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等 第1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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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方英急急赶过去,翻身下马给朱承治拉住马缰。

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摔死了的都有!

方英面色如土,上上下下打量朱承治一番,朱承治却不搭理他,他拨开碍事的方英驱马追上去。

方英不知道好好的太子爷怎么发起了狂,他提溜着衣裳下摆追在后头。

才要赶过去,凶神恶煞的家丁包抄了过来,“哪家混账?在我们大人家女眷后头撒野?”

朱承治才不管他们,那些更随他出来的侍卫上前,和家丁们打了起来。看家护院的家丁们根本不是锦衣卫出身的侍卫的对手,那么一两下就被揍翻在地。

那边马车上的车夫伸头瞧见后面的动静,吓得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拉车的马也是好马,臀上挨了一鞭子,撒开蹄子跑的四蹄腾空,后头的车儿也颠颠的飞快。

朱承治哪里肯让他们就这么逃掉,一抽马鞭,直接冲到了这辆车的面前。他扬起马鞭,寒风凛冽,他口鼻里呼出的白雾喷涌在空气里。

“出来。”他指向马车的厚厚帘子。

第115章 太好

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霸道的弧度, 定在那里, 侍卫们解决了那些家丁, 从四面包抄过来, 把马车严严实实的包围在里头。

方英喘着粗气过来了,数九寒天里, 喘得和条狗似得, 跑来一看这强抢民女的架势, 吓得喘出来的气一道给吸了回去。

车上的车夫被这架势吓得抖若筛糠,嘴唇直哆嗦。

“殿下, 怎么了这是?”方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上去了,放轻了声调。这位殿下平常不显山露水,别说这样横行霸道的强抢民女,最大的一次火,也是因为徐姑姑那事儿, 处死了成华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

朱承治不回他,他死死的盯着车上垂下来的车帘子。从刚才到现在,那帘子到现在半点都没有动静, 若是换了平常的女眷, 这会恐怕里头早就已经哭骂开了。

他双眼死死的盯着车帘子,不敢放开片刻, 生怕自己有半点的疏忽,里头的人就会飞走了。

“谁围着我府上的女眷?”远远的传来珠玉一样的声响,方英忍不住抬头去看, 见着个穿着红蟒服的人坐在枣红马上,往这边而来。方英眼尖,瞧出马上坐着的事何许人也。

下意识的就往朱承治身边靠了靠。

冯怀驰马近了,那些侍卫见他蟒服加身,骑着高头大马,知道他非一般人物。不由自主的,向后稍稍退了些。

冯怀靠的近了,似乎这才发现带头的人是谁,他翻身下马,撩起曳撒下摆,冲朱承治跪下,“奴婢拜见太子。”

声音朗朗如玉,在静寂中格外清晰。刹那间,四周死了一样,缓了半刻,四周的人纷纷都跪了下来。

朱承治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人,半点不言语。

地上跪着的事西厂督主,若是以往,他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但现在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跪伏的人。

太子没有叫起,那么就只能跪在地上不能起来。这个天儿,说是过年了,但离开春还早。地上冻得硬邦邦的,人若是跪在那儿不动,时间一长,就会冻僵了。

朱承治将目光从冯怀身上移开,转到那边的马车上。马车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动静。越是没有动静,越就有古怪。他亲自下了马,大步流星直接往马车而去。

“殿下且慢,车内是奴婢的女眷,殿下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恐怕不妥。”冯怀身量不合时宜的在身后响起。

朱承治眼角轻微抽动了两下,他扬起唇角,“厂公曾经和孤说过,你从来没有任何妻妾?”他上扬的唇角里蕴含莫大的恶意,“现在又来和孤说是你的女眷?”

那金玉一样的声音飘扬在寒风里,“这是奴婢下江南的时候遇上的,算不上欺骗殿下。”

朱承治没了和他斗气的心思,上前大步,一把掀开厚重的棉帘子。一掀开,里头的暖热扑面而来,馨香暖热的空气抚在他的面上。

里头女子安坐,她着妇人的平常打扮,崭新的斗牛缎子女衣,下面配条挑金马面裙。她坐在里头,一张嫣红小嘴张了张,她瞧清楚了面前站着的年轻男人,眉头一皱,扬起袖子来。琵琶袖遮了她半边的脸,眉睫垂下,遮掩去了眼里的光芒。只余下冷漠不耐的模样。

朱承治浑身僵硬,他手僵持在那里,耳朵里血流轰轰作响,一股脑的全部冲上头颅,心头间百般滋味一块儿涌上来,将他整个的没顶,几乎不能呼吸,但他却享受这窒息般的感受。

过了几拍,冰冷的,泛着点畜生的腥臭的空气终于重新吸入鼻腔。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嘴唇颤抖着,伸手去扣她的手腕。

那琵琶袖终于肯垂下来了,却露出一张冷漠的脸,“你是谁?”

朱承治一愣,旋即他惊慌失措的转头去看冯怀,“怎么回事!”

冯怀跪伏在地不动,也没有回答他。

朱承治再也不管那么多,伸手拽她,那纤细如玉的腕子扛不住他那个力道,半个身子都险些被拖出去。

“大庭广众的,你是想要怎么地?!”女声一下拔高了三四分,那双妩媚的眼似笑非笑的斜睨他。

他松了力道,宝馨使劲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却扛不住他的力道。他看似放松了力气,却始终虚虚的圈在她的腕骨上,怎么也不肯松开。

这么场闹剧,不能持续到巡逻的士兵跑过来。方英壮了胆子,到自个扬起脖子都不能仰望到的大太监,放下身段,低声下气道,“厂公,太子爷今个出来,您看……”

太子的脸面不仅仅是自个的脸面,而且还是皇家的脸面。哪怕皇爷再不喜欢这个太子,但是只要太子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就会维持这份脸面。太子的罪名不会找,到时候明面上自然一股脑的推到别人身上。

到时候顶锅的,指不定就是他这位西厂厂公了。

这道理,方英觉得冯怀不可能不明白。都坐到这位子上,要是连这个都看不透,就白搭了这幅心肠。

果然冯怀从地上抬头,他的目光没有半丝感情,一眼瞥来,叫方英心肝忍不住发颤,“那你去请太子爷放我起来罢。”

人跪那儿也不是个事,何况太子还是跑到冯怀女眷那儿,闹出去了,还真难看。方英一路小跑着过去,看了以内车内,如遭雷击,只是好歹口舌还知道自个的作用。劝朱承治放冯怀起来。

朱承治微侧过头去,“让他起来,孤亲自到他府上,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扣着那皓白的腕子不肯放开。

一行人到了督主府,冯怀的督主府修的宽敞豪华,一路走来小桥流水,江南园林的秀美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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