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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都是男的:金牌留不住了,留不住了]

而这一切,现场的人是看不到的。陶文昌倒是不怎么紧张,自己没过,丹尼尔也没过啊,大不了一起耗死。擦汗时他无意看了一眼看台。

刚才还空着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大波浪,压着棒球帽,黑口罩,脸小到快要看不见。

雅姐!陶文昌立刻挥起运动毛巾跳了两下,谁他妈要和丹尼尔共沉沦,你要耗死你自己耗死吧,我女朋友来了。

看台上的俞雅朝他挥了挥手,可算赶上了,还好没完全迟到。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跳高强项出名的本校,现在竟然这么惨,最后防线快要崩溃。

白洋、屈南、自己男朋友,三个人都卡2.18,可那个外国留学生已经把他们突破了。

很快,第二轮试跳正式开始。

二轮剩下5个人,白洋第1个。

上场之前,白洋才脱下队服外套,将它轻轻地放在眼镜盒上。曾经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明明没有近视眼还要戴眼镜,白洋回答,因为戴这种眼镜的人,看着像官。

当了官才不会被人欺负啊,自己头上有个贪字,名利都想要。现在他有一个机会可以免跳,然后和弗朗切斯科一起进入2.20大关,可是2.20就只剩一次机会。

他选择继续跳,即便这一次是失败。

向左弯曲弧度,助跑,他的外侧发力腿就是受伤的那一边,隐隐作疼的同时,他和竿子一起落下,25001后面变成了XX。

白洋是不是腿疼了?王国宏问。看台上安静到落针可闻。

应该是失误。黄俊回答,表面平静,内心烧起大火,再假装淡定地看向下一个出场的屈南。

屈南往前一步,站到刚刚白洋的位置上。白洋连续两次失败,让所有人对首体大的实力产生了怀疑,打量审视的眼神聚得更多,都在自己身上。

当他看向休息区时,陈双一直在焦急地走来走去,他相信如果自己现在给一个手势,陈双一定会忘记全部比赛规则,朝自己跑来。

二次试跳现在开始吗?右边的裁判问。

屈南摇了摇头。

陈双看着屈南的这个动作,暂时没懂,可是陶文昌却懂了,屈南这个大缺德,他要用宝贵的免跳权,他要直接冲2.20!

二次试跳,免跳。屈南在裁判宣布开始前说。

看台一片哗然。

当裁判宣布免跳权生效时,讨论声更大了。王国宏不禁疑惑起来,问黄俊:向北他弟弟跳进2.20了吗?

黄俊看着屈南走回休息区穿衣服,摇了摇头:没有,他还不行。

这一下,和弗朗切斯科挑战2.20的人选多了一个,只不过是用免跳权换来的。下一个是丹尼尔,起跳前,他看向身后:你的学校已经进了一个,你会免跳吗?

不啊。陶文昌笑着指看台,你现在是单身吗?看,哥们儿女朋友来了,哥有老婆,她很爱我。

丹尼尔不解地后退一步,难道中国人打比赛还有爱情buff?

屈南会使用免跳权,这让白洋彻底惊讶。等候区分成两部分,一边是准备二次、三次试跳的,一边是即将进入下一个轮的。他和屈南相隔十几米,没法跑过去问他。

可是在白洋的记忆里,他不记得屈南跳过2.20,这么高的成绩如果跳过去了,学校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给丹尼尔造成压力?搞不掉弗朗切斯科,就要搞英国人?白洋想不明白,一切答案都在屈南身上。

只是突然间,白洋紧张起来,好像一下子就感觉到冷了。

屈南站着,还是一个背影。只是他的动作仿佛越来越粘稠,具有了特殊的力量感,附加了一层可以看到的凝固,如同钢筋混着水泥打进了体内。

短短的半分钟,屈南才开始活动,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像是很累,眼神也一同变沉了,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如同打量新环境。他像是一个坐了单向电梯的人,被直接运送到了这里。沉默着,然后将下半张脸的表情隐没在队服的高领里。

一切发生得如此隐秘,不会有谁注意到。

糟糕,可白洋捻着手指转了回去,北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中的白洋:高度紧张。

比赛中的屈南:承受压力。

比赛中的陶文昌:老婆看我!

第135章 冠军的代价

下一个是丹尼尔,2.18的高度,但是白洋已经无心再看。人格转换没有那么多戏剧性,伴随而来的只有痛苦,还有人格之间的不适感。这一点都不酷,他记得屈南每次回来都说很累。

现在北哥来了,唐誉最担心的事发生在眼前,白洋承认自己有几秒心惊肉跳。这是一件不能被发现的事,却在眼前完成了转换。如果被人发现,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屈南的精神状况,从而上升到学校。

唯一万幸的是,只要北哥不作出异常举动,他的转换只有自己能分辨出来。但是再过一会儿,白洋相信陈双、昌子和唐誉,包括见过北哥人格的教练,就会知道了。

而其他不明内里的人,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看台目前保持安静,等待丹尼尔示意起跑。莫生还坐得住,孙洋洋已经满脸是汗。

原来还以为跳高比赛没这么紧张呢。孙洋洋咕咚喝几口水,现在我快吓死了。

是外国选手太强了。莫生承认这个事实,这次两个留学生进决胜局,那以后呢,万一数量再翻一倍,直接从困难模式进入地狱模式。忽然,他旁边的陆水坐不住了,像是要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坐下,你哥说不让你乱跑。莫生将人抓住,并且用了很大力气。陆水看着乖,但他是练跳水的,手上力气很大,以前发病时很难控制。如果手腕力气不大,10米跳台落水瞬间手掌会被坚硬的水面打伤,或者弹开,直接打到脑袋。

陆水面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留学生,锁定了那个金头发的,在莫生的控制下,只好先坐下了。

场上,丹尼尔正在起跑。

陶文昌开始观察他,跳高比赛可以选择左起跳和右起跳,方向无关,只要不犯规即可。他们都是外侧腿也就是左腿起跳,都是训练过的肌肉记忆。

可是在真正的记忆里,他并不记得丹尼尔这号人。只怪自己打过的比赛太多了,赢过的人也太多了,但谁能想到,当年的腿下败将如今杀到眼前,几乎要把首体大逼到悬崖边上。

这些年,除了自己进步,其他人也在追赶。这才是运动员的最大压力来源,你永远不知道对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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