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有未婚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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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窸窣的声音,白薇凝被流入喉头的一抹冰凉唤醒。那股凉带着丝丝甜味,像是给予了她能量,终于能使上点劲了。

“咳咳咳......”,灌得太急太猛,她忍不住咳了起来,意识也逐渐清醒。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第一照顾人。”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尽管她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但也还能分辨出是个男声。

“薇凝?你能看清我了没?”

那人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又加快了晃动的速度,看得她眼晕。

“阮芝元?”,勉强能从模糊的视线里认出那双标志性的眼睛,意识到不是陌生人,白薇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谢天谢地,没落下后遗症。”

阮芝元呼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感受到她之前那滚烫得不行的脸已经退下了温度,脸色也变回了正常的颜色,脸上一直挂着的担忧的神色也渐渐舒缓。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因为低血糖,差点晕死在无尽巷里。哼哼,要不是我......”,满脸自豪地环起胸,阮芝元挑了挑眉,邀功似的看向白薇凝,却看到了她失落的眼神,心情也跟着差了些。

猜不到她的心思,但他想到一个人从濒死状态转醒,心情也许是好不到哪去的,砸吧砸吧了嘴,他忽然注意到床头柜旁还温热的蜂蜜水,连忙端起,送到了她的面前。

“再多喝点糖水吧,这是我家自己养殖的蜜蜂产的蜜,纯天然的,别人想喝都喝不到呢~”

白薇凝看着蜜色的糖水泛着点点光,还带着一丝温暖的热气,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觉得眼眶酸酸的。

看到她的眼眶越来越红,阮芝元慌张地站起身来,连带着身下的凳子都差点随着他的动作往一旁倒。

“怎么了怎么了?”,担忧地伸过头询问,一向乐观的阮芝元这时的心也被揪了起来,眉头紧皱。

“没什么......”

快速摇了摇头,她又感激地对着阮芝元点了点头,接过了他递来的糖水,紧紧捧在了手心里。

“只是有点想家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挤出一个生硬的笑。

阮芝元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而且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想要安慰她,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见到她似乎有交心的趋势,阮芝元赶忙抓紧机会,乘胜追击。

“你家是哪的?”

“据我所知,邮轮还要好几天才来接你们这群游客呢......”

阮芝元眉头越来越皱,似乎也被她的心情影响了,无力地挠着头,一脸无措的表情。

“没事的,回去也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单纯的想家,随口提了一嘴,你别太放心上了。”,意识到自己也许会不小心透露出自己来的方式,白薇凝脑子快速运转着,心虚看向他的脸,僵硬地笑着。

明明是白薇凝心情不好,却反倒被她安慰了。阮芝元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翳了翳唇没说话,只愣愣站着,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这时,白薇凝也才有了仔细观察他的机会。

他的皮肤白皙光洁,甚至能看到他露出的一节脖颈处布满着的绿紫色血管。头发修剪得当,与江晚绵比起来,少了许多野性色彩,但他整体所带着的一种特别的温润感,外加上那双不可多得的红色瞳孔,令他看起来气质脱俗,就好像与常人隔开了来,仿佛一位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神。

也许因为与阮含柔是兄妹的关系,不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阮含柔的面部特征。比如那一双含情的杏目,长长的睫毛,都像极了阮含柔。可不同于阮含柔的是,阮芝元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平滑的泪痣,不大不小,如果不仔细观察,不太容易发现。

白薇凝已经忘了那天见到他的一些细节,也忘了那天他的打扮,可没忘的,是他这一身好认的苗疆服饰。尽管那天夜色将近,但他这身暗红配着靛蓝的半立领苗衣,她记了好久。

他们族的装饰大都一样,大大的银制项圈挂在纤细的脖子上,下排放满了铃铛,不同于别人的是,阮芝元的饰品好似比任何一个人的都华丽。在白薇凝看来,甚至远远超过了江晚绵。

“你在看这个?”

发现白薇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脖子的饰品上,阮芝元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伸出手二话不说就把它给拿了下来,然后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白薇凝被突然覆上的重量压弯了脖子,接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拿起那串项圈,眨巴着眼细细研究着。

项圈的下方还连接着一个银色的小圆盘,下面穿着几根短短的流苏,而环绕在它下方的,是一个极大的平安锁。它靠着两根细细的银线,连接着项圈主体与那个平安锁,而锁的下面,又串着两串满满的铃铛。

她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制作这个项圈的人,一定是一位极度追求精致的能工巧匠。又掂了掂它,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单是先不提它的款式,就说这重量,也不知道哪个小姑娘能承受得了。

阮芝元这个直男脑子......

“它一定很贵重吧?我不要。我也只是觉得新奇,看一看而已。”

将项圈从脖颈上取下,又直起身把它戴回了阮芝元的脖子,白薇凝抿着唇将手摆了摆,示意她已经在心底收下了他的这份好意。

“你不喜欢?那下一次我找人给你打个你喜欢的款式。”,尽管被拒绝,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脸上仍挂着爽朗的笑。

好像又没了跟她聊天的话题,阮芝元挺直了背,然后将手放到了后背,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蹭着地。

他既想留住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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