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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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长进了。柳韶光满意地点头,再次感叹,“你上辈子要是能这么想,哪还有这辈子的事?”

徐子渊也是苦笑,“都是头一回成亲,不知道该怎么爱人。好在我们还有挽救的机会。”

柳韶光也是长叹一声,故作嫌弃地瞪了徐子渊一眼,“没办法,谁叫某人死缠烂打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看你可怜,我才大发慈悲应下的。”

徐子渊含笑点头,“是,你说得对!”

他这么坦然,柳韶光反倒不自在了,第一次向徐子渊解释当初为什么要杀吴怡,“其实,我当初杀吴怡,并不是为了同你置气。表哥死在你手里,舅舅同我们家老死不相往来,我心中愧疚难安,吴怡那时候却每天都来刺激我,有时候是自己过来找我,我避而不见后,便想方设法通过下人之口来刺激我。那段时日,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我耳边说,你怀疑我和表哥有私情,怒极之下杀了表哥。又说吴怡经常去书房给你送吃的,你们两人还有说有笑。”

“绝无此事!”

“怎么没有?我还看到了!就在书房外面,我看着吴怡端着食盒进去了!你以前都不会放她进去的!”

柳韶光现在提到这事,神情还是有些激动,头脑却比那时候清醒得多,也比那时候冷静理智得多,并没有当初那样歇息底里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柳韶光:我夫君是我一个人的!谁胆敢动歪心思,我就要她的命!

其他男人:妒妇!毒妇

徐子渊(美滋滋):媳妇儿果然最爱我!

第57章 、057

◎放下◎

徐子渊也是第一次见柳韶光这么心平气和地谈及杀了吴怡之事,听得尤为认真,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对柳韶光解释,“定然是你看错了,我从未让她进过书房。”

说完,徐子渊生怕柳韶光不相信,又补充道:“你知道的,书房门口还有护卫,只有你才能不经通报就进去。”

柳韶光瞪他一眼,再次翻起了旧账,“是啊,要不是我同你闹了一场,你能这么吩咐护卫?”

想到第一次去书房被护卫拦下后,吴怡话里话外的羞辱,柳韶光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也就是我那时候傻,刚进侯府没弄明白实情,不然的话,能叫她糊弄了过去?”

徐子渊一见柳韶光这熟悉的愤怒表情,就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而后又迅速转回来,伸手拍着她柳韶光的背,轻声安慰她,“别气,现在你尽管报仇,就算你再次杀了她,我也一样替你担着。”

柳韶光看了徐子渊一眼,想到上辈子这人虽然嘴上没说,确实也真的护住了她。那时候吴怡不断刺激她,还将手伸向了长洲,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想亲手杀了吴怡。

哪怕背上一个妒妇毒妇的名声,哪怕这一举动会让吴氏彻底疯狂千方百计折磨她,她都要杀了吴怡。

赌的就是徐子渊绝不会让他儿子有个声名狼藉的亲娘。

所幸,她赌赢了。

柳韶光安然无恙,吴氏因侄女突发心疾暴毙而重病需要休养,下人全都被徐子渊下了封口令,外边没传出任何风声,只有景元帝后来感到好奇提过一嘴,徐子渊才简单说了几句。为此,景元帝还颇为同情徐子渊,后来还想着给徐子渊赐几个美人。

好在徐子渊给拒了,不然的话,柳韶光估摸着得在他身上戳上无数个窟窿。

柳韶光听了徐子渊这话,心下更为冷静,“她的狐狸尾巴总有藏不住的那一天,等着吧,这一次,我肯定光明正大地将她赶出去!她那些心思,我都给她戳破了,别想要半点名声!”

徐子渊不太理解柳韶光突如其来的胜负欲,默默问了一句,“何必如此麻烦?”

柳韶光双手抱臂,偏头从上往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有话快说。

徐子渊轻咳一声,“让吴氏族长将她带回族里安置好便是。”

任吴怡有千般手段万种心思,不在侯府,见不到柳韶光的面,也施展不出来。

徐子渊这一招釜底抽薪,倒叫柳韶光愣了一会儿,是了,眼下侯府是徐子渊做主,他说要把吴怡送走,便是吴氏闹翻天,只要他狠下心来,让吴氏“重病休养不出院子”,也不是做不到。

上辈子柳韶光一直在孤军奋战,甚至将徐子渊也看成吴氏姑侄的同谋,一人对三人,自然是吃力不讨好。

如今徐子渊淡淡的一句话,竟让柳韶光有种“啊,原来事情能这么轻易解决吗”的不真实感。

说到底,后宅这些人再怎么斗成乌鸡眼,最终还是要看当家人心里怎么想。

柳韶光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受了什么委屈都都瞒着徐子渊,这狗东西没准还觉得他自个儿做得可好了,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往徐子渊身上锤了一拳,没好气道:“你上辈子要是能像现在这样敏锐,我得少多少烦心事?”

上辈子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徐子渊十分清楚,就像柳韶光先前质问管家时说的那样,不管他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上辈子柳韶光受到过的伤害是实打实的,没有人能替那个委屈巴巴的柳韶光大度地说一声原谅。

徐子渊抿了抿唇,无声叹了口气,认下了柳韶光的指责。

柳韶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徐子渊这副乖乖挨骂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便像潮水般退却,叹了口气道:“算了,是我瞒着你,也没必要苛责你不明白我受了委屈。”

徐子渊心下又是一暖,眼中又浮现出一抹光彩,嘴角微扬,带着些孩童般的小得意,“我就知道,你永远会对我心软。”

“想得美!”柳韶光瞪他一眼,又垂下眼睑认真分析道,“以吴怡的手段,想让她离开侯府,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她这些年养出的心腹全都一个拔掉。”

柳韶光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开了,想着她离开侯府也有两天,本就根基不稳,还没着手管事,底下人现在还都是吴氏的心腹,现如今,侯府对牌虽然在她手里,想管家,怕是还是得听吴氏的。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人全都收拾了,免得日后动手,反叫人说她手段暴戾不敬婆母,再给别人借题发挥的机会,说商户女果真重利轻情,凉薄又心狠。

永宁侯对太后先前的提议不是不心动的,但想着自己的身子情况,又果断地狠下心来,第二天早上再见到徐子渊时,永宁侯说什么都要让他滚回侯府,捂着胸口拍桌瞪眼,一副“小兔崽子你再不滚回侯府老子要是死了绝对就是被你给气死的”的做派。

若是没听到昨晚太后和永宁侯的谈话,徐子渊只会当这是永宁侯对他极为不耐烦不想看到他,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徐子渊都习惯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听了那一番话后,徐子渊心中到底还是对永宁侯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似欣慰,似酸涩,又似满足。

再想起柳韶光的那句“你是被关爱着长大的,你值得”,徐子渊就这么看着永宁侯,素来冷漠的眼神中慢慢浮现出一丝茫然,带着些许无措,也有淡淡的暖意。

这反倒将永宁侯给唬了一跳,不自在地摆了摆手,色厉内苒地瞪着徐子渊,“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都说了,赶紧滚!徐管家,让厨房别准备他们的午膳,现在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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