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天成作者盛世清歌 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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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那五爷和兰姑娘如此欺瞒折辱她,必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吧?”那些人笑罢,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

“先生还是莫要说了,这故事究竟是谁告知你的,分明是要害你。五爷恐怕就是夏侯府的五老爷,兰姑娘则是五老爷的兰姨娘,而公主就是已逝的玉荣长公主。祸从口出,天家的事儿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议论的。”

说书先生还没来得及说,楼上已然传出了制止声,显然是有人通过说书的这一小段故事猜出了原型。主要还是编故事的人没有费心思隐藏,连夏增的排行和兰姨娘的名字都没换,甚至各自的身份头说得一清二楚。

“多谢告知,小老儿家中还有事儿,先行一步!”那说书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收起手中的折扇,冲着各位作揖,立刻跑下台来。

大堂里先是诡异的寂静了一下,转而又变得热闹起来,有些人还凑在一起探讨这个事儿。天家的事儿怎么了,他们大不了不提长公主就是了,反正夏家五老爷和兰姨娘可不是今上什么人儿,老百姓们最喜欢说的,就是高门里这些丑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听着底下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二楼有个包厢里却是清冷异常,主位上坐着的是个身量不足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未及笄。 身后站着两个小丫头,也都是一脸肃然的神色。

“县主,咱出来有一会儿了,该去晋江坊瞧瞧了。估摸着嬷嬷已经在等了,若是去的晚了,只怕她要担心。“知夏轻声开了口。

若是大堂里有记性好的人听到,恐怕就会听出来这个说话的丫头正是之前在楼下,蒙面的那个,还与说书先生对峙的。如果有人去查探刚刚说书的先生,就会发现那位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吧,多在几家茶馆放这种故事,挺有意思。越是高门大户阴私越多,而且这些人平时最要脸,不过以后时不时地弄出一些这些小故事来,让那些妄图攀高枝的也歇了心思。世家里头的腌臜事儿多了,既然能做出来,就不要怕被人当个笑话说出来给旁人听。”

夏姣姣的脸色还有些不好看,她本来没准备这么做,因为这个故事争对性太强,就怕会被有心人传到今上的耳朵里。但是兰姨娘不尽早拔掉,夏姣姣恐怕就夜不能寐了。

跳梁小丑之所以总是被第一个除去,并不是说他有很大的威胁,而是这种人明明没什么本事儿,却偏偏要在她面前蹦跶。而且她还有些话要问清楚,就从兰姨娘开刀。

望京一处相对冷清的街道上,来往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极其体面。经常见到娟秀小轿经过,香风阵阵。显然轿子里坐着的都是女眷,在靠近街中央有一处极其素雅的门面,匾额上三个大字“晋江坊”。

走近了瞧才发现廊柱上尽是用刀刻得花开富贵,如果是爱花之人,仔细看甚至能数出一百多种不同的花,或盛开或含苞待放。如果不是柱子保持了木头原有的颜色,完全能以假乱真。

门上系着铃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听见清脆的“叮铃铃”声。

“出什么事儿了吗?”知夏的脚步一顿,林嬷嬷并没有领着人来迎接她们,相反整个晋江坊静悄悄的,远没有当时的那种热闹。

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一般,等到细想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平时来来往往吵吵闹闹的信鸽,今儿竟是一只都没有瞧见。

知夏在晋江坊待了许久,非常了解平时晋江坊信鸽满天飞的样子,甚至经常会天降粪便,一不小心就会头上中招,简直不胜其扰。

但是今儿竟然如此安静,别说信鸽了,连根毛都瞧不见。偶尔进出的伙计,也都是行色匆匆,像是顶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

夏姣姣与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知秋没怎么理会,她出来只是为了保护县主的安全。倒是知夏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跑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嬷嬷,嬷嬷——”她高声喊着。

幸好林嬷嬷及时应了她,否则估摸着知夏能急得哭出来。信鸽是晋江坊能开门的关键,现在一只都见不到,她就一直往坏的地方想,是不是这些小家伙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信鸽就不能送信,不能送信的话,整个晋江坊就无法运作,等同于关门了。

“鸽子呢?”知夏张嘴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林嬷嬷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听到她这么问,更是蹙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口气。

“之前刚请了一个管事儿,眼光挺好,办事儿也踏实。就是今儿他去摸了摸那些鸽子,这鸽子就像是得病了似的,完全飞不动了。都在院子里趴在地上蔫蔫地休息。”

知夏眨了眨眼睛,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摸几下就飞不动了?不会吧,我之前在的时候,经常找那些乖的信鸽摸啊,那些信鸽都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一只出现问题啊。”

“他可能就是这样儿吧。信鸽与他天生相克,谁都能摸,就是他不能摸。”

夏姣姣进来的时候,也恰好听到了这种说法,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嬷嬷上回说的那个管三?”

晋江坊的管事比较多,有时候不耐烦说姓氏的时候,就会根据他们的分工排序。

林嬷嬷瞧见夏姣姣进来之后,眼前一亮,顾不上说话,先把她抓到身边来仔细看了看。

“瘦了,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不过气色倒是好看了不少,看样子今上请的这个薛四爷医术真的很不错!县主还是养好了身子最为要紧,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往后推。”

林嬷嬷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嬷嬷的手掌是温软的,这样轻柔的触碰,像是一下子把夏姣姣带回了儿时。她到处乱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汗,嬷嬷就会掏出锦帕替她擦汗,擦干之后也总是慈爱地伸手拍拍她。

原本夏姣姣还笑嘻嘻的,但是听到嬷嬷把这个功劳算到今上的头上时,她的心里还是颇有些不舒服。

“嬷嬷,这可不是皇舅舅的功劳,完全是薛彦认真负责,医术卓绝,神医再世可不是白叫的。之前皇舅舅也曾派过好几位太医去苏州,结果都没什么用处,千篇一律的说辞,就是让我等死。”她挽住林嬷嬷的胳膊,边说边把她带进院子里。

知夏和知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笑意。

最近县主对待薛四爷可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明明来之前还左一句那具尸体,右一句给他好看。然而此刻在嬷嬷面前夸奖起他来,倒也是一个顶俩。如果不是她俩听得真真切切,说不定还要认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嬷嬷拍了拍她的手:“是是是,县主你只要身体好好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嬷嬷就盼望你能过得开心,人活着就要得过且过,许多事情不能追究得太过仔细,否则伤人伤己。”

夏姣姣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林嬷嬷每次都期望她能够少一些戾气,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心容易软,还是嬷嬷害怕她会受到伤害,斗不过望京这些人。在夏姣姣想着一口气报仇到底的时候,林嬷嬷就来给她泄气。

她虽然习以为常,却仍然充满不甘。

最后屋子里只留了林嬷嬷和夏姣姣,连知夏和知秋二人都被撵了出去。

“嬷嬷,我准备着手整治兰姨娘和夏增了,他们俩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觉得恶心。还有上回夏侯爷那个老畜/生曾经提到李家那臭婆娘,还有皇舅舅——”

听到她提起后面两个人名的时候,林嬷嬷的脸色都变了。

她急声道:“县主,你的仇人就在夏侯府,全是夏侯府的人干的。不要再查了,不要再问了,上至老夫人下至兰姨娘,你都可以折腾一遍,只要考虑周全,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夏姣姣住了口,她看着林嬷嬷,眼神之中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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