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心悦你 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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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一个她永远不能出现在雨竹面前的地方。”

他们这是凭什么?方津津恨啊,那些人将她带离盛都,可方津津还是中途跑了。她的儿女才应该是嫡子嫡女,唐万山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做外宅不算,竟还要让她的孩子没名没分吗?

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唐万山。

回京途中,怀孕的方津津经历了多少辛酸。

再入盛都,她已经快要生产。她站在丞相府门前,见到了唐万山的妻子董雨竹。董雨竹其实早就知道她,早在成亲之前。

唐万山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董雨竹心知肚明。可是那又如何?一个妓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能与她相争呢?她能给唐万山带来的荣光,是方津津这种卖笑下九/流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可是她却没想到方津津已经有孕。

那一日,董雨竹看到这样一个方津津,气到动了胎气。造成孩子提前月余生产,得知消息的唐万山匆匆回府,见到消失数月的方津津内心的震惊巨大。

他看着她,嘴唇翕动。可是府中正在哭喊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在方津津面前转身,丞相府大门紧紧关上,将方津津与她腹中的孩子隔绝在门外。

那一刻,大雪飘飞,方津津的心一寸寸冷掉,不见一丝温度。

若非当年禅机的娘亲遇见倒在雪地里的方津津,或许这个世上根本不会存在同样美艳倾城的阿绯。

九贤王说,后来方津津性情变了,她不甘心自己本应为嫡的女儿变成庶女。董雨竹生得一男一女双胞,唐万山为男孩取名唐霖,女孩取名唐衣,而阿绯的名字唐万山却不曾过问。

最可笑的是,阿绯既不是唐万山的第一个女儿,也不是他的第二个女儿,她只能排第三,排在同日生产的试婚丫头所出的女儿唐采之后。

方津津不甘心为妾,分离、猜疑与怨恨,与董雨竹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她与唐万山之间那点可怜的感情敲打得支离破碎。

董雨竹有父亲作为靠山,唐万山从一开始就对她言听计从。

后来,与方津津的感情在相互折磨中已面目全非。

当年他曾对方津津承诺,“你且等我,日后我定封侯拜相,娶你过门。我若封侯,你便是侯夫人,我若为相,丞相夫人唯你尔。”

董雨竹出身清白,方津津在风尘里打滚,他会选谁做丞相夫人,一目了然。

多少年以后,唐万山已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却最终没有兑现当初对方津津的诺言。

在二女儿唐采死后,董雨竹背着他将病重的方津津撵出府,唐万山知道之后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津津一生厄运的开始,不是国公府被抄家,不是她被充入教坊司,而是遇见了一个叫唐万山的落魄书生。

阿绯泪水滂沱,“我娘...她是一个人病死在葫芦肚胡同的吗?那我呢?她被赶出去的时候,我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阿绯她娘了,憋闷死我了。当时写大纲的时候就有冲动写个方津津的重生,重生后的方津津一脚踢开唐万山,阅遍天下美男。每当名妓方津津召见美男的时候,万山兄就站在酥手坊外咬小手绢,“为什么抛弃我?”想想就解气。

第31章 馋鸡,我知你意

第三十二章

阿绯想要知道当时她在哪儿,自己怎么会任由别人将母亲赶走呢?九贤王却呵呵一笑,“你娘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两位有没有兴趣,尤其是唐绯,听一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阿绯面色一凝,突然站起来,“不必了。”

她的反应有些突然,不止九贤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连禅机也是面有不解。

明知禅机的心不在她身上,可阿绯不知为何,莫名地心虚。她知道此时的禅机正看着她,可她不敢去看禅机的眼睛。

厅内一时寂静,花叶上有水珠滚落,悄无声息地掩进泥土中。

禅机起身,“打扰王爷这么长时间,贫僧与阿绯施主也该告辞了。”

他看看她,“走吧。”

禅机先行,阿绯抬眼看他的后背,这个和尚似乎永远都可以给她找台阶下。阿绯抬腿跟上。

九贤王双臂抱胸,斜眼看着阿绯跟在禅机身后。这一幕,真是刺眼。他真的替当初的云霄太子不值!她究竟有什么好?

朱翎一直认为,在皇家,连亲情都淡薄,更别奢望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云霄却偏偏固执,他明明知道唐绯对他只有感激没有爱,却仍旧非她不娶。

当时朱翎问过,“你这么着迷,莫非她有三头六臂?”

云霄是怎么说的?

他笑着说,“等你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孤从小便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平平淡淡。身处深宫,却像活在深山,清心寡欲。可是看见她的第一面,孤就再也挪不开眼。人的一生很长,孤身处此位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其他的孤可以不计较,随便他们安排,可是唯独妻子不行。孤的太子妃是与孤相约白鬓之人,必须是孤之所爱。”

“九弟,你不懂。孤对阿绯既是爱,也是疼惜。她表面上刀枪不入,那是因为从未有人肯做她的后盾。”

甚至至今,朱翎都觉得云霄是疯魔了。一个浑身是刺的女人还要什么疼惜什么后盾?

成大事者,又岂能拘泥于儿女情长?

他不喜欢唐绯,因为她让太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是为王者的大忌。但是如今看到她亦步亦趋地与和尚走在一起,那眼中的深藏的情谊,叫他莫名怒火上涌。

阿绯与九贤王擦肩而过时,九贤王微微倾身,附耳轻声,“你娘临死,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嫁给云霄太子,做太子妃。这也是你娘被董氏撵出府的原因。”

阿绯顿住脚步,耳铛轻晃,眸有微动。

九贤王重又站直身子,双眼眯成两线,“好走,不送。”

出了贤王府,禅机忽然站住不动。

“馋鸡,怎么不走。”

禅机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施主有事瞒着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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