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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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葭葭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古老的凶兽,这体液的臭味让在场四人面色都有些扭曲,卫东反应极快,立刻便瞬移至了饕餮的身边,大着胆子伸手试探了片刻,许久之后,终于摇了摇头:“似乎是死了,你这到底什么灵兽,竟能弄死这上古四大凶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白虽说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然而说到上古四大凶兽,有凶兽必有瑞兽,多数瑞兽仅仅存在于传说中,轻易不得见之。葭葭当真算是幸运,有生之年却也曾亲眼目睹两大瑞兽,其一凤凰,其二便是白泽。瑞兽凶兽相生相克,葭葭看了一眼那毫无一点高兽风范,浑身臭烘烘的小白,心中对它的来历更为好奇。

不过,事急从权,而且,看小白那打哆嗦的样子,让它独对四兽,恐怕它是吃不消的。当然,她心中更隐秘的便是对自己猜测的证实。这一切,以生命做赌,以天地五行为局,若是她胜了,恐怕有关阵法之道,将会走出一条前无古人之路。当真世间史册将会留下重重的一笔。

放手一搏,不外如是。

不说玄灵,便是如花也不再多说。虽然看不到外头的景象,但通过言语,她已能确切的猜测出外头这个小修士在做什么了。

平心而论,她虽然是由燕锦儿分裂的元神所化,没有实体。不过得失之间,她却可说几乎根本不用考虑如何来应对真正的危险。有危险,自有燕锦儿本尊挡着,她缩于她身体之内,坐收渔利便是。

顺风顺水至今,头一回在这个金丹期的小修士身上重重的栽了一个跟头,虽然摄于二人之间的契约,她不敢说什么。然而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将上回失手被擒归结为自己大意而已,对她亦不过口服心不服。倒是这个神器里头的器灵有时让她颇为忌惮。

若说为大义而献身,就她所见,这女修实在不是那样的人,她惜命的很。然而此时,且不说她那论断可说闻所未闻,就说她胆敢在如此情况之下放手一搏,这胆量,当真少有,若叫她来,如花思忖她是决计做不到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乾坤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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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一一合开,指尖绿色的荧光在提醒着众人这并非普通的手法。

燕锦儿布阵用的手法,在座三人皆不是第一次看到,是以并不算得惊讶,再联想平日里燕锦儿对她的处处偏帮,似乎也能想清楚大概的缘由。

然而这一指却并未指向阵盘、阵旗、阵珠之类的事物,而是穿石而过,一指指向东面石坡,一指指向西面树林,一指指向南面黑土,一指指向北面源头。东南西北四向,如此恢宏的自然之景,灵气聚线,如今却被这一条细入牛毛,灵气聚成的细线尽数链接在她的掌中。

一掌可握四方,将四方汇聚于掌中,单单观之,便可以想象这是何其耗费灵力的一道工程,难怪她要进阶,不过金丹后期所能承载的灵气,估计也当是她的极限了吧!

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石室,然而于石室之内,掌控四方之景,即使看不到外头,但单单想象便已足够惊人。

众人却见灵气成线于她手中翻飞,路长生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他伸手指向葭葭的手,问一旁的路泽:“老祖宗,为何连真人的手从方才起便一直停于那个高度?可是有什么契机?”

却见路泽目光看着葭葭不曾错开分毫,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平衡。她如此年纪能懂得这般借力打力。实属不易。”

“平衡?”路长生闻之更是尴尬,“长生不通六艺之道,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路泽这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却是反问他:“长生。你能灵气为线,拉起一片树林么?”

“恐怕是不能的。我并非体修,即使体修恐怕也没有这般的怪力吧!”即使在外,他路长生是人人见之欲行礼的元婴修士,然而在这里,在卫东与路泽面前,他却实实在在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辈而已。是以便如小辈那般实话实说了。

“她却做到了。”路泽伸手指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恍然不觉的葭葭,“不仅如此,她还拉动了石坡、黑土、流水,用的便是借力打力。只为让四者处于一个平衡。本座猜想,她定然极为精通算术一道,这才找到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平衡点,这平衡便是毫厘也不得差之。”

“原来如此。”路长生恍然大悟,开始回想葭葭方才的话。却在此时突然大惊失色,再次转向路泽,“老祖宗,不对啊,方才连真人说的树林、石坡、黑土、流水。对应的是木、金、土、水四行,那第五行火在何处?”

“火么?”却见路泽忽地摇头轻笑,似是自嘲,“本座得上天眷顾,拥通析眼,是以才看清楚了万物的本质。自然往往是玄妙的,这一片终年积雪,想来初时任谁也不会想到脚下有一大片地火吧!”

“原来火在这里。”路长生更是感慨不已,“如此玄妙,竟也让连真人发现了,她观察力之敏锐当真叫长生自愧不如啊!”

