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82节(2 / 2)
这点李英歌也心有疑惑,再次认真看了看罗盘,不太确定的道,“这口舌之争虽没影响到阿姐的子女运,但持续的时间,正好跨越一到三个月。而口舌之争犯在兄爻上,指的是大姐夫的大哥。
听阿姐说,大姐夫的大哥是个事事听他婆娘的软性子,恐怕症结还是在康家大嫂身上。”
那康家大嫂原跟着康家大哥留在祖籍守业,操持的都是家事和农务,是个寻常农家女出身,如今看她能直接找个女人想塞进门,可见不单是见识浅薄可以评价的。
谢氏冷笑道,“这事你不用操心。有你这卦象在,我自然不会再为了亲家老太太的脸面,就放任康家作妖。这段日子,我会让杨妈妈以做药膳调养姝儿身体的名义,住进康家防着那臭婆娘!”
刚才还教训李姝骂人不够含蓄,这会儿自己也喊上臭婆娘了。
李英歌知道,谢氏这是放下了心底大石,准备理直气壮的为李姝出头了。
当下也不再多嘴,动手收拾工具。
谢氏却拦下她,试探道,“英哥儿,你能不能算一算你自己的子女运?不急在今天,可别伤了身子。要么,让无归道长给你算算。他要多少钱,娘出。”
李英歌微微一愣,转念一想,就明白谢氏担心的是什么。
只得苦笑道,“都说医者不自医,玄术也是一样。我无法为自己,以及家人演算。阿姐已经出嫁,成了康家人,我才能勉力为她测算到这个份儿上。”
至于无归道长,早就说过李英歌乃是前世游魂今生重生,两世八字混而为一,祸福命数自有天定,玄术无法测算。
这话却不能明说,李英歌就搬出早和无归道长说定的说辞,“而我和瑾瑜师姐,因是无归道长的关门弟子,关系非比常人,他老人家早就告诉过我们,算不得、不得算。”
谢氏闻言大失所望,心里不由嘀咕,早知道就趁无归道长收徒之前,先把女儿的一生祸福都给算个底儿掉了。
都怪无归道长神出鬼没的,看起来十分不靠谱,她曾一度把无归道长拉入了黑名单。
谢氏暗暗扼腕,只是没发生的事也没必要庸人自扰,暗暗腹诽了几句也就丢了开来。
等常青送来吃食退下后,谢氏就亲自掰了糕点,送到李英歌的嘴边,忽然挑眉道,“你阿姐的事算是暂时了结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有事进城,到底是什么事?可和家里有关?”
谢氏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只是她进城找萧寒潜,为的却是裘先梓的事,事关大长公主府,连她都因为是陈瑾瑜的闺蜜,京中不少人都知道,而不方便为陈瑾瑜的事派人出手,以免留下话柄。
因此陈瑾瑜和裘先梓的事,却不必和谢氏说,省得节外生枝。
这趟回府,一为探望家人,二为进大理寺找萧寒潜的事扯个幌子,省得李子昌念叨,第三么,才是她今日来见谢氏最重要的目的。
李英歌深知谢氏坚韧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拐弯抹角,只隐去萧寒潜交待的话,直言道,“近年来皇上大刀阔斧整顿吏治,这两年来六部三司几十个衙门里,换过多少拨人,又有多少老大人被拉下马,您也是知道的。
前几天乾王哥哥带人往西郊去拿人拿赃,动静闹得不小。我因一时好奇而卜了一卦,让常青去探了探消息。听说户部的整顿到此为止,但大理寺纠察百官的事,却还没完。
后来我请动师父算了一卦,今天去大理寺见乾王哥哥时,又套了小福全儿几句话,两者都应了一件事,皇上的大刀,不久之后,还会再次落在吏部官员身上。”
这套说辞真假参半,不怕谢氏求证。
且她虽然没有直指李子昌,但聪敏如谢氏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你父亲如今正兼任吏部左侍郎”谢氏闻言讶然,送到李英歌嘴边的糕点一歪,直戳了李英歌满嘴半脸,嘴里却十分镇定,“你父亲兼任司职,名头上风光,干实事的都是吏部底下的人。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却未必直接源自于你父亲身上。”
说着一顿,抬眼看向李英歌,眯着眼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娘可没在怕。如此正好,是时候清理清理这府里的妖魔鬼怪了!”
☆、第133章 老娘要分家
冤有头债有主。
谢氏的话意有所指。
她坐镇李府后宅几十年,明面上外松内紧,暗地里内院外院两手抓,但凡有点魍魉鬼魅,自有渠道掌握。
李英歌对上谢氏没有半点犹疑的反应,即觉得是题中应有之义,又觉得微微心惊,当下也顾不上藏拙,脱口试探道,“娘,可是大哥他在户部山东清吏司这一年多,惹出了什么官司?”
前世李府落败,罪名落在李子昌身上,御史罗列的条状中,悉数尸位素餐、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买卖官职、构陷同僚等七大罪状。
最终李子昌被逐出内阁,剥夺功名,罢官除名赶出京城,此后蜗居澧县李氏,郁郁不得志。
可谓一朝从叠起高楼摔入尘埃,彻底抹煞了前半生风光。只充当了一阵京中人的谈资,其后便被彻底遗忘。
而谢氏则为子女计,坚持独身留在京城陪嫁的别院里,一面教导李承铭,一面竭力为娘家巨变的李姝撑腰。
其中艰辛,外人不得而知。
而李府男丁中,除了李承铭和李铨相安无事外,李锵也被莫名掳去官职,跟着李子昌回澧县李氏后不久,就带着妻儿单独迁出澧县族里,其后再也没有相关的消息传出。
李英歌前世在淇河做游魂飘啊飘的时候,就曾听淇河李氏的族老们边凑作堆打牌九,边唏嘘京城李府的落败,都道李子昌是被李锵牵连,受子连累,才一并顶了“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的罪名,族老们表示:这种深沉父爱,他们接受无能。
李子昌确是十分看重庶长子李锵。
而比起只是正六品主事的李锵,李子昌获罪,就彻底掩盖了李锵丢官的小波澜。
且李子昌虽有点急功近利的浮夸作派,但却不至于蠢到立于危墙之下,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李英歌觉得族老们目光如炬,李府落败的根源,一出自于启阳帝打压新贵清流一派的明显意图,二则最直接的导火线,却出自李锵。
尽管接触的不多,但李锵看着规矩守礼,实则却难掩他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沉冷淡,一向叫李英歌心有芥蒂。
此刻她直接点名李锵,谢氏大感意外,皱眉道,“你在外头听说了什么?还是乾王殿下和你说了什么?”
李英歌随口扯谎,“我算出来的。卦象显示仕途有变,所以才想着问问您。”
“你不是不能给自己人演算吗?”谢氏挑眉,随即恍然大悟道,“也对,李锵算不得你的亲近之人,不过是个蠢东西生养的庶子罢了。都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这六爻术不错,闲着没事还能拿出来验证一下亲疏,以后也不用心有什么混淆血脉的污糟事了,不能演算的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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