻的回头,警惕道:大哥,席春庭那是什么意思?

不该知道的别问。纪淮珉将他推进办公室,眼神下移,如果是为了白贱人来的,现在就可以跪下磕三个响头,解除兄弟关系了。

纪安洵将食盒放下,严肃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对象的床。

第16章 白色嫉妒

纪淮珉的办公室很大,装修以黑白灰三色为主,透着股干练简洁的精英气质,不过最近王特助在纪淮珉的暗示下组织人将办公室重新装饰了一番,色调以绿色为主,风格转化成了和纪淮珉完全不相关的小清新。

早知道换成黄.色了,刚好衬你这小流.氓。纪淮珉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二郎腿一翘,下意识地警惕出声,今天来有何贵干?

别内涵了!纪安洵打开食盒,美滋滋地吸了口香气,我给大哥送饭来了,还特意炖了绿豆排骨汤,贴心吧?

纪淮珉捂着肚子不让叫,走过去吸了一口香气,说:手艺也就那样,没家厨做得好。

说完快速拿出手机吩咐管家:今天不用送饭过来。

家厨给你做是为了工资,我给你做是兄弟情分好咩,有感情分的。纪安洵拿出餐垫,给他摆好饭菜,贴心地递上筷子,纪总,请用膳。

纪淮珉冷哼,接过筷子坐下,随口问道:在月州家里做的?

对。纪安洵趁机告状,他把我特意雕好的萝卜兔子砍碎了,不然你今天就能喝上萝卜兔子排骨汤。

我感谢他。纪淮珉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汤,嘴上不留情地拆穿道,心里还怪着人家,身体却诚实地赖在人家屋里不走,你这什么德行?

纪安洵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浑身僵硬地挺直,随后又佯装自然地反驳道:他说了要哄我,我不赖着他,他哪有机会?

什么都是你有理。纪淮珉说,不过这汤味道真不错。

纪安洵看他吃得香,忍不住凑过去,试探着问:大哥,你和哥闻月州那么熟,你知不知道他床上有人啊?

我又不睡在他床上,我怎么会知道?纪淮珉瞥了他一眼,又琢磨了一下,不过没听说他身边有人,他也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人,你从哪儿听说的?

他自己说的。纪安洵不高兴地坐回去,小怨妇似的,今天他和闻小叔打电话,我听见了。

哦,二十几岁的人了,谈恋爱也很正常。纪淮珉观察他的表情,试图安慰道,不高兴了?不用不高兴,他迟早都要谈恋爱结婚的,结了婚还是能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

哪有!纪安洵的确很不是滋味,但他想不明白原因,最后索性把锅扣到占有欲的头上。从小到大,闻月州和他是最亲密的,现在闻月州床上有人了,他们就成了最亲密的,那他这个曾经最亲密的人有些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吧。

勉强暂时安抚好自己,纪安洵说:对了,我应该快要进组了,你别想我哦。

鬼才会想你。说起进组,纪淮珉想起一茬,瞬间感觉碗里的汤不香了,瞥向纪安洵的眼神也锐利无比,白贱人是不是也在你们剧组?

是啊,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作了!纪安洵竖起指头发誓,如果我再骗你,我自愿被你绑回去做只需要享福的小老爷。

他说得陈恳,纪淮珉到底还是愿意相信他,闻言又觉得碗里的汤还是香的。

纪安洵看着他喝汤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上辈子,他对大哥是又爱又怕,但是现在他打定了主意要改变他们俩人的相处模式,和大哥成为亲亲热热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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