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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忍过了酸疼感,终究不忍责备,懒得动手。

我帮你啊!宋慎举起拳头,作势欲砸向自己脸颊。

什么?

瑞王吓一跳,忙伸手阻拦,不用!算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时,恰一阵风吹来,宋慎见对方的霜色发带飘到眼前,手比脑子快,敏捷捏住了它,顺势将其捋正。

靠得太近了。

瑞王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宋慎凝视对方的眼睛,越看越赞叹:世间竟有如此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里闪烁光芒,像点点星光,又像皎皎月光,直照进人的内心。

真明亮。

真好看。

宋慎心如擂鼓,耳朵里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声,咚咚咚~,鼓声越敲越快,令其心神迷/乱。

他凝视良久,在满腔愉悦和冲动本能的驱使下,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唇额相贴,一触即分。

瑞王刹那间僵住了,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宋慎亲完了,不仅未能冷静,反而加倍激动兴奋,虚虚搂住对方,干劲十足,恨不能飞上九天,为对方摘星星摘月亮,兴冲冲道:我明天启程回南境,你好好儿休养,等我办完事回来,无论你想去哪儿游玩,我都会尽力安排,让你玩个痛快!

不宜整天待在书房里练字作画编书,外出透透气,散散心,对身体大有好处。

你说说,最想去什么地方游玩?

外出游山玩水,是病弱皇子自幼梦寐以求的。

于是,本欲理智生一生气的瑞王莫名气消,不假思索答:江南。我从小对着书画琢磨,神往已久,可惜路途遥远,父母亲友皆不赞成我出远门。

啧,可怜见儿的。

宋慎双臂使劲,搂紧了些,承诺道:行,我尽量带你去一趟。如果乘船,顺风顺水的话,大半个月就到了。

瑞王被箍得有些难受,挣了挣,你可别忘了。

岂敢!

宋慎松开双臂,兴奋劲儿一时半刻收不住,细细告知:我早年曾下江南采买药材,那儿是个好地方,富庶安宁,风景优美,人才辈出,街上常能遇见成群的书生,文质彬彬摇扇子,一开口,个个文绉绉的,殿下肯定感兴趣。

瑞王发现对方眼里只有自己,也察觉了对方的欢喜关怀讨好之意,不禁流露笑容,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去见识见识了。

两人站在角落里小声交谈,一个靠着墙,另一个靠着柱子,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才被按捺不住的老太监打断。

往日告辞时,宋慎常有意犹未尽之感,今天更是不舍,离开王府时,脚步放慢了不少。

翌日

天蒙蒙亮,南玄武堂门外的一行人整装待发。

师姐,别哭了,装病也没用,休想骗过阁主。周彦清掀开车帘,催促夏莉,上车吧。

呜呜,师弟好狠心,太狠心了。

夏莉淌眼抹泪,不情不愿地登上马车,迅速掀开窗帘,留恋不舍,既舍不得繁华皇城,也舍不得暗中正打得火热的几个老少俊男。

宋慎一身玄色劲装,策马靠近,询问随从:行李搬上车了吗?

都在车里了。

宋慎点了点头,俯视嘱咐:我外出期间,阁中一切由清哥打理,至于医馆诸事,管事伙计和聘的大夫会料理,免得兄长两头奔波操劳受累。

知道,你就放心吧,别着急,路上多加小心。周彦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暗忖:什么意思?我只配打理小倌馆?不配插手医馆?莫非是赵泽琛的命令?

哼,王爷名头不过是占了投胎的便宜,假如出身相同,一个病歪歪的药罐子,成就断断比不上我!他愈发嫉妒怨恨,难以自控地猜疑。

宋慎望了望天色,朗声说:我们得启程了,办完事就回来,驾!

阁主率先打马,随从赶着马车尾随,一行人逐渐远去。

周彦清站在树荫下,第无数次目送义弟出远门,面无表情,心想:祈求上苍保佑,但愿当他返回都城时,赵泽琛已经发病身亡了,尽快过上清静日子。

我们之间,本不该出现,也绝容不下第三个人!

十几年的交情了,宋慎对义兄深信不疑,匆匆赶路,急着回乡探望病重的师叔。

谁知,次日清晨,当他们抵达渡口,正欲乘船南下时,突然有一队禁军疾驰追赶而来,为首者挥舞马鞭,远远便大喊:

宋慎?

前方是不是宋慎宋大夫?

宋慎收回意欲登船的脚,诧异回头。

禁军首领高呼: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定了情啦?(^?^*)O(_)O

第39章 棘手

宋大夫?

请留步!

一小队禁卫疾驰而来,累得大汗淋漓, 气喘吁吁, 下马飞奔靠近, 首领正了正头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您、您是南玄武堂的宋大夫,是吧?

宋慎慢慢离开登船口,讶异打量来人, 不才正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急匆匆找宋某是有什么事?

在下姓张, 张蒙,是宫中的禁卫,平日负责巡逻永清殿一带, 宋大夫之前入宫行医时,张某曾远远见过您两面,可惜没有机会认识。张猛四十开外,颇为客气。

宫廷禁卫众多, 宋慎并无印象,颔首道:原来是张兄。不知各位为何事而来?

张蒙抬袖擦汗, 小声告知:大皇子殿下有令, 命令我等寻找您,速速入宫救人!

大皇子殿下?

宋慎一愣,无暇细思为什么是大皇子的命令,忙问:救谁?难道是瑞王殿下发病了?

不,不是瑞王。

宋慎松了口气,那么, 是宫里哪位贵人身体有恙啊?

张蒙面露为难之色,含糊答:不清楚,我只是个跑腿传令的。大殿下吩咐了,一追赶上,立即带您回皇宫,一刻也不许耽搁。事不宜迟,请,赶路要紧。

大皇子下的急令,莫非是他的母妃、韩贵妃病了?贵妃与皇后一贯不和,争宠夺嫡半辈子,不择手段,跟乌眼鸡似的,莫非两股势力又斗起来了?宋慎皱了皱眉,沉吟不语,内心自然不愿蹚浑水。

宋大夫,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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