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1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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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中有胆小的修士双腿直打颤,差些连路都走不稳了。

执法堂暗部,已然有不知多少年没有这般堂而皇之的办案了,只是一出手,想必不多时,明定城中便会掀起一股子有关今日办案的话题了。前些日子因“飞剑党”牵连出来的有关城池管理执事的嘲讽想必不多久便会被这等话题所掩盖。毕竟正事就是正事,那等闲暇之余的玩笑话再如何轰动也盖不住这等真正大事的传扬。

从南处入口逃出来的,张真人绝不是最后一个。就在众人一脸肃然的立在张真人尸体一旁之时,从里头连着逃出两位元婴真人,只一看到那二位身上魏探所养的传讯蜂留下的追息粉,众人哪还不清楚这两位,想必亦是那等宵小之辈。

不比强作镇定的张真人,这二位元婴修士目光在触及到张真人尸体之时,脸色顿变,同时祭出了本命法宝,一位剑修,另一位真修,二人主动出手,同时向几人袭来。

便在这当儿,莫问立时出列,对上了实力更为雄厚的剑修。

看向剩余的真修,魏探微一扬眉,口中一喝“遁甲阵”,实则同时传音于三人:“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这位刘真人的本命法宝乃是一把伞,攻击并不算强,更偏防御。暗部卷宗记载他的本命法宝的弱点在伞顶,罩门所在是头顶中央。”

话音刚落,果见那刘真人冷笑了一声:“区区遁甲阵也拦得住我,纵你等是昆仑精英又如何,那么大一个境界差距,你等以为是玩笑么?”说罢,祭出了一把伞状法宝,轰然打开。伞面为防御,而唯一的攻击之处便是伞顶,那一处的灵力也是波动最为厉害的,若是放在平时,恐怕没有哪个金丹期的真人敢同那把伞状法宝的伞顶来个正面相击,因为那边相当于与元婴真人直拼攻击,是极不可取的。可是现下不然,既然知道是弱点,那伞顶之处必然不过是看着声势浩大罢了,实则一个纸老虎而已。

不过相对一视,尽管几人之前从未合作过,可那等默契,却似是合作过十次百次了一般,距离伞顶最近的两人——魏探与林培源同时出手,判官笔与飞剑,一齐攻向伞顶,与那刘真人正面直击。

而离得稍远一点的葭葭与庄子詹则同时越过魏探与林培源,向刘真人的头顶上方飞去,几乎是同时,二人的本命飞剑直直的刺向刘真人的罩门所在。

即使刘真人修为已至元婴,可还是万万没想到。不过第一招,眼前这四个小辈便双双直击他的两处弱点。偏防御的本命法宝与魏探、林培源二人正面相击,又因着那二人攻击的是这本命法宝最弱之处,一时之间倒是无法轻易挪动自己的本命法宝。

也因此,自己罩门所受那一击,没有本命法宝相护,只区区一个自带的防御法宝,虽然滞了那二人一滞。可到底是暗部的人,昆仑培养起来决计不会手软,不说葭葭手中的无锋剑出自剑魂海,就说庄子詹手中那把飞剑古符文环绕,亦绝非凡品。是以就算隔着一个大境界,即使有防御法宝护身,可还是叫这两把神兵利刃刺破了防御法宝,直直击在了他的罩门所在。

罩门猛然遭到攻击,刘真人只觉得体内灵气翻涌,一击之下,“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体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发动的元婴之力第一招过后便已然发动。

在场的四人无一不是蠢人,眼见他发动元婴之力,齐齐收手,向后退去,以免被元婴之力波及到。

刘真人发动了元婴之力,灵气外泄,单膝跪地,平日里不舍得轻易拿出的本命法宝,此时却被他当做拄杖一般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却说,那刘真人元婴之力打开的一瞬间,四人慌忙向后退去,葭葭后跃至空中,不受拘束,在空中便仿若自己的领地一般轻巧的翻了个身,稳稳落地。身法连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无,干净利索,其余四人也纷纷落了地,有眼尖的见到她这身法,却也不由得叹了一声:“果然是以速度见长,便是风灵根,也不可能每个风灵根都做的这般漂亮。”

