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日月澄澄:早上好。】
邢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早安过去,便将手机收起来,然后支着脸发呆等上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教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嘈杂声中,邢月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邢月?
邢月抬眼看过去,便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衣的男生站在自己边上,面目清秀,皮肤白皙,双眼有神而显无辜。
这不是江雨雪的白月光么。
邢月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冷冷地道:有事?
白月光微微一笑,并不恼他的失礼,十分温和地问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随便你。
谢谢。
邢月并不想理他,便将脸偏向了窗外。
窗外是一条路,路边整齐地栽着两排红叶成团绿叶包边的摇钱树。
微风轻轻吹着,树叶缓缓摇着,邢月的思绪便随着飘远。
他想起初见江雨雪时,阳光下那抹令他一见钟情的淡笑。
他想起这几年来,自己步步追逐江雨雪的蠢样和江雨雪答应与他交往时,那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欢喜心情。
至如今,从前的种种,都已飘远,被风吹散。再想起江雨雪时,只有满心不甘和一腔埋怨。
如果他早说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白月光,那他肯定不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他整整四年。
上课铃声缓缓响起,教室里前面几排的位置坐满了人,门口还有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同学。
中年教授拿着书走在同学之后进来,一声上课,让教室里面的嘈杂声变得小了许多。
教授无动于衷地开始讲课,下面的学生亦是爱听不听。
邢月只听了几分钟,就开始打瞌睡。
这堂课过于无聊了。
精神恍惚之际,身边的白月光忽然开口讲话:忘记说了,我叫白笙。
说完,他便将自己的书翻开,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推到邢月面前,这样写的。
邢月抬眼瞟了一下,便收回目光,敷衍地哦了一声。
白笙见他不太想理人,便也没有继续和他说话,只将目光放在讲台上的教授身上,认真听课。
邢月却是一点听不进去,只觉身边的白笙已经严重影响自己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邢月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拿了书就要走。
但白笙坐在他旁边,且看样子好像一点不打算走的样子。
邢月看了白笙一眼,而后沉着脸色从桌子上翻到了前排离开。
出门时,江雨雪迎面而来。
邢月心中一跳,却很快恢复平静,尽量靠边绕开他。
但江雨雪一走近便喊住了他。
邢月!
邢月闻声,停下了步子,转眼看过去,并没有说话。
江雨雪看着,似乎有些无奈,又有点不甘。
他有些懊恼地走到邢月跟前,微微低眸看着他,你跟我进去一下。
我课上完了。
江雨雪道:我和你说几句话,走廊人多,不好说。
邢月四下看了看,走廊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便道:有话现在说,我很忙,没空陪你慢慢说话。
江雨雪皱了皱眉,还是妥协了。
邢月,就算不能做情侣,我和你也认识四年了,你还是我的朋友。
邢月觉得好笑得不行,他也确确实实的笑了。
嘴巴咧得很开,牙齿都露了出来,眉眼也弯弯的。是毫不收敛,带着嘲讽的笑。
朋友吗?我和谁做朋友不好,为什么非要和你做朋友。你这么说,怕是担心你的白笙下次离开之后,就没人填补空虚,想将我吊着当备胎吧!
邢月冷哼一声,接着道:可是我不愿意做你的备胎,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以后见了我要么绕道走,千万别喊我,不然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这么有耐心跟你讲道理。
你
邢月连忙打断他,指了指教室门口站着的白笙,笑道:你的白月光看着呢,你确定还要跟我继续纠缠?
江雨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目光在邢月和白笙之间打了个来回,最终还是蹙着眉将心中想对邢月说的话都吞了下去,绕过他走到了白笙身边。
邢月脸上的笑意不减,但眼神终究暗了暗。
既然说了分手又何必再来招惹我,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邢月低低呢喃一句,便提步离开,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第11章
邢月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去上了第二节 课,下课后便直接回了寝室。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将电脑和钱包装上,就打车回去了。
邢月的家就在这个城市,从学校到家,打车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到。
站在小别墅门前,邢月犹豫了。
虽然学校和家的距离,只是一个小时的车程,但他其实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A大是寒暑假都能留宿的,而他,在这两年间,便一直留宿学校,就连过年都没回过家。
家里的人,也从来没有去学校找过他。
邢月在家门前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摸出了手机,给邢深打电话。
哥,我到了。
门口?
嗯。
等等。
邢深说罢,便挂了电话,随后透过最外边的小竹门,邢月看见邢深打开大门走了出来,迈着大步过来开门。
竹门一开,邢深的巴掌就狠狠拍在邢月削瘦的肩上,臭小子!终于回来啦!
邢月表情怪异地应了一声:嗯
快进去,爸妈等着你的。
邢月闻言,身子顿时一僵,爸妈知道我回来?
肯定啊!邢深忽然揪住他的T恤后领,拉着他往家里走,边走边说:你可别想着跑,那二位其实早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是拉不下面子,你进去好好认个错,爸妈不会怪你。
邢月沉着脸不悦地道:我没错。
邢深手下一顿,随即便揪紧了他的后领子暴力拽进家门。
离家两年一次都不回来,平时还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还敢说没错!
邢月嘀咕道:避重就轻。
邢深并不说话,只默默将他抓进了家门。
爸、妈,阿月回来了!
走到客厅,邢深就将他放了开。
邢深话音刚落,邢母便先一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皮肤依旧如记忆中的那样白皙,只是眼角的细纹比两年前又多了几根,但即使如此,也难掩她清秀姣好的容貌。
看见邢月的一瞬间,邢母便红了眼睛。
几步走近自己的小儿子,拉着他上下左右都看了看,随后才退后了两步,沉下脸色说道:邢深,戒尺拿来!
邢深并没有动,只无奈地喊了一声:妈
邢母并不理会他想求情的心,提声喝道: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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