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心悦你 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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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等到了他的伴侣,他对伴侣的爱不是轻抚,而是沉重地、深入骨髓地占有。禅机侵占她的朱唇,他越发的觉得真实,心中深藏的爱忍不住的要喷薄而出。于是他加重了力道,他加快了速度,他如狂风骤雨,侵吞了她的呼吸,侵吞了她的灵魂。食指紧扣,他紧紧地抓住了阿绯,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再放开。

阿宝乖乖地睡在一侧,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爹娘重逢,小家伙在梦里笑。

许久之后,一吻闭。阿绯被他揽在胸前,谁也没有说话。阿绯双唇饱满水亮,那是禅机的功劳。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放开她了。阿绯回来了,他感觉自己活了,感觉自己有血有肉是个人,阿绯失踪时,他过的如同行尸走肉。

禅机低头去亲她的发顶,抬起她的下巴去啃咬那属于他的红唇,银丝牵线,仿佛将他们的姻缘牢牢锁紧。禅机说,“施主,贫僧这辈子不可能放开你了。”

阿绯搂着禅机的脖颈,回吻他,忙里偷闲时,“我遇见你的时候就放不开了。”

这是禅机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他与她如那交颈鸳鸯,相互疼爱,“原来施主对贫僧,一见钟情。”

阿绯轻笑,凤眸弯弯,看在禅机眼里,那一直都像两弯月亮,她说,“不是。”

禅机微顿,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她,“为什么?”

阿绯将他拉下来,“是一见钟脸。”

和尚脸有些黑,他不认同自己靠脸娶媳妇这回事,“贫僧早晚都会变老变丑,到那时候施主就不爱了?”

阿绯挂在他脖子上,忽然有些惆怅,“爱,要是不爱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起来了你。”她的凤眸很漂亮,睁得大大的去看禅机,“馋鸡,我想不起来别的事,只记得你。你送来的包子,你送来的白米粥,还有那件留仙裙,我都记起来了。”

“好像发生了很多事,遇见了很多人,可我一件事一个人都想不起来,我的记性坏了。经常忘东忘西,我差点连你都忘了....”

话音落,禅机抵住她的额头,“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那些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只记得我就好,阿绯,只要你记得我就好。别的人别的事,都让他们成为过去吧。”

阿绯看他一晌,末了凤眸弯弯,她点头答应,“好,那就不想了。”

禅机以鼻尖轻触她,“嗯,不想了。”

不记得也好,以后,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震霆太子,也.....不会再有云霄太子。

她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爱恨,别离、歉疚,都没了。或许,这样的阿绯会幸福。

禅机看向一侧的阿宝,“阿绯,阿宝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个小棉袄。”

头一回做父亲,禅机竟笑得有些腼腆,“女儿好,像你,漂亮。”

漂不漂亮阿绯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她很不赞同禅机的话,“你不知道她刚出生的时候,像只小猴子,丑丑的....”

禅机皱眉,“怎么会像猴子呢?分明又白又美。”

“你不信?等我再生一个给你看,你看像不像猴子。”

禅机咂摸着阿绯方才说的话,她怀孕到阿宝的出生他都不曾参与,这是禅机的遗憾,可是,“再生一个....”他点点头,“好,咱们再生一个。”

当老太师和夫人听说自己做了祖父祖母时,尤其是唐绯还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谁都不记得,皆惊得说不出话来。话本子也没有敢这么写的。

可禅机是个知道分寸的儿子,他万不可能编这么个谎话来骗他们。太师夫人急问,“那人呢?”

太师府有孙小姐了,这可是不是件小事。第二日,太师与太师夫人便乘着马车来到惊蟾坊。小阿宝认祖归宗,被祖父母抱回了太师府。而禅机带着阿绯,另有他的安排。

阿绯不记得太师也不记得太师夫人,他们抱走阿宝,她不是很放心。

禅机却牵着她,在银狐酸溜溜的目光中走远。

禅机安慰她,“阿绯,阿宝是回家,别担心。”

禅机的手掌干爽又温暖,阿绯喜欢与他十指相扣,“那我们要去哪儿?”

街面上人来人玩,熙熙攘攘,与她牵手走在人群中,这是一年多以来的一个梦。如今这个梦变成真的了,他紧了紧掌心的素手,“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绯跟着他的脚步。

葫芦肚胡同在眼前,禅机垂首问她,“阿绯,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阿绯的目光缓缓移动,她点头,“我记得,我们来过这里。”可格局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抬头看禅机,满面的不解。

禅机却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走,进去看看。”

小院变了,它有了花园,花园中植满了大片的梅树。禅机牵着她,往梅林深处去。冬日,梅花正鼓足了劲头,想要于凛冽的寒风中一展芳姿。

点点寒梅,或绽放,或含苞,落进她的眼里,心里。阿绯的眼睛如月,月牙勾了翘立的梅花。花美,人更美极。

阿绯转身,“上次的梅花就是这里的?”

禅机笑了,连眼角都是温柔的颜色,“嗯,为你种的。”

梅林中,寒梅旁,阿绯脚步微转,挡在了禅机面前,她踮起脚尖在禅机的唇上嘬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吻即过,禅机都还没来的及细品,她便撤离了。

她在花海中倒退着,笑地倾倒了他的国倾倒了他的城,“馋鸡,我很喜欢。喜欢花,最喜欢你。”禅机立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恍恍惚惚地,禅机竟想起了她落崖的那一瞬间。

那时,她也是在笑,只是那笑有泪,笑得令天地绝望。当时他的恐惧,禅机这辈子都不会忘。

阿绯越走越远,长发在花海中飞扬,看着看着,他觉得她又要消失了...

“阿绯——”

和尚一把拉住她,将她禁锢在梅树上,树上新绽的梅花飘落,撒在她的发髻上,立在他的双肩。阿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她唤他,“馋鸡?”

回应她的,是禅机饱含深情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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