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心悦你 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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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绯曾埋怨他狠心。

可是到头来,原来他竟是太师的长子。

她什么都和禅机说,可是禅机什么都不与她说。

原来不是禅机狠心,而是禅机的心不在她身上。

阿绯的眼睛干涩,她往门外走,“谁说我去竹鸡山就是找他的,我只是....只是去看我的小房子。”

梦里的禅机答应为她搭一所小房子的。

九贤王眼儿微斜,“你去吧,去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关于你娘的事。”

风吹花落。

阿绯蓦地顿住脚步,心上像是被谁狠狠地抡了一锤,“...我娘....”

她猛然回头,“你不是说我无父无母吗?”

九贤王垂眼抚着猫身,“无父无母这种话,曾经,是你自己说的。”

“你娘,姓方。你自作主张,改随母姓。”

第二十三章馋鸡,我不走

娘...娘.....

脑海深处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闪现,可是阿绯想不起来,记不起她的容貌。阿绯面色大变,“你知道我娘在哪儿?”

九贤王闭口不答,手上不紧不慢地抚着狮子。

阿绯情急,“你骗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侧妃。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我是谁?为什么我明明没死却躺在棺中?我娘呢?我爹又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九贤王将狮子放了,闲闲地起身。他的眼睛幽冷幽冷,面对阿绯的质问,朱翎只是微微低头,“你问的这些,也是本王想知道的。凭什么他死了,你却还活着?”

阿绯不懂,“他又是谁?有话就说,你少和我打哑谜!”

九贤王步步紧逼,那薄唇微动,“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

阿绯的脑子很乱,脑中出现纷乱的场景,一个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一帧又一帧的画面,积聚到一起,越积越多,她越着急越想不起。这些仿佛蒙了一层灰尘的人与事,在一瞬间膨胀,然后“嘭”一声,在她脑中炸开。

裂成扬扬洒洒的碎片,将她晃得头晕目眩。

阿绯捂着头蹲下去,她的眼角有泪。她觉得好奇怪啊,明明她看不清,想不起,却被里面人的情绪所冲击。

九贤王将阿绯从地上拉起来,他唇角含着冷冷的笑,双手却很温柔的将她虚虚抱着,“最好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不然的话,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绯看着朱翎,他的眼神充满威胁。阿绯身处迷雾中,身前身后都没有一丝踏实的屏障,而她面前的人恍若鬼怪,她的心跳的很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不懂,因为你什么都还没想起来。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真相,那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乖乖与本王配合。日后,本王一定给你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因为本王也需要得到一个交代。”

阿绯性子里有倔强,“如果我不呢?你这个骗子,编一堆谎话、撒一团迷雾来诓我,凭什么我就要信你?”

九贤王放开她,负手走到窗前,“你可以不信,可以不听本王的,那有何难。哦对了,听说禅机的师叔了德和尚,八年前与农妇苟合,生下一女。啊,还有不久前,有人看见禅机进出青楼。啧,简直玷污佛门圣地。苦吟寺这帮和尚,上到方丈、下到沙弥,是该一个一个的好好整顿一番了。你说呢?”

他转身,很满意地看见阿绯的震惊,朱翎轻笑,“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阿绯凤眸熏红,“你拿禅机威胁我?”

“说威胁多难听,本王讲的只是事实而已。”

阿绯不住地点头,“呵,算你狠。好,我答应,但是禅机和苦吟寺你不可以动。”

九贤王笑得慵懒,“早答应本王不就结了,浪费本王这么多口水。”

门外的小丫鬟一听这话,立马将茶端上来。

阿绯毫不客气地坐下,“本姑娘也渴!”

九贤王并不生气,他只是勾起唇角笑笑。

阿绯的性格有一点很让九贤王喜欢。那就是方才听了他的话还有些慌乱,而眨眼的功夫她就能静下来,与他一同坐着喝茶。

他摇头,这女人着实有些意思。也难怪故去的云霄太子对她那么上心。

禅机随君成离开,但他不可能就此打消与阿绯见一面的念头。出家人一般不执着,执着起来不一般。

阿绯与九贤王不太对付。云霄太子在世时九贤王就莫名地不喜欢阿绯,到现在也一样,说不上来为什么。阿绯同样也不喜欢九贤王这个人,她的理由有很多,比如他骗她,比如他把主意打到禅机头上,比如他威胁她,比如他满肚子坏主意,比如他的猫总冲她叫,比如他喜欢被猫骑....

九贤王的罪状在她这里,简直罄竹难书。

所以,两人用膳绝不在同一张桌子上,否则看到对方就倒胃口这饭还怎么吃?

阿绯心情不好,她心里装了太多事太多迷。可阿绯新生成的原则就是亏什么不能亏肚子,心情不好也要好好吃饭。这种想法的产生要归功于禅机,因为下山时禅机给她一连吃了好多天淡而无味的、硬邦邦的烤饼就清水。

阿绯独自进了晚膳,一名模样呆板些的小丫鬟进来上茶。那茶盏没有放在桌子上,反是要递到她手中的。阿绯愣了下,伸手去接。杯底却传来一张卷成筒儿的小纸条,阿绯眉心一跳,抬眼去看她。那丫鬟却始终低眉顺眼,躬身倒退三步,转身出去了。

阿绯将那纸条压进掌心里,转身进了内室。

阿绯心中疑惑丛生,她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子时,王府后墙。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阿绯自嘲一笑,这是谁?是想约她杀人还是放火?

却看那字迹,与白日里那温和宽厚的笔迹如出一辙。阿绯心下大动:馋...馋鸡?

阿绯早早便睡了,她院里的仆婢也散了。她在榻上辗转,一双凤眸睁得圆亮。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兀自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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