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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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轻轻拍了拍人的头:你为什么想去偷别人的花环?

我沈继陵眨眼,花花好看!

因为好看?戴花环的人不该更好看吗?第一美人诶。

沈继陵瞪大眼睛直视着面前的清雅男子:没有阿离好看。

实在不能理解智商低下之人的逻辑,秦离选择放弃追问缘由。

阿离,花。

秦离瞧着人锲而不舍地推销,最终满足了对方,把那花环放在了头上,不曾想花环从手腕大小瞬间变得适合戴在头上的大小。

沈继陵立马高兴得露出笑容。

秦离略感心累,啥时候他才不用带孩子啊?正常的男主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响起了三道叩门声。

秦离把花环取了下来,无视了小傻子的抗议,盯向院门。

门,他们没锁。

一位蒙着轻薄面纱的女人,站在门外。

我是来解毒的。集云柒声音柔缓,如融化的雪流淌过你心间,让你专注、颤栗。

秦离拦在沈继陵身前,一如曾经对方挡在他面前,讥讽道:冰瀛谷出来的人,原来是这么好心的吗?

当然不是。集云柒仍然端着高冷似月的睥睨姿态,我是来找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秦离。

集云柒目光向他手边的花环移了移。

秦离笑道:是该物归原主。但他的动作却没有话里的意思。

他的毒解了吗?集云柒。

秦离:快了。

你解得了?集云柒停顿一下,那确实是比较简单的毒。

解药给我,它归你。秦离直接道。

集云柒樱唇微启,绽开了些叹息:出行匆促,解药需要现配。

你有主药?秦离。

集云柒颔首。

请进。秦离抬手示意。

集云柒脚刚迈过门槛,她的裙裾一阵飘飞,直穿云霄的震动撞到古旧的小院,开启的结界蛛裂了丝许。

秦离略皱了眉,哪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在外打架?

但即将要进门的女人,忽地扭身。

从天而降的巨石正好砸到女人方才在的位置,扬起漫天的碎石灰尘。

你待这别乱跑,小心不要受伤。秦离嘱咐对外界有些好奇的人,除了我,谁都不准放进来。

集云柒身上有他想要的主药,他不可能就让对方这么离开。

他拿起花环冲了出去。

然而,当他的脚踩出属于自己小院的范围后,一道耀眼的光亮起。

中计了!

他进入到一处阵法内,被传送到了十分陌生的地方。

即使是冰瀛谷的圣女也不敢挑战云魔城城主的威严。

秦离望着四周阴森诡怖的幽幽山林,身处高地能感受到来自各方向刮来的罡风。

他不适地虚起眼。

集云柒的目标是沈继陵,不是他。

身上缠绕的藤蔓绞入他的肉里,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引来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虫。

呼吸间就爬满了他的全身,他能够清晰感觉到鲜血的流逝,虫子钻入肉里的蠕动。

可以燃烬天地的红莲业火终于释放出它危险夺目的美。

没有什么是红莲业火不能烧成灰的。

陷进他肌肤里的毒虫不堪热意而退去的刹那。

阿离。

他万万没想到的人居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颇有些狼狈的女人。

女人在两人怔忡之时,眼中掠过一道光。

含着凌厉锐意的掌风袭向秦离,胸口猛地疼痛激起肺腑的血液涌出他的嘴角。

阿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反派就出来了!

第24章 被救

秦离轻轻咳嗽了几声,被落云漓一掌拍下悬崖,飞速下落的感觉让他没有丝毫着落,虽然现在没死,但马上就会被摔死吧?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

即使剑被折断,双手变得血肉模糊,他暂时还不想死呢。

品质普通的长剑插。进峭壁里,只是勉强降低了下落的速度而已。

跌入冰寒刺骨的深深水潭时,他松了一口气,而在水从他鼻孔、耳朵里钻进来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激荡的水花终于平静,惊飞的鸟兽才试探着靠近。

游于枯枝败叶间出现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踱过,斑驳的碎光像是水一般流过光滑的绸缎。

这个人伸手就捉住了正在饮水的花鹿。

水潭中飘浮的尸体恰好映入视线里。

尸体脸颊边的神秘纹路引起了这人的注意,准备视而不见的打算敲破了点。

死在了一块。

似是长久未曾开口,嗓音低哑又干涩。

细长的眼中漠然泛滥。

来时无声无息,去时亦是。

得到万人追捧的朝夷公子怎么沦落到在深山老林中做野人了?

邹弃躲在暗林已有段时间,那日去水云城郊被追踪他始料未及,尽管这几人阴差阳错替他作了死,但是另外两位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惹到这些人的,只是派出来的人就是如此不凡,那么背后的人该是怎么的强大?

目前,他能掌握的仅仅是自己是棋盘上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两方下棋的人互相角逐较劲,他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做主。

邹弃打量着重伤昏迷的人,或许对方和他是相同的命运。

离规。他品味般地默念着。

邹弃靠在山洞石壁上,轻轻瞌起眼睑,生起的篝火照出他冷淡的脸,旁边浑身湿透的人躺在草梗里,随着火焰炙烤衣服渐干。

寂静的夜里,只有木材烧出的噼啪声。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

冰冷的冬日下,蹒跚着脚步的老道士捡起了将要冻死的小乞丐。

可是缘分呐。老道士嘀咕着,混沌的双眼透着浓浓的死气,咱俩死到一块去了,都晦气!

老道士把他带回了破漏的茅草屋。

他记着那团温暖的篝火,他躺在旁边险些烧着了头发。

能听见咕啾咕啾的水汽声,逐渐闻到了油水味,这是在大冬天他不敢想的奢望。

淡淡的油渍顺着他枯燥破皮的嘴流了进来,暖到了心底。

被打得肿胀的双眼费劲地睁了睁,映出雪鬓霜鬟的老道。

嘿嘿,活了。老道咧开参差不齐泛黑的牙齿,笑得满脸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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