“没有通析眼便是卫东都发现不了,更何况是她?”不成想,路泽却轻笑着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是她方才动用指方镜之时看到的。”路泽说着,伸手指向葭葭的小指,“小指之上不是还有一条线么?那便是连接地火的。”

“原来如此,”路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起来,“吴遗策那老儿整日在咱们崔真人面前说连真人的好,但凡高人总不喜欢如连真人这般高调的。原先长生也是存疑的,如今看来,连真人确实不错,当真叫路某大为改观。”

“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言,确实会引起老人家的不满,”路泽啧了啧嘴,接口道,似乎自动将自己排出了老人家这个行列之外了。

但见她五指纷飞,呼吸平稳不乱,快到只余残影片片。然而光想想,要将五行之物以始终平衡的姿态结阵,那当是何等困难,可是她新来却偏偏让旁人只余赏心悦目。

“我等多数情况之下看到的是阵法师的布阵手法,但是她似乎更高一筹。虽说没有明确的定义,却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其中的不同。”路长生一早便没了害怕的感觉,因周围有卫东的赤雷符在手,这些兽手虽然力量非比寻常,然而或许是镇压许久的关系,行动缓慢。当然,若是行动快的话,葭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布阵。他们一早便已丧命于此了。

或许是这高人一筹的布阵手法让他不再害怕,他转而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葭葭,开始与路泽讨论了起来。

“其实是有定义的。不过这种情况是极少出现的,就连本座活了千年,观之修仙六艺至这种级别的却也是屈指可数,说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不为过。一般阵法师布的叫作阵法,她布的却叫作阵道。这就是道与法的差别。”路泽现下倒是不吝啬通析眼,尽数落在葭葭一双手之上,“本座应当早该发现的,她现在正在行前人未行之事,无意之间,已然打开了那扇阵道的大门。她的前景当真大好,”路泽说到这里,眼珠转了转,转向背着祝良的肉身看着葭葭的卫东取笑了起来,“卫东,你莫要随便得罪人,小心她将来给你好看。莫欺少年穷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以为卫东不会理会他,却见此时卫东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向着路泽与路长生二人看了过来,“我得罪都得罪了,你说如何是好吧?”

路泽不料他如此无赖的反应,面色尴尬的回过头去,捂着鼻子道:“那本座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对昆仑来说,有此后辈算得一大幸事。”却见卫东变脸极快,已然换上了一副深思之色,“然而对她来讲,在阵法与阵道之间如何选择,想来傻子也知道。只是一旦选择了阵道,便是要走一条前人未曾走过之路。虽可名留青史,但在探索之上,恐怕所要耗费的心血不是寻常阵法师所能比拟的。因为无人能够告诉她如何去走,一切唯有靠她自己摸索,这条路艰辛之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你说的不错,”路泽摇头,“修真者面临的困难岂是凡人所能想象的。对了,卫东,你说将修仙六艺抑或其他外道尽数算在其中,摸索出‘道’这个门槛的,放眼天下,活着的有几人?”

“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似乎是因为发觉了眼前的女修摸到了阵道的门槛,其余三人几乎同时轻松不少,心里更有了几分底气。卫东便是如此,他白了一眼路泽,“整个世间,你看的总要比我卫东明白不少的。她算一个,无我道的归真子也算一个,那位隐世了几百年的炼丹高手吴真人算一个,只是不知道坐化了没有。你我都是新进的藏神,是以见过的高人并不多,小辈里头,就我卫东所见,大约就她与归真子两人。”

“阵道,丹道,无我道都已寻出来了,至于其他的,”路泽微微摇头,“闻名天下的炼器大师水月先生人称鬼斧神工,然而就我路泽所见,他攀上的到底不过是法的巅峰,寻前人之迹而已。道那一层,他始终没有觉悟,路某自开通析眼以来,多数时间都是与你一道厮混,见过的小辈都算不得多,更何况是这等小辈使出修仙六艺的场景呢?除了她与归真子两人,路某却也暂时未发现其他人。至少现今名动天下的各道大师,如吴遗策、燕锦儿之流那都叫法,不是道。”

待看到卫东挪揄的脸色,路泽忙又解释了起来:“我蜀山多是剑修,习修仙六艺之人少之又少,暂且未发现有甚好奇怪的。倒是你昆仑剑修虽然不少,可杂修的数量比起我昆仑却是多太多了。至今只看到一个摸到阵道门槛的,你好意思来我面前唧唧歪歪么?”

说话间,却见葭葭手中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灵气已然充满了整座洞府,却见此时,葭葭突然出口咬向自己的五指,她咬的地方极为特殊,正是五指之上连通主心脉的附脉。

蕴含补天劫手之能的青紫色火焰瞬间出现在了五指之上,却见她猛地一掌击在了地上。刹那间,仿若星辰倒转,凤谣小镇上空群星璀璨,几乎以一种杂乱无章的态势于夜空之中游走,星际轨道交相辉映,仿若天公自然催生出的礼花,美到不可直视。

“成败在此一举。”石室之内天翻地覆,四人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靠在了一起,只等这一片乾坤变动的终结。

第四百章

如此大的动静,天象异变,几乎是同时,无论是在养伤,还是修炼,抑或闭关之中的各门派精通观星之术的修士皆纷纷起身,向外看去。星宿轨道如此的惊天之变,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派暂且不提,便说蜀山与昆仑两派,吴遗策一早便连人带铺盖的冲上了蜀山最高的山顶,连发七道紫色传讯符传于万里之外的燕锦儿。

而昆仑天机殿一早便被三百六十五颗夜明珠照的恍如白昼,燕锦儿与任天游一脸肃然的立于其间,对突然出现的星辰变动做起了应对之色。

作为昆仑掌门的梅七鹤自然不能抽身,焦急的立在殿外等候。不多时,便看到了今日方才回归昆仑,一脸倦色的秦雅:“秦雅,星宿冲撞,斗转星移,你也坐不下去了?”

却见秦雅微微点头,而后反问梅七鹤:“掌门,猎天环与仙晶可有什么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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