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请慢走 第46节(2 / 2)
没想到云行这次真的赌中了。
文尹看到倒在地上,手脚被绑了的贺兰溪知,连忙上前给她把脉。中毒了!
闾丘濂抱着贺兰溪知去了驿馆。文尹只好跟着过去了。贺兰溪知身上的毒很麻烦,恐怕不是这一日两日能够化解的。幸好有人封住了她的经脉,使毒性不至于蔓延得那么快。
季容宸和云行在杜府搜查了一遍,也没有看到苗初音的踪影。
贺兰溪知晕倒过去后,苗初音已经打算自我了结了。可是却被一个黑衣蒙面人给带走了。
“是你?”苗初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贺兰溪知昏迷之中一直都在喊着“大哥”。救贺兰溪知出来的时候,那里面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苗初音不会武功,就算是一个人将贺兰溪知绑架到了杜府,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且她既然劫了贺兰溪知,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了。
封住贺兰溪知经脉的人,是想要救她,可是也没有带她离开。难道在外面留下线索的人,就是他?季容宸心中有了一个人选——表哥,贺兰沐阳。
季容宸又想,贺兰溪知心中一直都在牵挂着贺兰沐阳,所以这个时候,喊着大哥,也并不奇怪。
按照从前的婚约来看,苗初音是贺兰沐阳的未婚妻子,她为何会想要害溪知呢?这一切似乎只能等溪知醒过来之后才能得知了。
“苗初音伪装得这么好,把我们都骗过去了。贺兰姑娘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云行简直是用了两辈子的安慰人的技能,才能对季容宸说出来这番话。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季容宸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辜负了云行的安慰,转了个话头,“前天晚上去杜府的人是你。”
“你说的不错,我想知道杜府究竟还藏了些什么。”云行轻轻地点了点头,可眼神中似乎有些不由自主的回避,还是向季容宸交待了,“那些吸血的蝙蝠之前都还活着……”
“既然官府已经将吸血蝙蝠的事情看作无稽怪谈,也不必宣扬出去,弄得人心惶惶了。”季容宸温声道。
“听你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隐秘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因为你跟闾丘公子有事相商,这点儿小事,我就自己去了。谁知道还是惊动了官府。”
“也幸亏你去了一次,才及时找到了溪知。”季容宸反过来安慰了云行。
司马凝雪听说了贺兰溪知的事情,也赶紧过来探望。可是贺兰溪知还未清醒过来。
“宸哥哥,要不我来照顾溪知吧。”司马凝雪主动说道。溪知一个女孩子住在驿馆,身边除了丫鬟,就只剩下了男人,这也不太方便。
“郡主好意,我代溪知先行谢过,只是郡主千金之躯,还是不宜做这些事。”除却于礼不合外,贺兰溪知偶尔会说些梦话,季容宸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文尹一直都在日夜不休地研制解药,相信溪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长乐郡主。”闾丘濂正出来,看到季容宸在同司马凝雪说话,上前简单地行了个礼。
“闾丘大人。”
“郡主,连郑郡并不安宁,郡主若是想要游玩的话,此处不是合适的地方。再者,郡主外出时,最好还是让侍卫跟着。”闾丘濂原本没想要说这些的,只是刚才听到司马凝雪说了几句,他便也稍作客气地提醒她。毕竟是堂堂郡主,这青天白日若是出了事,责任还是得落在他们头上。
“那就多谢闾丘大人叮嘱了。”司马凝雪的语气也有些不善。季容宸在一旁听着,都没有往心里去。
“大哥!”贺兰溪知迷迷糊糊的,这几日喝的药,也大多吐了出来。文尹想了许多法子了,可是溪知原本身子就落下了些疾病,也是她这么多年郁郁寡欢,心情郁结不得释放的缘故。
闾丘濂这几日坚持自己照顾贺兰溪知。他们几个都是男人,丫鬟照顾着又难免有疏忽。闾丘濂和贺兰溪知的婚约,容国公府左右算是答应了。
贺兰溪知在离开永临城之前,也没有向季珏拒绝这门婚事,所以由_娇rml堂_闾丘濂来照顾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闲言俗语传出去。
贺兰溪知喝了一口药,整张脸显得痛苦不堪,身上的皮肤似乎被刀一寸一寸地割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地痛苦,使得她有些瞬间都想要就此了结了。
“门主。”焰月现身禀告云行,“楚门主去了梁洲城。”
楚仁?难怪之前他没有出来道别,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既然他都打算去了梁洲城,何必着急要天显门的门主之位呢?
“要不要告诉楚门主......”焰月微微抬眸问道。
焰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云行瞥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
“不必了。”
天羽门有品阶的杀手之中,唯独焰月,十分隐秘。云行对她进入天隐阁之前的经历一无所知。再加上焰月又是唯一一个虽然身在天羽门,但更多的任务是直接受命于阁主的人。虽然这些年焰月并未做出出格之事,但云行也不敢放松警惕。
驿馆外,轿子中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如同珠玉落地,未见其人,已经迎面而来华贵之气。随后一双芊芊素手撩开帘子,头微微向外探出。这轿中的女子是护国公的长女闾丘原。是皇上亲封的平原郡主。
“长姐。”闾丘濂恭敬地向女子行礼。
“起来吧。”闾丘原并未多看闾丘濂一眼,语气极其平淡了。她是护国公的亲女儿,又是长女,向来心性高傲,除了些许几位皇室中人,她都没有几个放在眼里的。更不要说父亲的养子了。
“听闻你将容国公府的小姐带来连郑郡了?”
“长姐,溪知姑娘想回连郑郡,是为了缅怀旧亲。不日我们便会回永临。”闾丘濂微微抬眸,没想到闾丘原知道得这么快,她现在出现在此处,闾丘濂便知道她不仅仅是为了贺兰溪知重回连郑郡而来的。
“是吗?我怎么听闻溪知姑娘受了伤中了毒?”闾丘原刚一到这里,便见到了长乐郡主。想要得知一些事情并不困难。
“你私自做主将她带回连郑郡,又保护不力,让她受了伤。难怪容国公迟迟不回应你和她的亲事。”闾丘原的脸色变得严厉了几分。
“这都是我的错,没能尽早促成这门婚事。还让长姐费心了。”闾丘濂当初从救了贺兰溪知开始,居然也会对她心软了。闾丘一族同容国公府联姻是必行之事,等到贺兰溪知身子好了,就不能再拖了。
“那也得你对得住我费心周全。”闾丘原睨了闾丘濂一眼,那眼神中毫无尊重可言,“好好照应着你的未婚妻。还有容国公的大公子,四年前,你已经输过一次了。”闾丘原在永临的时候,再次向陛下提及了闾丘濂和贺兰溪知的婚事,陛下虽然未降明旨,但是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是,多谢长姐教诲。”闾丘濂低着头,可是背却一直都是直挺着。一直到闾丘原离开驿馆。
闾丘濂四岁的时候,被护国公收养。一个养子,甚至也不能被允许当面喊着护国公“义父”,在府中也从未轻松过。闾丘原一向强势,还有府中的其他义子义女,有哪一个不是为了得到护国公的青眼加倍甚至十倍地努力。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挺直了脊梁,不被别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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