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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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的鸣笛响彻街道,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封锁的黄条,受害者是个十六岁的男孩,被发现垂头坐在地下车库的墙角,经过初步检查,已死亡,他的身上有数道伤口,大量失血,现场十分凌乱,不难想象,应该是经过了一番追逐搏斗,而凶手是带着利器进行的谋杀。

近来,小镇上有了发生频繁的杀人案件,在短短一个月内,甚至就已经是以往的整个年份的两叁倍,是政治原因导致的社会动荡,自由主义的盛行?还是政府放开了毒品政策造成的恶果?

一些当地居民,甚至包括警察都在抱怨,抱怨如今的世道变了,当初他们年轻时的社会,哪会这么乱啊,现在的大城市里到处是非法移民,吸毒者和流浪汉,连他们这样的小镇都遭殃。

由于这些案件没有明确的相似之处,没有人将它们和连环杀人狂联系起来,它们更像是激情杀人,或是无家可归者、吸毒者的抢劫之类的。

虽然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尚在搜索勘察中,没能抓到凶手,但也尚未引起警局最严肃的重视,当地警察依然只来现场,按规矩登记,回去记录在案,当然他们也会派专业的刑侦警察来检查现场,尽可能的收集些证据,但最终都是放在一边,等着查到嫌疑人,就完事。

肯特正在仔细记录现场,除了这惊心动魄的凶残场面,值得注意的是,那男孩的脚边,有一台碎裂的手机,屏幕上满是裂纹,电子零件都露出机身,已经彻底失去所有功能,不是被砸碎就是被踩碎。

为什么要特意破坏手机设备?是为了避免受害者打电话求救吗?但是有必要做这样程度的破坏吗?

肯特深思着,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将这个手机捡起,尽量小心地装到无菌塑料样品袋中,他向旁边的警局人员交代了几句,要求他们找来专业人员,试着修复一下手机。

里面说不定会有些证据线索。

做完他目前所能做的一切后,肯特来到了自己的同事老警官身边,他是这个警局资质最老的警察,还有一年半就可以申请退休,在他就职期间,小镇的治安向来不错,老警官也经常以此向同僚吹吹牛,显示自己的恪尽职守,但是这半个月以来,小镇里发生的杀人案就像一道乌云阴霾,仿佛要永久地在这个老警官的职业生涯画上糟糕的句号。

让这肥胖的老警察只能在现场端起严肃的表情,显出镇定,尽在把握的神色,以让民众安心,实则内心苦不堪言,他其实根本就没处理过这样接二连叁无法控制的恐怖案件。

他们警局已经为此加了好几天班,加强了警车巡逻,对过路的可疑人员也进行问询,但却似乎对阻止这些杀人案毫无帮助。

“你有想过,这些案件可能是连环杀人吗?”肯特警官问道。

老警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皱起眉,像是对年轻人这种轻浮,易联想的思绪感到厌烦,虽然老警官没破过几场杀人案,但他也在警署做过职业培训,FBI的人员专门来为他们做过讲座。

“你有任何证据吗?”他问,肯特摇头,“只是一个猜测。但如此频繁地发生毫无关联的杀人案的概率又有多少呢?我想,不比出现连环杀人狂的可能性高。”

“我只能说,你的猜测没有依据。”老警官咳了咳,似乎乐意在年轻同僚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经验,“像连环杀人犯那种罪犯,他们都是会有些古怪的癖好的,至少也会表现出特点,第一,有些连环杀人狂喜欢在现场留下一些痕迹,得意洋洋,比如在墙上写上些关于魔鬼,恐怖或者恶意的话语、图案,以此来挑衅警察,这让他们感到自己是超出普通人的存在,掌控他人的生命。而我们手头的这些案件,都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鲜明显着的标识。

“第二,连环杀人狂的被害人通常都有些相似之处,种族,性别,年龄还是其他的什么特征,就像最有名的英国杀人狂,开膛手杰克,他只杀妓女,除此之外,作案时间,地点也经常会符合杀人狂的习惯。

