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7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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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今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万万没想到俞千龄会因为他受夏亦忱的威胁,她不该是这般为情优柔寡断的女子,她应该坚定不移不受夏亦忱威胁的……

“你这般威胁她,就算她有朝一日在你身边,心也不会在你身上。”

夏亦忱站起身来,对他轻笑一声:“那又如何?驸马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千龄一片苦心。”说罢他大步离去,不再与他过多言语。

“相爷,这字迹我已经与俞千龄昔日的手笔对照过了,确实是她本人无疑,连夏亦忱都已经确认了,必然不会再有什么闪失。”

刘燮看着手中的信总有些犹豫:“这俞千龄的本事我也是见识过的,别看她是女子,却鲜少能有几个对手,如此轻易被俘,我总觉得不太可信。”

“相爷啊,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百吧?您就不要多想了,现下是行动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您再犹豫下去,不知要有什么变动了。”

刘燮细细想了一番,现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应是他想多了吧。夏亦忱与俞千龄关系如此深厚,定不能认错了人,而且他若是没得到俞千龄的人如何会放手借兵给他?定然是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而且,时怀今死而复生突然回来了,虽然现下已经失忆,却难保他有一天想起来,到时候将他揭发,说不定他一切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

思及此,刘燮不再犹豫,拿起毛笔迅速写下两封书信:“传令下去,开始行动。”

自与文国合谋瓜分绥国以后,两国一直相安无事,谁知文国突然发兵攻打西北边境,不过三日便将守城徐城攻破,大军压倒之势袭来,边关战事告急。

俞霸天急忙发布调令,将京中精兵大半都调去了西北应战文国,整个京城笼罩在边关失守的阴霾之下。

雪灾瘟疫刚刚过去,俞霸天便对整个朝堂大清扫了一番,弄得人心惶惶,现下又迎来了与文国的战事,整个朝堂之上愁云惨淡,疲态尽显。

大臣出列道:“陛下,雪灾刚过不久,国库吃紧,民不聊生,再也经不起一场战事了,还请陛下派使臣前去谈和,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俞霸天闻言怒斥道:“混账!何叫以大局为重?人都打上门来了,难不成还要送他座城池与他讲和不成?真是反了他了!他文国休想从我俞国夺去一分一毫的土地!”

大臣又道:“请陛下三思,一场战事所要消耗的人力和物力以现下的局势难以承受,唯有讲和才能顾全大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陛下!”

俞霸天站起身来啐了一口:“屁话!要朕讲和想得美?朕就算是亲自上阵,也要将他打个屁滚尿流,这一杖必须要打,尔等无需再劝!”说罢干脆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听这些大臣唠叨了。

众人将帝王走了纷纷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等着文国的铁骑踏进京城来吗?”

“陛下听不进劝,这场仗不能打啊!”

一个月后,又来战报,文国大军已攻破五伦河防线,看势头是径直往京中而来,要直捣黄龙,一时间京中人心惶惶,再次请求俞霸天讲和,俞霸天执迷不悟要亲自披挂上阵,众人打呼荒唐,朝中已经隐隐有了反对俞霸天的风声。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下一章能写完 _(:3」∠)_……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夏国与文国联合,以破空之势向京城袭来,所经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如当初瓜分绥国一般侵袭着俞国,俞国眼见危在旦夕。

不知谁人开始论起,说俞国的厄运是从俞千龄被封为皇太女开始,雪灾将世、瘟疫肆虐、朝堂大乱、如今又敌国来袭,本来欣欣向荣的态势急转直下,隐隐有了亡国之兆。

一霎间,流言蜚语在京城之中肆虐,连带俞千龄与夏亦忱的旧情也被挖了出来,直指俞千龄红颜祸水,牝鸡司晨惹来祸端。

俞霸天怒不可支,不顾群臣阻拦要亲自披甲上阵,去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刘燮等这天等了很久。这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个造反的好日子。他带着被他说动的群臣,和早就调集来的大批军队闯入宫中。

俞霸天正在做御驾亲征的准备,看向一窝蜂涌来的人群。为首的是刘燮,他身后是朝中几个重臣,后面是气势如虹的军队,少说也有千人,入这皇城已如无人之境。

“诸位爱卿此番气势汹汹前来,是要与朕同舟共济吗?”

