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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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一个小妖哪有我来得快,我一听您急需丹药就代他送来了。而且我听小田说您被凡间的一个小白脸迷住了,就顺便来看看喽。孔玉挤了挤眼,笑得促狭,别说,还算配得上您。就是人家有点小,搁凡间,您这叫老牛吃嫩草。

佘宴白脚一动,踩上孔玉的尾羽,冷笑道,我缺一件羽氅,不如就用你的如何?

孔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如何,公子我知错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有正经事要告诉您。

他试图抽出佘宴白脚底下的尾羽,奈何佘宴白踩得很用力,除非他不想要这一根尾羽了,否则最好等佘宴白主动挪开脚。

说。佘宴白不耐烦道。

您上次传讯说可能有屠龙者藏在青云宗,我去查了,已经基本确定了身份。孔玉正色道,就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乌沧,他闭关了近千年,但在老猫妖死后没多久就出关了。我用计逼他出了手,对方的灵力确实与某个屠龙者的力量吻合。

佘宴白曾设法保存了所有参与屠龙一事的修者的一丝力量,就是为了在自己变强之后好一一寻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先见之明,他用这种方法找出了一个又一个以为只要掩藏了身份就能躲过一劫的屠龙者。

灵力、妖力又或者魔力,在上界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只是称呼不同罢了。一个修者可以改变声音、相貌和体型等,但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自己力量的本质。

夜色中,佘宴白衣袂飘扬,未被簪子挽住的青丝狂乱地舞着。

他神情变得温柔,波光粼粼的眸中盛着纯粹的欢喜,红唇弯起,笑声愉悦。

好极了,又找到了一个呢。

佘宴白仰起头望着满天绚烂的烟火,头上的簪子突然断裂,一头如瀑青丝乖顺地披在身后。

发疯了,又发疯了。

孔玉心惊胆战地望着佘宴白,索性咬牙往后一退,让那根被佘宴白踩着的尾羽脱离的他的尾巴。

您要的丹药都在这里头呢,对了,扶离先生酿的酒可以喝了,他托我给您带了一壶。不过这酒醉妖,您最好一次少喝点。孔玉把储物袋放在佘宴白脚边,然后讪笑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回上界了啊。

佘宴白回首一笑,猩红的竖瞳锁定住孔玉的存在。

孔玉身子一抖,当即化作一只绿孔雀飞向夜色深处,最终消失于一朵徇烂的烟花之后。

宴白

嘈杂的人声中隐约传来敖夜焦急的呼唤。

佘宴白像被惊醒了一般,弯腰捡起孔玉的尾羽,待指尖触碰到储物袋时,忽而心念一动。

宴白你在哪

随着时间的推移,敖夜心急如焚,生怕佘宴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出事。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的哨子,放在唇就要吹响。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柔软而滚烫的身体,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阿夜,我好热

第25章

皓月当空,清辉溶溶。

无数璀璨的烟火在半空中相继绽开,和着月光一道映在喧闹而拥挤的人群中那静立不动的两人身上。

佘宴白缓缓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敖夜劲瘦的腰身,滚烫的脸颊在他挺直的脊背上一下下蹭着。

那炙热的温度穿透衣衫,烫得人心颤。

敖夜的身体顿时僵住,像一块又冷又硬、一动不动的石头,唯有胸腔里头的那颗心又热又烫,因身后贴上来的人而紊乱失序。

你怎么了?

阿夜,我好热啊。

佘宴白的声音不大,这次敖夜却听得一清二楚。那清越柔和的声音染上了醉意,便凭白添了几分莫名的意味,令闻者不禁心驰神往。

香甜的酒香从他身上溢出,渐渐把两人包裹住,与街上欢笑的其他人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安静世界。

怎么才分散了一会,你就偷偷喝了酒?敖夜声音低哑,垂眸望着抓着他身前腰带与衣衫的两只柔荑。

许是因为喝了酒,佘宴白的指尖泛起一层好看的薄粉,越过细瘦的腕间,一路延伸至宽松的袖间深处。

我快要难受死了,阿夜,你能不能救救我。佘宴白陡然收紧了双臂,使两人贴得更亲密,两只手无意识地在敖夜身前作乱。

敖夜感觉身后的人像是着了火,不复往昔的冰冷。且这火顺着两人相贴之处漫延至他身上,也快将他一道点燃了。

他抓住佘宴白愈发过分的手,叹道,你喝醉了?

或许是醉了的。佘宴白静了瞬,又继续低喃道,阿夜,你说我会不会热死?我现在真得要难受死了。

那酒不仅醉妖,似乎还引得他繁衍期提前到来,令他开始无比渴求伴侣的存在。

他是雪蛇,秋季时本就比平日容易躁动,只是清醒时能压制住本性罢了。然而这会喝了酒,理智去了大半,繁衍期一来他实难自抑。

本是半醉半醒,但等待会繁衍期彻底爆.发,两两相加、效果翻倍。即便是他自己,也难以预料接下来的事了,只希望敖夜能受得住。

阿夜佘宴白一遍遍唤着,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被他唤得软了心肠。

酒劲慢慢上来,他的神志一片混沌。

乖,上来,我先背你回去。

敖夜叹道,慢慢蹲下身,令佘宴白顺势趴在他背上,再勾住他的两条长腿把人背起来。

他只当佘宴白亦不胜酒力,喝醉了才会如此缠人,万万想不到等待会回了东宫,自己会遭遇何等事。

佘宴白在敖夜背上也不老实,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摸上他的耳朵,滚烫的指尖揉捏着敖夜耳垂,直至那耳朵变得通红也染上了惊人的热度才转而盯上另一只耳朵。

玩够了耳朵,他的手仍不老实,指尖落在敖夜的脖颈上轻轻滑动,像是在给大猫顺毛一样。

敖夜只觉一阵麻痒顺着脖子传遍全身,于是顶着两只通红的耳朵无奈道,你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在街上穿行,尽量避开往来的行人,免得背上的佘宴白被人无意撞到。

喝了多少?佘宴白两只手都抱住敖夜的脖子,把唇凑到敖夜的耳边,小声道,一壶!整整一壶我都喝光了!

酒香和着温热的吐息一道喷在敖夜的侧脸上,令人也一并醉了。

一壶?那确实是喝了不少。

敖夜停下脚步,侧过脸,瞥见佘宴白宛若白玉染霞的脸,心道:看来醉得不轻。

佘宴白歪了下头,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凝视着敖夜的侧脸,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用指尖温柔地描绘他的五官。

我好想你。

恍惚间,眼前的人与两千年前那个冷淡疏离的影重合,只是这一次,不再遥不可及。

佘宴白合上眼,眼睫微湿,任由醉意渐渐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想了。

他说得含糊不清,像是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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