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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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带来三十余人,我自然是和他们打了起来,紫华趁机偷跑出宫去追官家,我怀着孩子确实行动不便,好在他们只是普通宫人,我还应付得了。

白赫云揪心地撇嘴道:那倒是,你就算要生了,打他们也是不会输的。毕竟我白氏秘技都被你学去不少招式,你要是打一群不会武功的人还吃亏,就太丢我白家的脸了。你虽然打不过我,倒也能称霸后宫了,他们不知情,白白被你打了,也是活该。

穆静芙笑着轻推了一下白赫云的手臂: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你打了皇后?白赫云问道。

没有,在我与宫人打斗时,官家突然带着护卫冲进静惜宫,将静惜宫里外全部围了起来。穆静芙答道。

怎么会这么巧?白赫云问道。

穆静芙道:后来听紫华说,跑出宫没多远的地方,便遇见官家带着人马往回赶,紫华将皇后冲进静惜宫逼迫我喝毒茶的事告知了官家。官家带禁军赶来,皇后大惊。我会武功她很震惊,官家刚出巡还不到半日就回了宫,更是让她吃惊。官家将我抱回了寝殿,又令人去叫宫中所有的太医。皇后见事情败露,情势不妙,只得惊慌失措地跪在院中。十几位太医赶到,诊过脉,说并无大碍,只是略微动了胎气,服两天安胎药定然母子平安。官家就将这十几个太医一同叫到院中,院中皇后的人、静惜宫宫人、侍卫、太医等共有百余人。皇后被官家当众狠狠的扇了三记耳光扑倒在地,又令侍卫将皇后带来的人全部杖杀,因静惜宫宫人不护主子,除许嬷嬷和紫华以外,全部杖二十,并下令今后这静惜宫无论发生何事,所有宫人必须护主,若主子有失,全部杖杀!

官家当场严刑拷问了皇后贴身主事宫女,得知落胎药是胡太医给的,胡太医与皇后本就是亲戚,在场有十几位太医,胡太医也在其中。官家令侍卫把胡太医押送天牢,次日问斩。又对所有太医道:日后静贵妃有任何差池,必将严查,涉事者一律杖毙。凡静贵妃身体不适,医不好者夺职下狱,拖沓延误病情者,杖毙。又当场下旨:即日起,除静贵妃邀请,任何人不准进入静惜宫,违者杖毙。皇后禁足寝宫半年。

白赫云呼出一口气道:好险!如果官家没有回来,皇后不停叫人来,你大着肚子定是要吃亏的。

穆静芙道:嗯,后来官家说,他刚出宫不久就觉得不妥,怕自己不在宫中会有人趁机找静惜宫的麻烦,本想叫个侍卫回来传令封闭静惜宫,可又忽然觉得心慌,便即刻折返了,见到紫华出宫求救,就知果然出了事。

白赫云道:好在官家还算细心。

穆静芙道:次日,官家在大殿之上,斥责胡太尉教女无方,为祸后宫,企图残害宫妃,毒杀皇子,证据确凿,看在胡太尉尚有军功,将皇后幽禁半年。胡太尉由正二品太尉降至从五品防御使,当庭缴没兵权,贬出京城,于琼州赴任。

当时,庆妃生的皇长子不到一岁就夭折了,琼妃生的二皇子半岁时着了凉,发热,太医诊治却高热不退,而后烧坏了身子,退热后一直身子极差,一年至少有半年卧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而诊治二皇子的太医正是胡太医,虽无证据,但这是谁谋划暗下黑手,如今看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官家下令,今后所有皇子无论是伤病还是意外,久病不愈或是伤亡,不管是否与皇后有关,都全部算在皇后头上,凡是皇嗣出事必会当众杖则皇后,皇后有照拂皇嗣之责,若有闪失皇后难辞其咎!

皇后被幽禁,娘家又失势,还被下了这样的旨意,不得不安分下来,并未再次生事。这才有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辰儿。

白赫云问道:如此大罪,证据确凿,却为何以娘家军功为由而没有废后?

穆静芙答道:当初诸位御史和谏议大夫也有此一问,纷纷上表。官家并未表态。来静惜宫与我说:胡氏失势身居后位,并无威胁,如果废后,又不知有多少朝臣想尽办法送进一个新后来,扰人头疼。六宫诸事繁多,我不想扰你清静,如若你哪天想当皇后同说就好。后来辰儿出生了,他很喜爱辰儿。只是想起那日,我略微动了胎气,杖杀的几十条人命,虽说是事出有因,可也是着实让人笑不出来,这静惜宫中虽是宁静,我却再也无法像年少时那般恣意欢笑,时间久了,无波无澜的宫城委实让人沉郁。穆静芙摇头叹息。

确实如此。白赫云道。

还好你回来了,我很高兴穆静芙笑得安心。

☆、世交 三

正说着,听见有人进殿。白赫云回头看去,是官家抱着辰儿进来了。白赫云起身正要拜礼,官家就左手抱着小皇子,右手托住她的手臂:静惜宫中不必拘礼。

白赫云应了一声好,回头看穆静芙竟然还坐在那里根本没起身,只是又拿了个茶杯倒起茶来。便知其实静芙和官家在她不在京城的这四年里,感情比以前又深厚了一百多层。

官家放下小皇子,也围着地上的宽案席地而坐,正对着穆静芙,静芙将刚倒好的茶推向官家,动作和缓流畅,十分自然。

白赫云坐了回去,与官家并排。

云儿来了,太好了,我和静芙都很想你,你回京述职后就回了国公府,听闻你怀有身孕,生了儿子,大喜事啊!官家爽朗地笑道。

白赫云笑道:嗯,我在北疆时就知晓你登基了,没想到回来亲眼见你成了皇帝还是有点惊讶!。

哈哈哈哈!当初我登基时,我自己都很惊讶!官家笑得更爽朗了。

穆静芙目光柔和却没有半丝笑容。

白赫云觉得气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暗自揣测这二人之间貌似有点儿问题,穆静芙定然还有些事儿是没有说出口的,心道:无论如何,都是苦了官家了,这娘俩一天连个笑脸都没有。

辰儿已经在穆静芙身旁乖乖坐好,一如既往,炯炯有神,默不作声。

白赫云道:当初你还是睿王的时候整天和我们一样玩耍,也不见你对朝堂之事有兴趣,更没培植党羽,突然登基还真是挺够呛的,实在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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