刘燮肃着脸,扬声问他道:“陛下可要仍旧执迷不悟,势要与文国交锋,令大俞亡国?”

阶上的俞霸天冷笑一声:“亡国?尔等阻拦朕御驾亲征,前去讲和才是想要亡国吧?到手的肥肉哪里有送出去的道理,与文国讲和?只会变成案板上的鱼罢了!”

刘燮道:“陛下明知战事已令国库虚空,前线粮草供应不足,成千上万的士兵因饥饿劳累不战而败,枉送了性命,弄得百姓家破人亡!如今敌军来势汹涌,俞国岌岌可危,吾等不能眼看国破家亡,既然你一意孤行、执迷不悟,吾等只能令推新帝,与文国议和,以保天下太平!”

俞霸天从身边的大儿子手中拿过大刀,哐的一声立在石板地上:“刘燮,你这是要造反啊!隐忍数载你终究是忍不住了,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了吧!”

刘燮此时胸有成竹,面对俞霸天半分也不胆怯,扬声道:“造反?俞霸天,当初我排除万难推举你为新帝,可曾有谋逆的私心?只怪我眼拙,哪知你与前朝亡国皇帝不相上下,在位四年残暴无能,昏庸无道!如今我推举新帝,是为了天下苍生!”

俞霸天又是一声冷笑:“天下苍生?你包藏祸心已久,还敢说是为了天下苍生?驸马呢!”

扮作时怀今的时怀恩被人从后面扶出来,一如既往地体弱,他咳嗽几声,看向刘燮一脸恨意道:“诸位大人且要看清楚自己跟了什么人,当初刘丞相知我与公主夫妻不和,令人说动我与他联合,对公主殿下不利,我佯装与他联手,才知他早有谋逆之心,他早在西北边境豢养了私兵,雪灾之时还不忘让人替他搜刮救灾的银两,我得知以后便设计将银两夺了回来,谁知他得知以后竟在我回来的半路上痛下杀手,要杀我灭口,幸好我师父会用些毒,我们师徒二人才得以逃过一劫!这般不仁不义之人,可是你们要跟从的人?”

刘燮此时主导局势,怎么会怕时怀恩这三言两语:“众人皆知驸马是俞千龄的结发夫君,夫妻伉俪情深,又才喜得贵子,此时站出来说话我知道各位都能理解。而我此番入宫讨伐,是为了天下升平,并非私心,推举的新帝也并非我自己,而是前朝以仁德名满天下的河南王的遗子!”

此言一出,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向泽自人群之中走出,举起手中的令牌,是河南王昔日的令牌:“我乃是河南王之子,当初被向大人所救养在府中,才得以苟活至今日。父王在世之时以仁德二字名满天下,只因太过仁德才被前朝暴君残害至死,我身为他的儿子,理当令他仁德二字传颂下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俞霸天闻言哈哈一笑:“随便哪里找来个黄毛小子,拿着块破令牌便想号令天下?这天下未免来的太过容易了!”

俞霸天这话音刚落下,便有前朝老臣出来作证,说向泽与河南王长得一模一样,手持令牌千真万确,身上还有什么胎记,总之有多真说多真,复吴党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誓死拥护向泽。

也是时候拿出底牌来了,刘燮拍了拍手,有一人被蒙住头送了过来:“俞霸天,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那人头上的黑布被拿下来,赫然是“俞千龄”。

俞霸天顿时变了脸,快步要往阶下走:“千龄!”

俞大忙拦住他:“父皇小心有诈!”

向泽拿着一把短刀走到“俞千龄”身旁,刀尖点在“俞千龄”的脸颊上,缓缓划出一道血痕:“陛下可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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