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离婚 第52节(1 / 2)
笑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钟晏收回视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站了起来。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最年轻的列席议员这样说,他伸出左手按了按自己的西装右侧鼓鼓囊囊的口袋,那里面是艾德里安昨晚借给他的幸运兔脚毛制成的幸运兔尾巴。
这还是婚后钟晏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所有人都看到,他修长白皙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宽大的银色指环,和今年年初纳维军区总指挥官出席乐伯星区活动时佩戴的款式一模一样,想来就是婚戒。
“今天的幸运,是我之幸运,也是全天下同胞之幸运。”
什么叫做全天下同胞之幸运?!斯达本蓦然抬头仰视自己身边这个挺立的年轻人俊美无匹的侧脸,心里的那丝不妙之感开始无限扩大。
“人工智能弹劾议案,当前票数,赞成票六票,反对票五票,弃票一票,按照规则,达成七票的一方的意见将被采纳。”智能直播摄像头缓慢下降,停在了与钟晏的视线平行的高度,世界静寂无声,所有人类都屏息以待。
“第十三票的票面是,赞成。”
在末日里,神在人间的最后一位门徒亲口宣布了它的死刑。
宇宙似乎被重启了,无数的星球在这一秒复苏。
纳维军区总部,刚才还落针可闻的大厅里爆发出仿佛能掀破屋顶的欢呼,聚集在大厅里一起看直播的士兵们激动地相拥呐喊,坐在副指挥官办公室里的费恩猛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屏息太久,他不小心呛到了,咳了起来。
“副官,怎么了?”他面前有两块虚拟屏,一个的画面上正显示着一张环形会议桌,此时,桌上的所有年长者的表情都惊愕未定,另一块屏幕上是一个清秀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听见费恩咳了起来,关心地透过摄像头看过来:“是着凉了吗?”
“没有没有,呛了一下,别担心,医生。”费恩连忙说,心里却很是受用——出了这样改天换地的大事,尉岚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他为什么咳嗽,仿佛他比这大事还要重要似的,虽然费恩也知道,尉岚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而已。
现在他们还是以职位互称,尉岚是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而费恩在恋爱中异常羞涩,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不过想来尉岚一直会是医生,而艾德里安还健在,费恩也升无可升,短时间内倒是没什么问题。
“你那边什么动静?”费恩听见了尉岚那边传来的一阵喧闹,问道。
“是最高学府的学生们在庆祝。”
尉岚站起身,从窗口俯瞰下去,只见宿舍楼里涌出了狂喜的年轻孩子们,不多时,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孩子被众人团团围住,那男孩是最高学府现在在位的学生会长,几天前他们刚刚登陆后,很多琐事都是这个男生安排的,所以尉岚认得。大家将他高高抛起来,远处有不少教师和巡逻的纳维士兵也过去凑热闹,整个校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同样的欢庆在联邦的各个角落上演,大家纷纷走出家门,走到街上,与同样难掩激动的陌生人互相道贺。在这个足不出户就可以解决一切的时代,人们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
钟晏走出会议室,微微一愣。
弹劾令通过了,以“蝶”的指令为最高命令的最高议院体系崩溃,已然乱了,本该清净的第八层会议室外现在围满了议员,议员都穿着正装上班,所以看上去黑压压一片,会议室的门一开,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钟晏,全都不自觉退开一步,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因特伦挤出人群,跟到他的身边。
钟晏微微抬起下巴,坦然地在众位议员各异的目光中带着助理离开了第八层。他刚刚下到自己办公所在的楼层,还没来得及回到办公室,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是巴德·培森。
“钟议员走得这样快做什么?我们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你都没影了。”培森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里是根本止不住的快慰和得意,“我是特意过来谢谢钟晏议员的,想来钟议员跟着亚特指挥官,也被灌输了不少人类自治的好处,今天才会如此大义。至于这‘人类自治’要由谁来治……哈哈,我就多谢了。”
钟晏展颜微笑道:“一个身上背着杀人嫌疑的人,也能竞选总统吗?”
培森没有想到他一点弯子都不绕,居然当着两人助理的面打出了一记直球,他的眼神阴沉凶狠下来,怪笑了一声道:“钟议员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位纳维的指挥官现在就在首都星——哦,这个你多半也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上午我和他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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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有人看晕,特别放送圆桌会议记录:
顺序 身份 剧本 真实
1 斯达本·亚特 (n) n
2 巴德·培森 (n) y
3 法勒·卡曼 (y) y
4 保守 (y) n
5 激进 (n) y
6 中立 (y) n
7 激进 (n) y
8 激进 (y) y
9 保守 (n) n
10 激进/保守党间谍 (n) n
11 保守/法勒间谍 (n) y
12 中立/培森拉拢 (y) 弃
13 钟晏 (n) y
第八十五章 太可惜了
钟晏没有接这句话,但他唇边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看上去一副维持不住笑容的样子,这给了培森极大的满足感,他恶意地继续道:“你猜猜他来找我干什么?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亚特家的小子倒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他居然拿着屈永逸尸体的照片来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敢动你,就要我和屈永逸一个下场,哈哈哈哈,不瞒你说,我当场就笑出来了。”
最高议院的监控系统是直接关联到第九层的,现在第九层的“蝶”在休眠中,监控形同虚设,培森说话越发口无遮拦:“要不怎么说当兵的没脑子呢?他闯进我家,口口声声说屈永逸死之前给了他证据,我要是不安分和你作对,他就要把证据公之于众,哈哈哈,真有证据你们能忍到现在?果然被我几句话一试探,我就看出来他在虚张声势。钟议员,你刚才说今天是幸运的一天,要我说,昨天也是我幸运的一天。要不是你的好丈夫特意过来威胁我,我还真不敢确认你们有没有证据,既然你们没有,我怕什么?不妨铤而走险,去搏一搏那个位置,不是吗?”
钟晏听着他的话,眉头慢慢皱起,培森志得意满,正要再刺他几句,只听钟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太可惜了,我要是在场就好了。”
培森赞同地哈哈一笑,道:“谁说不是呢?钟议员,我还真是庆幸是他来找的我,要是换了你来做这事,我还真是没有自信看出来你是不是在撒谎,毕竟我们做这个工作的,比起职业演员也不差了。”
“我不是可惜这个。”钟晏否认道,却又没有解释,“他威胁你不准动我的时候,原话怎么说的?”
这么多重点他一个都没有问,反而问了个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培森也愣住了,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非常的不爽。
培森说:“谁还记得他怎么说的?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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