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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姜亦恩端着两盒泡面回来,还一脸得逞的窃喜,抿着嘴偷笑。

你你从哪里弄的泡面啊?安寻哭笑不得,眼底却是惊喜神色,那浓郁的麻辣牛肉香,已经开始顺进鼻腔,挑逗着她的味蕾了。

我在国内机场买的呀!就是怕飞机餐难吃嘛。姜亦恩一脸骄傲。

安寻忍不住轻笑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柜台后为她们提供开水的服务员,颔首微笑表达了谢意。

吃饱喝足,两人把餐盘垃圾全部清理了才离开,而后又是六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罗马。落地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她们就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家意餐厅吃饭,味道依然差强人意,不如女孩从她的万能包里掏出的泡面。

晚上,她们牵着手在威尼斯广场附近散步,沿着罗马斗兽场的外圈走了走,还无意间隔着栏杆看到了罗马假日里的真理之口。

景点不是最迷人的,最迷人的是那些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好似吹着历经千年的风,在摧毁里看曾经辉煌。

姜亦恩捧着相机四处留恋,时而停留在安寻的侧脸,捕捉下她眺望的眼光。

第二天,她们去了梵蒂冈博物馆,从埃及木乃伊开始,步行四小时才最终走到米开朗琪罗的巨作前,尽管双腿已经酸痛到麻木,也依然为之震撼。

那是哪怕不了解壁画的人,也能一眼认出的创世纪和最后的审判,姜亦恩快蔫掉的眼神也重新光亮起来,禁不住哇了好几声。

出博物馆后,姜亦恩才忍不住开始感叹:这真的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级博物馆吗?走马观花也要走两个小时吧!

安寻轻笑一声,嘲笑她:某人来之前还说去大教堂不买电梯票哦,好了,我们还有六百级台阶要走呢。

姜亦恩呜央一声。

在圣彼得大教堂登顶,可以看到罗马的全貌,就算买电梯票,也有六百级台阶要爬。姜亦恩昨晚做攻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才六百级而已,不买电梯票,剩下的也可以爬上去。谁知道经历了梵蒂冈博物馆的摧残以后,光是六百级台阶都像天梯一样难爬。

狭窄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人,旋转幅度走快了就像在原地打转一样眩晕,两壁还会随着教堂的圆顶倾斜。

路远而艰。

安寻走在前面拉着她,一点一点往上走,偶尔也在小窗户的角落停留一会儿,喝口水缓缓再继续前行。

姜亦恩从叫苦连连,到凝视着安寻的背影,让一颗心逐渐笃定。

她觉得这就好像她们一路走来的爱情,跟上安寻的脚步好难,可安寻也会拉着她不放手,会为了她停留,会带着她登顶,明明承受了更累更难,却从来没有对她埋怨过一句,也从来没有催促过一声。

所以见到天明的那一刻,她的眼眶湿润了,激动的抱着安寻,喉间哽塞得一言不发。

她感动。

不为景色,为爱情。

回酒店的公交车上,安寻翻了翻导航,突然带着她提前一站下了车,走进一条小巷里。姜亦恩往地图上扫了一眼,知道出了这条小巷就是万神殿,以为安寻要去那里,还特地加快了一点脚步。

快关门了,我们要快点才行!

谁知道安寻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抬头确认了一下路边小店的招牌:就是这里了,听说是意大利最好喝的奶茶店,中国人开的。

姜亦恩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抱着两大杯奶茶心满意足地回酒店,一路都脚步雀跃,安寻也考虑到没力气去找餐厅,索性点了家川菜馆的外卖送到酒店。

姜亦恩犹豫一番,问她:安姐姐,都来意大利了,你还陪我喝奶茶吃中餐,会不会可惜啊?我们要不去万神殿吧,然后找家特色菜尝尝。

安寻摇了摇头:万神殿明天再去,特色菜有的是机会尝,今天都那么累了,就犒劳一下自己。而且,我也想吃毛血旺

姜亦恩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回到酒店,姜亦恩就让安寻坐在床沿,替她脱下了鞋袜,而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圆扁状的包,还拿出了一颗泡脚球。

你怎么还带了泡脚球?安寻诧异,四下观望一番,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可以泡脚的东西。

安姐姐,你看。她神神秘秘一笑,打来那个圆扁状的包,一拉扯,居然变成了一个圆桶。

安寻眼底更加惊异了:什么时候买的啊?

你喜欢泡澡,可是出门在外不方便呀,我也不能搬个浴缸走。不过泡脚还是可以满足的嘛!

姜亦恩清甜一笑,去打了一盆热水,丢进泡脚球,蹲在床前,捧着安寻的双足试着温度放进温烫的水里,还贴心地揉着脚心的穴位帮她放松。

舒服吗?她撩起一点热水送到小腿捏了捏,舒缓着有些僵硬的肌肉,心疼念道:走了一天了,你一句抱怨也没有,怎么可能不累?你平时运动也不比我多

安寻心头松软,眼神也融化在女孩低眉浅笑里。

累归累,可兴趣使然下愉悦远盖过了劳累,况且,只要她转身,随时可以接到从女孩递来的水和零食,手机电量一告急,也随时可以接到女孩递来的充电线。

回到酒店时接过女孩身上的包才知道,充电宝重得跟石头一样。

酥酥甜甜的窝心,让她终于忍不住俯身在女孩头顶落下一个吻,温声软语地呢喃:

谢谢老婆。

姜亦恩眼底一惊,抬头望着安寻发愣:你叫我什么?

安寻莞尔一笑,再轻声重复:老婆,宝宝,亲爱的以后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我都满足你好不好?

继而扶着女孩起身,拿毛巾擦了擦她的手,让她在床沿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累了吧?我一会儿也帮你按按。

姜亦恩心间温润,点了点头,抱着安寻的手臂倾靠,蹭了蹭脑袋,酥酥软软撒娇:老婆叫我什么我都喜欢。

纵使旅途疲惫,还有爱可消解。

下一站,她们到达了佛罗伦萨。席贤的住处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在市中心位置,步行八分钟就能到达一个音乐厅。

二十六号这天,姜亦恩一大早就引诱着安寻,去买了两张交响乐的门票,安寻看着熟悉的乐团名,心跳还不由得停滞了两秒。

这是我爸妈待过的乐团。

这么巧啊!

姜亦恩故意装作刚刚才知道的样子。

夜幕降临,整个音乐厅座无缺席,每到一个乐章结束,现场就掌声雷鸣。安寻和姜亦恩坐在二楼的小包间里,享受着这场听觉盛宴。

音乐从来无国界,也不需要具体语言的传递,就能让人心潮难平,现场那么多人,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似乎每一双眼里都饱含热泪,跟着乐声去到了很远的地方。

安寻的心脏跟着起伏,时而松缓,时而紧涩,看着光亮下投入的演奏家们,他们几乎把自己的灵魂都揉碎在了乐器里。

她想,或许就像她爱着姜亦恩一样,乐器是每个演奏家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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