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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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洵啊,今天的热搜讨论度太高了,已经有人在官博底下抵抗你参加节目了。我虽然是高层,但平台也不只有我一个高层,这个压力我可顶不住啊!】

【不过这个综艺你不上也没关系,如果你跟了我,我可以帮你引荐另一个真人秀,比这个流量更大,口碑更好,到时候你好好表现,资源不就也跟着上去了吗?跟了我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内容,都是这个李愚在金主包养丑闻后发过来的。

纪安洵靠在椅背上,修长白皙的脖颈僵硬的保持板正,好像转头就能看见李愚那张越靠越近的脸挤成了烂菊花,溢出油腻烂臭的污浊。

上辈子他拒绝了这老臭虫,对方愤怒至极,放言要给他使绊子,但这人却在不久后就被爆出曾经多次猥.亵强迫新人的丑闻,也没了搞事的机会。又是几条信息蹿了出来,他发了个滚字,把对方拉黑。

商务车在街边刹车,纪安洵看向韩乘,后者摇了摇头,他便说:今天辛苦你了,放你一周小长假。

韩乘高情商地道:小老板,我想认真工作,为您

纪安洵说:带薪。

韩乘立马开门。

雁来居离纪安洵常住的房子很近,环境明净雅致,饭菜味道鲜美,最重要的是保密性强,绝对不会有狗仔出现。因此他预料自己会拥有一顿满意的晚餐。

但意外就是狡猾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他没能预料自己竟然会在最平常的时间以毫无准备的心态遇见闻月州。

对方也看见了他。

那一瞬间,两道视线在看似平静的空气中交织,仿佛凝成两条实质的线,柔软的线头碰撞、试探着交织、失败后解开、错开,又不死心地往对方眼里刺上一刺,等对方仓皇收回后才满足摇旗。

纪安洵没时间想东想西,他必须立刻转头离开,至少不能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怔愣。这是认输,且闻月州一定和他拥有同样的想法。

可惜,久违的称呼打碎了他的自以为是。

阿洵。

闻月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与此同时,纪安洵瞧见自己身前凭空支棱起两道栏杆,不仅将他拦住,还正好打在腿上。他被迫停下,双腿僵直麻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将思绪都凝聚于那久违又亲昵的称呼上。

如果从上辈子死的那一刻往前推,这个称呼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十年。因此乍一听,冲击感只能用猛烈二字来形容,就像铁锤猛撞冰面,破冰的声音刺得他耳朵哀鸣,连累着其余四官一起受累,纪安洵蹙眉,吸了吸鼻子,被不知从何冒出的委屈弄酸了眼。

他委屈时就爱发脾气,这是惯用的伎俩,小时候用作撒娇,长大了便拿来装凶,不论何时都百试百灵。

但此时太饿了,功力尽散。

纪安洵用尽全力控制面部肌肉,转头露出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闻老师。

闻月州来雁来居前就做好了可能遇不上、遇上了也不会被搭理的准备,却不想萧瑟秋日也不少生机。心脏开始肆无忌惮地跳动,甚至想要跳出心腔,蹦过去,叫纪安洵看清楚自己的剧烈反应。他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因为紧张和狂喜而干痒的喉咙,向来冷淡的神态和语气是绝佳的掩护。

叫你,过来。

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

纪安洵面前的栏杆又凭空消失,他快速挪到闻月州身边,撇开眼神不看人。

我和楼制片过来吃饭。闻月州垂眸看着他,一起?

纪安洵这才发现闻月州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英俊,身形高挑,大背头成熟利落,衬衫西裤大手表,一水的名牌,贵气不俗气,是个讲究人。他一边不自知地点头,一边快速翻动圈内人员名单:楼然,金牌制片人,出了名的挑剔讲究鬼,投资商等金主霸霸们的天敌,也是闻月州的圈内好友。

三人进入包厢。

楼然落座后扫了纪安洵一眼,抿了口茶。这位他有些印象,心路历程大概和纪安洵以前的一部分粉丝一样,从起初的惊艳到后期的失望。不过现在,他要因为月州,对纪安洵新添一分好奇。

他不动声色地将眼神移到了纪安洵脸上。

以前他隔着屏幕见识过这张漂亮脸蛋,此时隔着一张桌子,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活起来了,给他更生动形象的冲击感,尤其是那双眼睛

纪安洵的眼尾略微上翘,带着点天然不做作的媚态。发现自己被打量时抬眼,圆润的眼睛弧度和偏深的瞳孔搭配宽窄合宜的重睑和浓密卷翘的睫毛,又带着股不谙世事的无辜感。

这双眼睛不但好看,还有极大的塑造空间。

楼然正想说话,就见纪安洵眉头蹙起,随即抬头说: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楼然看着人走出包间,又眼睁睁地看着闻月州起身跟了上去,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纪安洵快步走到洗手间,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果然是李愚,这人死皮赖脸,换了个号又打过来,厉声道:纪安洵,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真把自己当东西看了?

积攒了一天的情绪在此时找到乐爆发的契机,纪安洵嗤笑,冷声道:妈的老畜生死秃子,你当你裤.裆里的是什么镶金戴钻大宝贝,软臭金针菇就小心翼翼藏好,上了年纪就泡茶养生,强行运动小心折寿。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再他妈不知死活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我让你好看!

那头的李愚没想到软弱的傻白蠢竟能说出这话,一时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又怒极,骂道:你当你是什么干净玩意儿!全网都知道你被包养了,既然是脏东西,就别给我装清高!一个是包,两个也是包,反正你只有这张脸,不张开嘴给干爹好好舔

纪安洵握紧了手机,就在这一瞬间,微凉的指尖蹭过他的手指,带着安抚的味道,随即手机被人夺去,聒噪吵闹都随之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熟悉的气味

湿润的柑橘滴答在牛皮上,扩散后又被白兰地和木香打散。这是闻月州身上的味道,和他这个人清贵冷淡的气质和斯文的做派不同,这味道辛辣又霸道,昭示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气场。

那头的人还在喧哗,言语之间势必要让纪安洵因为不知好赖而付出代价。闻月州伸手撑住洗手台,将纪安洵困在怀里,低头用认真而幽深的眼神驱赶他因为这些肮脏字句而冒出的火气。

闭嘴。

喋喋不休的人因为这两个平淡无波的字眼顿住,原因很简单,这声音不属于纪安洵,它带着股自然的贵气和命令,熟悉得令人不可置信又心底发慌。你,你是

闻月州。闻月州捏住纪安洵抠弄洗手池壁的指头,轻柔地摩挲掉他指尖的麻意,语气缓而沉,字字如铁锤砸钉子,纪安洵是我祖宗,给他当干爹,你想让我给你上香?

第3章 蜜桃雪山

闻月州起点极高。他在国外艺术名校电影艺术系读大一时被名导看中,第一部 作品就是和大咖导演合作,那部现实题材的小众电影在国内没有上映,但是在国外拿奖拿到手软,不仅为他打开了国际市场,还让他一举成为最受瞩目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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