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 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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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用乌苔的填海之法,来镇压住那龙眼。

乌苔听到这个,那真是通体舒坦。

他竟要离开!

他若是离开了,这王府中自是可着自己做主,到时候寻个由头出去,还不怕走不脱吗?

如此大悲大喜之下,乌苔也是后背一阵发凉,又觉身上虚软,便干脆命人背了热水,过去沐浴一番。

沐浴过后,便开始为懋王打点行囊,收拾东西,想着好好送他上路。

这里乌苔正忙碌着,就见懋王回来了,她自是忙去迎着。

懋王看她额头微带汗,不免诧异:“怎么了,倒是忙成这样?”

乌苔见到懋王,便体贴上前,温声道:“适才王管事过来,提起说殿下不日即将启程前往丹阳,妾身听了,自是不舍,但是又怕出门在外,殿下食宿不便,所以适才替殿下收拾了一番行囊。”

懋王听了,却是望着她:“往日,乌苔也这般为我收拾行囊吗?”

乌苔一听,知道又是一个坑,便低声道:“往日殿下身边行囊都是由王管事打理好的,妾身倒是不曾收拾过……”

说着,她抬眸看着懋王:“殿下是觉得妾身今日多事了吗?”

懋王:“不必,我只是问问。”

乌苔总觉得,今天的懋王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明明昨晚上两个人缠绵要好,恩爱得仿佛要化作一处,到了白日,怎么竟这般模样了?

她只好屏住呼吸,尽量不惹事不生非,想着怎么也得熬一熬,若是能熬得懋王尽早离开,底下那些人,总归不至于招惹了她。

她便小心地服侍着,帮他褪去了衣冠,换上了寝服。

懋王却问道:“今日在家,都做了什么?”

乌苔一听,便笑着道:“如今入了秋,自是有许多要备的,冬储的菜蔬已经从丹阳送过来了,今天才入了库,随着一起来的,还有最近新酿的酒,可惜重阳节已经过去了,只能等着有机会再拿出来待客了。”

懋王:“什么酒?”

乌苔:“碧梧轩的绿蚁新。”

懋王:“你喜欢喝?”

乌苔悄悄看他,见他半垂着眼,看不出喜怒,便道:“也就随便说说,妾身又不是男儿,怎么会饮酒呢。”

懋王:“还有别的什么吗?”

乌苔心里已经起了提防,略想了想,才道:“也没什么了,对了,那个蕊娘子,我打发出去了。”

懋王:“哦。”

乌苔看他不置可否,便状若随意地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人,打发出去,让我母亲严加管教,好歹全我母亲一个颜面,殿下觉得呢?”

懋王:“依你便是。”

乌苔便笑了,当下服侍着懋王沐浴,其间自然是温柔缱绻,使尽了浑身解数,把个铁骨铮铮的男儿,自是引得情不能己,再没了之前的冷然。

情动时,他甚至揽着她,低首一下下地啄吻她的眼睛鼻子,又捧着她的脸,好生一番端详,倒是永生离不得似的。

乌苔看着这人情动的模样,也是有些心酸。

其实此时的他,是极好的人,再好没有了,对自己温柔备至疼宠有加。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如果和他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啊。

她只是一个寻常闺阁女子,也会做梦,会盼着自己的夫君与自己恩爱缱绻,会盼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初嫁给他时,她未必就没想过这些。

只是属于女儿家的期盼终究不能说出口,就被他所疏远,近不得身,说不出话。

再之后,便是知道了自己身份,她和他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她想着,如果不是恰好得了洛国公府的身份,他这样的人,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望见的。

她想起那日去吉云庵,路上那些卖果儿的,会在龙天卫的五花马行经时,抬起头来憧憬地看着。

那里面的年轻女子,想必也会做梦,梦到那匹马停下,会有英姿翩翩的郎君挽起她们的手。

而原本,她也应该是蹲守在那里卖着果子,看着这孤高冷傲的天家子,在夜晚时候做着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她伸出胳膊来,轻轻揽住他的颈子,仰脸看着他。

他也正低头凝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溺入深海之中。

乌苔嘴唇动了动,终于道:“殿下,妾身不舍得你。”

这是实话。

她是一个没骨气的,有这样一个男儿对自己这般疼宠,她恨不得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就这么一生一世,什么都不想了。

只是她不知道并不行。

他的呵护备至原属于叶青蕊的,今日掌心间的温柔,焉知明日不会化作刺向咽喉的利剑。

懋王低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间,有些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馨香:“乌苔,我也不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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