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专治不服[快穿] 第3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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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顾棠也去了,这时候已经到了深秋,刚下过一场雨,天气还挺冷的,顾棠穿着谭斐远给她买的大红羽绒服,里头是刘晴给她买的运动套装,坐在了原告席上。

那边顾译一进来就看见了顾棠,他往前一扑,大声道:“棠棠!是哥哥啊!你最近过得好吗?他们不让我见你,是哥哥对不起你,你能原谅哥哥吗?”

顾棠听不见,觉得他的表情很是滑稽,尤其是……这就要啧啧两声了,顾译这一个月把自己折腾得挺狠。

因为他的白血病复发过一次的缘故,他一直挺注重保养的,从来都不肯累着,每年过年打扫卫生都是张佳果来的。

但是现在……他有了黑眼圈,眼睛里还有红血丝,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的,他真的不怕他的白血病复发?

这次要是再复发,没有顾棠这个血包,他就得等社会捐赠,无异于大海捞针,完全是在碰运气啊。

顾棠一边想,一边往后一缩,大滴的眼泪往下掉,“疼!疼!”她身后做的就是谭斐远他们三个,顾棠直接动作麻利的翻了过去,往三人中间一挤,头一缩,衣服一拉,整个人就全缩在了羽绒服里。

感谢谭斐远给她的不合适的羽绒服。

法官的小木锤已经敲了起来,法警用力把顾译拉了回来,“安静!站在你的位置上!”

这么一折腾,开庭的时间拖后了十五分钟。

顾棠又坐回到她的位置上,几个世界锻炼出来的演技现在有了最高水平的发挥。

当然也不仅仅是演技,有了原主所有记忆的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顾译一家人应得的!

顾棠时不时的抖一下,双手死死扒着椅子边上,低着头眼泪就没停过,很快衣服前头就湿了一大片,从大红色变成了深红色。

——法官不用抬头就能看见。

庭审开始了,因为顾棠基本不能说话,所以一切都是由公诉人代替她来的。

再说什么要保证公正,但是是个人就有同情心,公诉人可谓是火力全开,思维敏捷到了极点,一点都没留情。

顾译:“我一直在存钱!她的耳朵也是因为我才聋的,我想给她换个人工耳蜗。”

公诉人:“我们这里没有查到她去耳鼻喉科检查的记录。”

顾译:“……我查了,进口的人工耳蜗要20万,我现在的钱还不够。”

公诉人:“当年的钱是够的,你卖了父母的房子,一共得到八十万,为什么当年没有给她换人工耳蜗?”

顾译:“……我、我是想带她换个地方,想重新开始,老房子已经很久了,继续住在里头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先买了房子。”

公诉人:“所以你让她住隔间?一住就是六七年?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建在天井里,照不到太阳的窗户?”

顾译:“……不、不是的。我已经给她换了房子,她现在住小卧室。”

公诉人:“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要展示。”

他把手机投影在了大屏幕上,然后输入了人工耳蜗四个大字。

“可以看见,只要是搜索人工耳蜗,就能看见下头的置换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条就是:对于儿童来说,越早置换越好。所以我认为被告根本就没有给她置换人工耳蜗的意愿。”

“不、不!我有的!我有的!我一直都在存钱!”顾译无力的反驳道。

第216章 我不是你的小天使了吗?(三)

公诉人又拿了资料出来,“你先后两次白血病,第一次住院花费在四十六万。”

顾译眉头皱着,声音虚弱,“我记不清了,如果医院是这个数据,应该就花了这么多吧。”

“那你对你家里的财产状况有多少了解?”

顾译更无力了,“我不知道,那会儿我还小,我还生病,我天天都在发烧,我每天都在害怕我会死,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法官大人。”公诉人转向法官,道:“对于这一点,我做了调查,对顾家的财产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顾译第一次病愈,之后做了五年的长途货车司机,这五年里,他的月收入大概在两万五左右,这是清单,根据当时的缴税和社保金额,以及当时公司的补助金额,他五年的总收入一共143万。”

“他第二次生病,花费在五十一万,因为牵扯到骨髓移植,中间很多进口药物是不走医保的,最后医保报销了十一万,剩下四十万是从他父母的银行卡上走的。”

“他第二次病愈之后十个月就结婚了,当时婚礼是在巴苏大酒店举行,一共请了十五桌客人,每桌的标准是8888元,一共133320元,这笔费用同样是走的他父母的银行卡。”

“请注意,这个时候原告已经因为高烧失聪整整一年了。”

听众席上,李风燃跟谭斐远对视了一眼,李风燃小声道:“这个公诉人很给力,他把一切对顾棠有利的证据都调查出来了。谁听了都会觉得顾棠从小就不受重视,这个虐待可能是从她父母开始的。”

谭斐远点了点头,看着公诉人冷静的一条条列证据,紧张的手都握拳了。

“之后一年的时间里,顾父顾母相继离世,被告卖了他们的房子,以1652万的价格全款买下了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装修费用总计15万,家具费用未包括。”

“这里还有被告名下银行账户近十年的金额变动。”公诉人再次提交证据,“法官大人,在今年被告儿子上小学交择校费以前,他的银行存款是一直够安装人工耳蜗的,进口的人工耳蜗。”

“请问被告,你觉不觉得你说的一直攒钱为了给原告更换人工耳蜗,跟你的行动相矛盾呢?”

顾译都快摊在被告席了。

公诉人道:“我的问题问完了。”

法官在卷宗上记了一笔,又道:“进入下一个环节。”

因为提前咨询过律师,等真问到虐待这回事儿,顾译又恢复了精神,回答就很套路了。

顾译:“是我忽略了她,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的确不长,我看她能吃能睡的——”

作为相关人员在下头旁听的刘晴冷笑一声,偏头小声跟谭斐远道:“能吃能睡?他可真能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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