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2 / 2)
小子?谁啊?陈双坐在了他旁边。
没事,你还是顾好屈南的事吧。屈向北揉着眉心,看着陈双这条大型犬就糟心。他刚一转头,发现陈双的脖子上又戴了项圈,刚刚舒展的眉心再次高高凸起。
屈南你到底背着我在做什么啊!
最近他开始练习左侧助跑了么?眼神无处落脚,屈向北看向了蛋糕。这个蛋糕的样式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练了练了。陈双用给上级做汇报的语气,刚开始略有抵触,而且技巧生疏不少,毕竟身体要做镜面调整,还要改变原本的步数,最高成绩只过了2.00。又因为有伤,他不敢跳太猛慢慢才渐入佳境,抵触心理完全消失了。这周屈南的训练任务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和腰腹。
屈向北摇摇头。你又被他给骗了。
陈双怔住,更加不解。
如果他的抵触心理完全消失,我就不会再出现了。屈向北比任何人都了解屈南,他每一次助跑都影响着他的心情,最近他一定不好受。只是他太习惯伪装,生怕周围的人对他失望,什么都想尽善尽美。
狗狗尾巴再也摇不起来了,陈双没想到屈南最近的心理状况一直处于动摇。
这段时间他的心理状态一定非常不稳定。屈向北搞不清楚发病原理,但搞得清屈南的心,他还是憋在心里了,但是什么都没说。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你得想个办法,让他把他哥哥彻底放下。
彻底放下陈双忽然想到了别的,如果彻底放下了,你怎么办?
屈向北没再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可陈双却不能当作显而易见,随着对人格分裂的深入了解,体会到病人的无奈和波折,他也懂得了最重要的一课,尊重人格。北哥不是屈南的附属品,从陈双的认知角度分析,他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只是一个,和自己男朋友公用身体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在屈南过生日这天回来,一会儿我给他写封信,祝他生日快乐。屈向北早已释然,那是你给他买的蛋糕?
陈双的头沉重地动了动。
可惜,备赛期不能乱吃。屈向北又下意识地摸兜,没有烟盒了,看来屈南已经戒烟,不然我还真挺想尝尝。
你生日是哪一天?陈双忽然问。
我?屈向北摸另外一个兜,找到自己的手机,4月2。
是你的还是屈南他哥的?陈双再问。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对屈向北问过,自己更没有思考过。他转过脸,宿舍里非常的安静,窗外是体育生训练的大操场。他的视线晃过,从蛋糕边缘一晃而过。
4月2是屈南他哥的生日,所以屈南不愿意过生日因为他小时候,生日都是和他哥一起过。他慢慢地说,每个字都很坚定,嗓音像石头一样,一直就这么存在着,我没有生日。
每个人都有生日。陈双心里难受,心揪得酸胀酸胀,双手挠不了耳朵就开始抓帽绳,你记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出现那天是几号?
说着他双手用力一拽。
刚才老老实实趴在头顶的狗狗耳朵,噌地一下竖起来了。
给屈向北吓了一跳。
这他妈什么东西?屈向北对这件奇装异服十分不适,屈南除了精神状况,审美也出大问题了?
这是机关,狗耳朵就是可以动的。陈双又拽了几下,铁了心让北哥接受自己的宠物装扮,你快说,再不说我就吐舌头了。
你离我远点。屈向北生怕他贴上自己,这衣服不仅毛茸茸,还会动,太可怕了。
那你说嘛。陈双假装要扑他。
屈向北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别靠近,慢慢才说:没记错的话,我第一次出现应该是6月6。
6月6双子座啊。随着说话声音变小,陈双的动作幅度也减慢,随着手上的减慢,耳朵从快乐支棱变成无精打采地一动一动。
北哥,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吧?陈双没忍住,还是问了,如果屈南痊愈,把你融合进他的生命里,你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屈向北忽然想起了哲学三问,就算他把我融合了,我的意识也不会再出现,只是他的行为会出现我的痕迹。也有可能我会直接消失,屈南会有感觉。消失的可能性比融合要大,融合的几率很小,但无论是那一种我们的记忆都不共享
北哥,今年我给你过个生日吧。陈双打断他,不愿再听。
给我过生日?屈向北一愣,陈双,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我还在,证明屈南没有好。
我知道。陈双点了点头,今年的6月6,资格赛之后,我会给你买一个蛋糕,再买一个双子座的卡通蜡烛,你一定要回来。
这一次,又轮到屈向北沉默了。他是长久地沉默,没法用简单的语言来回复陈双。生日这个词意味着生命的初始,确实每个人都有生日。但自己,可能没有。况且对于这个世界他也没有留恋,没有朋友,没有过多的不舍。
他没法回答,也就没有回答。
两小时转眼而过,陈双原本计划干点什么呢,北哥一来,全部泡汤。时间一到他们的身份又变回运动员,去找自己的队伍。
北哥去器械楼,自己去室内馆。
那个高高大大的器械楼竖在主操场的东侧,好像还有什么背后的故事,陈双记得室友方浩提过,那栋健身楼是祝杰家里出钱捐赠的。
好有钱啊,他家里人可真好,愿意给大学生体育事业砸钱,培养新一代运动员。陈双手里拿着两部手机,自己的和屈南的。
生日合影发过来,陈双不会P图,只会调亮,更不会弄什么漂亮的光斑。但是答应屈南的事一定要做。
[小怪物陈又又:生日快乐!一起进资格赛,拿金牌!@跳高队南学长(粉色桃心)(粉色桃心)(粉色桃心)]
发送完毕,陈双又用屈南的手机登录App,留言转发点赞三连走起,玩得溜溜的。
同一时间,正在教室里百无聊赖上晚自习的陆水,兜里一震。
[新消息:您的对手北刚刚吃掉了您的棋子,是否继续?]
陆水从笔直的坐姿逐渐变成低头看手机,眼睛里发亮。
生日过后,陈双没有每天追问屈南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磨着北哥,问他要自己的男朋友。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到了4月中旬时,训练服的外套穿不住,大家纷纷换上了短袖。
距离校级联赛已经过去两个月,大家调整得差不多了,进入资格赛的冲刺期。陈双的头发变长,需要打理,他可以和教练请假,去步行街找一家理发馆剪短,可是却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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