喘了会儿粗气,元婴之力外泄的刘真人见到那四人在落地之后便立刻组成了遁甲阵,突然失笑:“老夫倒是大意了,观你等小辈这等配合默契程度,恐怕做任务也并非一日两日了,难怪莫问如此放心让你们出手拦住老夫的去路。”

四人周围随着那刘真人的声音同时升起一道透明水幕,遁甲阵在这一时刻已然启动,不消分说,现在四人便是以魏探为尊,既一起执行任务,有时便要抛却自己的想法,努力配合才是关键。

“诸位已知这刘真人的弱点,一会儿定要竭尽全力,我等的任务不是拦住他,而是杀了他,杀一儆百才是我暗部的此行目的。”魏探嘴唇微动,便在这一刻,已然开始传音,结束之后,却又单独传音于葭葭:“你那补天劫手不要轻易动用,一旦动用,待得你沉沉睡去,便是我等最大的弱点,恐怕届时我等恐怕会投鼠忌器。”

葭葭轻“嗯”了一声,双眼微微眯起:她不是未结丹之前那个万叶飞花诀的修士了,破碎虚空第一重已然学会,凭着锁妖塔里头的那一击,相信威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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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身怀绝技

任凭元婴之力外泄,刘真人看向四人,冷笑了片刻:“好,好,就让老夫见识一下我昆仑精英中的精英究竟是何模样。”

说话间,刘真人收了伞面,竟以伞作剑直接出手了。

四人无一人是笨蛋,这位刘真人眼下是准备彻底放弃防御,以元婴之力要与他们斗上一斗了。

元婴之力,对于金丹真人来说,可是无法相接的存在,所以方才才会出现众人齐齐后退的场景。

眼下么?似乎退无可退,就在这当儿,林培源赫然出列:“诸位,借些灵力一用。”

魏探不问分毫,当下虚空一指点上林培源的背后,庄子詹点上了魏探的背后,葭葭点上了庄子詹的背后。

却见林培源手中长剑转了一圈,剑影成盾,轻喝了一声:“龟息成盾,固若金汤!”一时间那剑影盾竟是挡住了刘真人直冲而来的元婴之力。

许是亦感觉到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况,刘真人却忽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暗部中人人人都不是善茬,早听闻执法堂暗部有剑修专门修习了一套防御的剑法,名为龟息剑,原来便是你这个金丹初期的小娃娃。哈哈哈,能看到如此特异的剑法,看来也算不虚此行了,哈哈哈。”

葭葭只见林培源剑下剑影成盾,灵力延绵不绝,竟以纯粹的灵力挡住了刘真人的元婴之力。若说平时打斗,这等元婴真人可能还尚有保留,可现下生死攸关。他们四位金丹竟然阻住了刘真人的元婴之力。不知怎的。葭葭忽地生出一种名为热血的东西。似乎也终于有点明白师尊修至出窍为何不似寻常修士那样为修行更上一层或外出游历或闭关修炼,那是一种叫“舍身”的东西。

昆仑不是一个人的昆仑,是数十万修士共同的昆仑。有前人毫不藏私,留下的典籍、功法,才有后人的成长;有后人修行得成的名扬天下,才有昆仑绵延不绝成长为天下巨擎的成果。

这样的地方,怎能让这些宵小之徒因着一己之私毁了呢?绝对不能。他们是修士,然而修士的一生不仅仅是修炼。君不见古往今来的名修哪一个不是另有所专。哪一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修士得成了大道?

