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记 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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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慧也低头朝裴延福了个身,随杜青宁一道走了。

随着杜青宁她们的离去,一直在低头拭泪的庄映儿再次抬眸看向裴延:“二表哥,她就是杜四姑娘,对么?”

裴延:“嗯!”

又一串的眼泪滚下,庄映儿再问:“二表哥如何也与她在一块?”语中隐隐含着一丝不甘。

裴延没回答,只反问:“表妹为何会在此哭?”

为了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影响了说话,庄映儿努力压下自己的委屈,也反问:“二表哥觉得我与杜四姑娘谁好?”一个问题点明一切,如此她便不用解释自己的处境。

裴延垂眸把玩起手中玉笛:“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回答。”

庄映儿想了下,压下因裴延这答案而起的不甘,觉也确实不好回答,毕竟杜四姑娘他们都只是刚认识不久。可她与大表哥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她定然是大表哥心里更重要的那个。

但他又为何始终只和她保持兄妹的距离?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裴延了:“二表哥觉得大表哥为何不接纳与我?”

裴延:“不知,我以为大哥该是对表妹有意的,未想会是这个结果。”

庄映儿闻言立刻问道:“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

裴延:“嗯!”

庄映儿擦干了泪,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一般,握紧了拳头:“大表哥一定是在怨我太任性,我不能再要强,我得找他。”言罢她就快步跑了。

裴延抬眸略有些漫不经心的仍旧看着湖面,隐约中,似有一缕说不清的晦暗之色在眸中划过。

在千百庄内,人人都玩的恍若不知白昼,出了这千百庄,才能发现早已到了深夜,浓密繁星下的街道虽安静,却也颇亮,想来明日又是好天气。

杜青宁与杜青慧进入靖阳侯府后,杜青慧便独自去了醉安堂。

当杜老夫人得知杜青慧并没有成功毁了杜青宁的名声,眉头立刻紧拧了起来:“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莫不是你并没去做?”这些年,她可看在眼里,她这小孙女对杜青宁比对自己亲姐要亲的多。

杜青慧低头道:“我也未想到后来四姐落湖,换了身衣裳。”

杜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杜青慧身上打量着,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她也不想逼太紧,只道:“下去吧,继续盯着她。”

杜青慧点头,福了个身,转身离去。

杜老夫人看着杜青慧的背影,老眼微眯,活了一辈子,她又怎看不出来这丫头心里怕是藏了事。

此时千百庄内,裴延不知何时坐在了亭下,与沈星一道下起棋。

沈星自然下不过他,次次摧枯拉朽,半点余地都没有的惨败,偏偏公子也次次手下不留半点情,仿若就是想虐他玩的,还玩的挺惬意。

沈星暗暗叹了口气,并不敢说,深夜了,该歇息了。

这时蔚宗意寻了过来,见二人在下棋,便道:“莫不是表弟扔下我们在楼上,就是为了躲在这里虐沈星?”

裴延未语,继续虐。

蔚宗意正欲从侧边坐下,措不及防坐到什么东西,便起身低头看去。由于背光,他一时倒看不到石凳上是什么,便拿了起来,诧异道:“哟?这是哪里来的两只包袱?”下意识的,他便直接打开欲看看里头是什么。

裴延未抬眸。

这时沈星见了,道:“似乎是杜四姑娘落下的。”

一听说是杜青宁的,蔚宗意马上停下动作,便要将开了一半的包袱重新绑上,却被不知何时看过去的裴延用玉笛止住了他的动作。

裴延将包袱拨开,准确无误的锁定到一条开线处。他又拨了拨,看位置似乎是腋下,直开到腰际。若没意外,活动弧度够大,能继续开下去。

蔚宗意顺着自然也看到了,诧异道:“这是?”好端端的衣服如何会开线?这要是穿着在繁华的千百庄夜会上,众目之下,足够毁一姑娘家的名声。

裴延未言,只用玉笛又将衣服给盖了起来。

第17章

次日,裴律带着一身风尘回到了武平王府,清冷的眉目间略含一丝疲惫,想来昨晚并没有休息。

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便首先沐浴了一番。

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走出来时,婢女归娣正端着早膳过来,抬眸见到高大健硕,气宇轩昂,因刚沐浴过而更显爽俊的男子,她赶紧又垂下了眼帘。

了解世子的人都知,他素来性格清冷寡欲,不仅不近女色,也较厌恶身边有人对他起心思,因此这挑选婢女费了不少功夫。归娣能被挑中,自然是个识趣的。

裴律是武将,一日三餐吃的都颇多,遂这桌上摆的点心不少。

正是他用着早膳时,归娣道:“禀世子爷,昨晚深夜时,庄姑娘来了一趟。”

裴律手下筷子微顿了下,淡应了声:“嗯!”

归娣未再语,福了个身后,退到了门口候着,不想抬眸就见到庄映儿亭亭玉立的身姿进了院子。

庄映儿见到屋门开着,便知裴律是回来了的。本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大表哥的她,此刻莫名有些踌躇着,心中忐忑极了。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一鼓作气跑进了屋子,见到正在用膳的裴律,娇娇柔柔的喊了声:“表哥。”因心中有委屈,语中不由起了丝哭腔,听着让人觉得倒是怪可怜的。

裴律抬眸应了声:“嗯!”

庄映儿倔强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决定服软,却见到他仍是不咸不淡的对待她,便更是委屈的落了泪,过去就挽住他的胳膊:“表哥,你不要娶那杜四姑娘好不好?你觉得我哪里有错,我改就是。以后我都乖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裴律搁下筷子,道了声:“别闹。”虽然在面对庄映儿时,与面对别人似乎无异,都是这般冷冷淡淡的模样,但细心点,还是不难发现他语中难得的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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