“而以我们手头的这些案件来看,如果真的是个连环杀人狂犯下的,那只能说,他的作案也毫无规律可言,那么也就是他都是一时兴起,激情杀人,没有长时间的谋划,作案地点和对象都随意挑选,经常在不熟悉的地点忽然动手,肯定无法做到百密无一疏,一定会有疏漏。”

凭着经验,老警察判断,这样的人,他应该不能那么长时间,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的,在警察的搜查下躲藏这么久。

像是个杀手似的,只是由于某种原因盯上谁,就开始动手,甚至能不留下任何痕迹证据……

等等,这些杀人案的唯一共通点,就是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没有脚印,没有目击者,没有指纹,发丝和衣服纤维,几乎可以算是完美犯罪。

短期内发生的多起杀人案,凶手都能小心到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的完美犯罪的几率有多少?或许这就是这些案件的可疑之处,或者说显示是出自一个连环杀人狂的共同点。

“不,或许我们应该考虑你的想法。”老警察突然恍然大悟,迫切地说道。

但就在这时,外头蜂拥而来的记者拍照发出的摄像声此起彼伏,老警官走出封锁黄条,向外头那几个拿着摄影设备的记者呵斥,不允许拍照。

不,除了完美犯罪这个特点以外,那些案件还是有其他相似之处的。肯特则在心中暗暗想道。他发现自己掌握着更有力的证据。

那就是,这些案件,全都与那个亚洲留学生女孩有关,就在昨晚,那女孩甚至预告了这个男孩的死亡。

还有,后来当他再次接起电话时,没有了女孩的声音,电话中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很令人在意。

她还安全吗?肯特突然心生担忧,他高声唤回老警察的注意力,“还记得那个亚洲女孩吗?我们得再去拜访她一次。”

“什么?!现在可是抽不出那么多警力来!”老警察头疼地回头大喊道,“女孩是什么意思?警官你可以正面回答我们吗?”纷至沓来的记者话筒,他们最先要应付的应该是这些像是苍蝇似的,喜欢添油加醋的媒体。

一辆有着醒目警徽的警车突然驶入视线,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几位穿着制服的FBI警探下了车,记者就像嗅到了血腥气的鲨鱼,纷纷转过摄像头,FBI飞快地从口袋中掏出证件展示,随即熟练地开始驱赶制止疯狂的记者们,表示他们接手了这里。

肯特警官看着面前这状况,突然有人拍上他的肩膀,“请详细地向我们说明一下情况,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一位FBI警探注视着他。

街区的宁静被警笛划破,你在睡梦中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室内,皱着眉换上衣服,你的头有些痛,有些迷糊不清。

刚迈出卧室门,就听到楼下传来猛烈而毫不客气的敲门声,“FBI!”严肃的英语灌入你的脑海,你心惊了一下,连忙跑下楼梯,蛮横的警察已经将你的房门敲得颤颤作响。

你都没来得及洗脸,就连忙给他们开了门,FBI的联邦警察向你出示了证件,随即就要求搜查你的房子,你都没反应过来,这些警察就四散开,翻起你的家具和边边角角。

忽然间,你的心脏如同掉入万丈深渊,因为那些警官,没费什么力气,就在你的熨衣架上找到了一件刚干的男式外套,在独居女士的家里发现这种东西很不寻常,通过紫外手电一照,就映出了上面斑驳的血迹。

FBI警察转头看你,你面无血色,哑口无言,接着,他们又在房子的其他角落找到了血迹,头套,甚至是……凶器。

那把沾血的刀,你根本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家中?克莱斯放在这的?!他为什么不拿走?!

在联邦调查局的警察将冰凉的手铐套上你放在背后的手腕时,你就像惊醒般地反应过来,更像是绝境中的反抗,你激动地颤声道,“我?!你们认为是我?!”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到警局再详细解释吧。”警察生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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