他们除了修炼还有其他,忠于修炼的底线。修行,修的不仅是道行,更是品行。受门派庇护,受门中先辈的功法熏陶,才有了今日的昆仑。有因即有果,当昆仑需要他们之时,他们自不会退缩。就如同人族妖族之战,人族群修,无论正邪。一致对外,这便是底线。这等宵小之徒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自然不会退缩。

再对下去也是枉然,刘真人眼珠一转突然撤手,自身随即受元婴之力反噬,喷出一口血来。林培源一个不防备,体内灵力膨胀向后跌去。不能任其自然,否则林培源便危险了,魏探当机立断坐下为林培源打通经脉。

刘真人目中一亮:若在平时,这位身怀龟息剑这等奇异剑法的小辈或许能牵动他的惜才之心。可现在,早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界。尽管他受元婴之力反噬伤的不轻,可杀这样的二人,却也绰绰有余。是以刘真人出手毫不客气,伞尖一道灵力割破虚空直指魏探与林培源。

不等葭葭出手,庄子詹先她一步,右手食指与中指一划,背后飞剑已然出鞘,浑然一剑出手,葭葭只见那画满古符文的飞剑之下,剑气化实,锋利无比的斩向那道灵力。

灵力与剑气一个撞击,庄子詹后退了几步,便被葭葭扶住,看向那早已重伤的刘真人,若他不是与他们隔着一个大境界,若他不是元婴期,哪怕半步金丹,早就支撑不住了,现下不过全凭体内的元婴之力在支撑着自己而已。

“剑气杀人?好一个虚冲剑!一个龟息剑、一个虚冲剑,传言执法堂暗部人人身怀绝技,看来是真的了。魏探一手判官笔和那等无出其右的养蜂能力亦算一绝,”刘真人形状疯癫,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疯狂大笑,“能看到如此绝技,当真是精彩绝伦。这一战,绝对是老夫这一生中最为满yi的一战。好小辈,尔等不错,哈哈哈!”

刘真人笑的疯癫,葭葭与庄子詹对视了一眼,不敢轻易放过刘真人的任何一点动作。

笑声狂放,只是那笑声之中的悲凉却是难以复加。修炼至元婴,预感往往比现实来的更快。二人只见他笑的眼泪直流,连连道:“好小辈,昆仑竟有如此小辈,果真是刘某孤陋寡闻了。哈哈哈!”

他现下元婴之力极度不稳,魏探、林培源自顾不暇,葭葭与庄子詹却不敢轻易出手,便只这般对峙着。

待得那刘真人笑够了,形容散乱,哪还有先时高高在上的元婴真人的模样,只神情呆滞的看向他们。

那厢终于打通了林培源体内灵力的魏探与恢复过来的林培源站了起来,警惕的看向那疯疯癫癫的刘真人。半晌之后,魏探终于叹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刘真人,你若好好的修炼,现在也还是我昆仑的元婴真人,绝不会是如此模样。”

那刘真人呆滞的神情似乎有了点变化,眼珠转了转,看向四人,沉默了半晌,站了起来。魏探取出判官笔,眼看便要出手,那刘真人却突然双目赤红的看向四人:“我刘某人是昆仑的元婴真人,就算是死,也决不能死在你们这些小辈的手里。”

话音刚落,四人便忽然察觉周围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出现了一道红圈,那眼色红的发紫。再看那刘真人,自七窍开始流血,只是那疯狂的神色却未有半点变化:“好好享受我刘某人这最后一招画地为牢吧,我刘某人就算死,也绝不会没了尊严。”

“他疯了。”魏探浓眉紧皱,“竟然用取出了自己的元婴,用元婴之血画地为牢。他这般与自寻死路有何分别,与自捏金丹有何分别?”

“这刘真人到现在才知道元婴真人的尊严,若是早一步要尊严,又岂会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打通经脉之后的林培源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复方才的惨白。

庄子詹思索了半晌,试着走到一边,便在一脚快要踏出那红圈的一刻,那红圈之处忽地祭起一道血色灵力之墙,根本无法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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