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巫的能力(1 / 2)
脖颈被什么力量掐住了,力量大到可以碾碎她的颈椎,月猛地睁开双眼,却听到近距离的击打声,“砰”的一声巨响,正与她贪婪吸入第一口空气同步,接着是一声低吼,那吼声暗哑危险,如同野兽发出的警告声,带着恼怒的战栗……
月努力睁开双眼,一片模糊中,首先映入的是将臣煞白煞白,白到不可思议的俊脸,冷漠肃杀,威严无比。
“他似乎很生气.这是月的第一个思想。
接着她被小心放到了沙发上,他的手摸着她的颈,温柔地游移着,一会之后,表情似大理石有了松动的痕迹,他努力弯出一抹笑,轻柔道:“躺着。”
然后他站了起来,月撑起身体,追随他的身影而去……
月看到不远处狼籍一片,昂贵的摆设碎了一地,狼籍中倒着一人,他正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连连失败地跌坐在地。
“彬!”月小声叫道。
将臣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彬,他僵硬地低下头,对视数秒后,彬的脖颈突然环上了什么物体,力量大的吓人,将他完全举起,彬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从月的角度看,将臣似乎毫不费力地从碎片中捡出了彬,拎起,冷冷望着他,平静。
彬没有挣扎,月看不清将臣手的动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使力,可不一会,就看到彬的脸色不自然红了起来,喉咙发出小声的呜鸣。
月明白过来,赶紧大叫:“放开他!将臣,你放手!”
她这么一叫,将臣立刻回头望着她,他的表情很古怪,似有些不解,但仍是冷漠。
月着急地望着他俩,彬为什么一点都不放抗?自愿被将臣掐死吗?
她知道彬袭击了她,但她不想要他的性命!
“你放开他!我没事!”月冷静地说。
将臣一扭头,看着几近窒息的彬,思考了一会,终于松手。
彬跌落在地,猛烈地咳着,良久,才有力气说话:“谢……Michael。”
“你谢她!我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的!”冷硬的回答,将臣转身离去。
“Michael……”彬护着脖颈,唤他。
将臣没有停下脚步,已经来到月的身边,他跪下,表情有所软化,声音也有了生气,攥紧月的双手,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月摇头,同情的眼神转向彬。
大门这时候被“砰”地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男子还在急喘状态中,只片刻,已如风般掠到彬的身前,男子扶起彬的头,让他倚在自己的怀里,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颈,神情痛苦,却不发一语。
“厉,我有让你进来吗?”将臣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冰冷。
“Michael,我不想为彬解释什么,只求你听听他这样做的原因!”名唤厉的男子扶着彬也站了起来,神态异常恭敬。
将臣插着手,冷着脸,不置一语。
“厉,你出去!”彬哑着嗓子说。
“你……”厉望着彬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担忧。
“出去!Michael的话没听到吗?”彬沉声。
厉狠狠扭过头,对着将臣一点头,毅然走了出去。
门又关上了,房内一片寂静。
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猜测,脑中迅速进行着比对--声音、样貌、感觉……
衬着寂静的当口,月不确定地问:“你那样对我,是因为我……”
彬冷冷望着月,没等她说完,轻轻点头。
“Michael,月小姐的能力和我们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到的不是思维,而是……记忆。”只听彬一字一句地说完。
“月,你先回卧室。”将臣头也不回地命令。
“Michael,你要瞒她到什么时候?她是成人了,完全可以,也有能力面对这些,你一味地隐瞒她,保护她,结果怎样,你也很清楚!”彬向来平淡的声音起了涟漪。
将臣眯起眼睛,危险地望着彬。
“属下犯下的过错,事情过后自然任Michael处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Michael留下月小姐,一起面对这个问题!”彬提高了嗓音。
将臣的表情,如同冬天的原野般阴霾。
彬不再说话,静静等着。
月却开口了:“我留下。”
彬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月,回头,又静静望着将臣。
良久,将臣没再说话,只是坐到沙发中,将月抱起,搂在怀里,保护的姿态一览无余。
“月小姐,刚才失礼了,你的能力真是令我吃惊!”彬苦笑,对着月说。
“嗯。”月扒着将臣的衬衫,歪着头,也看着彬,好奇他接下去要说的事情。
“首先我要说的是--在你脑海里出现的影像,不是幻觉或者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是人的记忆。”彬吸了口气。
月揪紧将臣的衬衫,脸色一下白了几分,却感觉将臣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抚慰她紧绷的神经。
“然后,我要解释一个名词--隐巫。”彬望了月一眼,见她瞪大了眼睛没有反应,继续说:“简单来说,隐巫是四大家族的最高女祭司,拥有与神灵对话的神秘力量。”说到这,彬冷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信,但他还是说:“历代隐巫出西陵,西陵族的历史原比其余三族悠久,复杂。隐巫从何时存在的我们不得而知,却知道隐巫只能有一个,只能是女子,而且是决定家族走向的关键!”
彬停下来思考了片刻,又说:“隐巫拥有神秘的力量,但是自上次留有官方记载的隐巫出现,已经有尽百年了,百年里,月小姐是第一个,已被证实身份的隐巫。”
月打断了他:“我姓北宫好不好!”
彬耸肩,答:“如果月小姐一出生就被甄选仪式确认为有可能的巫女,那么,你早就不姓北宫了。”
月转过头看着将臣,问:“我不明白。”
将臣抚弄着她耳边的发丝,温柔地答:“月的母亲是西陵族的,所有西陵族人生下的孩子,在满月时都要到宗祠参加甄选仪式,确定身份。但是月很特殊,也许是……算了!总之,月是漏网之鱼。如果当时被选中了,月就会随母姓,有专人教育长大,就会明白怎样做一名巫女了。”
月听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将臣的表情、声音、动作温柔的出奇,温柔到有些诡异。
“啊哈!我猜是我母亲的问题喽?”月做了个鬼脸,努力缓和气氛,其实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说不出的紧张、害怕。
将臣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很低的声音道:“别怕,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比一般人特殊了些。”
月点头,示意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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