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色 第3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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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爷爷听闻乔景延说这话,抬起头往乔馨那边落了一眼,乔馨自然是心虚,说道:

“这丫头说话没大没小……再说了……”乔馨反驳:“我又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她!”

一旁的骆沅差点没被乔馨的这句话气死,乔馨这是耍无赖,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乔景延马上开口:

“行,那一会儿我把周承天带到地下室揍一顿!”

乔爷爷看两个人绕着这个话题争论了下去,赶紧抬手作罢,挡在乔馨面前,说她:

“你作为乔氏的独女,就这点儿肚量,生意场上说话不客气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都得打一顿?”说完,乔爷爷又看向乔景延,说道:

“男人的脸是能当着众人打的,你自己也有错,这事情就这么扯平了。”

“扯不平。”乔景延站的笔直:

“姑妈,你如果觉得有冤屈,就把你让云暖签的合同拿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骆沅拟定的那一份,他一看就知道。”

乔馨和周承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乔馨让云暖签了合同,便不用再过骆沅的眼睛,直接交给周承天签字就行,乔馨不仅仅在云暖面前给了下马威,还篡改合同,列霸王条约,乔景延歪着脑袋问:

“姑妈,我的日常起居全靠我未婚妻照料,你认为我未婚妻有多辛苦,她连照顾自己爷爷都繁忙,凭什么还得笑着伺候你这个更年期妇女,不愿意签合同就不签,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乔馨看乔景延三句话不离云暖,原本就对乔景延这个绊脚石有意义,听到他毫不顾忌的说自己是更年期,脸也气的通红,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说道:

“乔氏是你家?你说不签就不签,口头协议谁说了算,你说了算吗?”

乔景延沉默了片刻,笑道:

“姑妈,你也知道乔氏现在还姓乔?”

——

乔景延替云暖出了口气这件事情,在云暖正准备从工作室回家的时候就被童佳音拉住转述了一遍,说是骆沅和她说的,当时他就在现场,乔馨因为乔景延的话气了个半死,没从乔爷爷这里讨到说法,倒是把乔馨姑妈的劣根刨了出来。

童佳音的眼睛一个劲的往身上喵:

“骆沅说,乔景延说你的性子像个男人,所以他得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童佳音笑的前仰后合,拍拍她的屁股:

“云小姐,你有胸有屁股的,哪里像个男人了?”

云暖一手扫掉童佳音的“咸猪手”:“我的确是处处照顾他,知道他有不方便的时候,但我真的,在床上还是像个女人的。”

童佳音看云暖说的脸都红了,笑的更开心,又说:

“你可有福气了,你第一次被欺负,乔景延就给乔馨来了个狠的,欺负周承天去了,以后乔馨哪里还敢在背后整你,不然乔景延总有方法整周承天。”

云暖还从未从童佳音听过夸奖乔景延个性的话,心里听的暖呼呼的,从工作室出来就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到家。

云暖从没有期待过乔景延会是这种有仇必报的人,就盼着早点回家见到乔景延,结果路上堵车堵了三十分钟,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连晚霞也落尽了,云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吃饭的时候才轻咳一声,给乔景延碗里放了一颗剥好的虾,问乔景延:

“乔景延,你今天去哪儿啦,我去厂里也没见到你。”

“我去我爷爷公司了。”

云暖喜欢给乔景延处理虾和鱼肉,撸起袖子剥的很认真,她偏头看了一眼乔景延,心理泛着蜜一样的,凑过去就着油乎乎的嘴巴亲了一下:

“谢谢你啊,乔先生,你可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我以为你和你姑妈还是毕恭毕敬的。”

“我姑妈和周承天是一条船上的。”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关于乔馨曾经做过的绝□□情,乔景延一提起来心里就堵着一块大石头,说道:

“她不喜欢我妈,自然也觉得我是个碍手碍脚的人,我们关系并不好,我弟弟当年就是她想方设法弄走的。”这就像是乔景延心里的一个疙瘩,说起来便能和云暖说上大半个小时。

云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乔馨当年为了把乔景延的弟弟轰走在背后做了多少功课,提起这个已逝的人,客厅里的气氛难免要变得沉重一些,云暖吃了饭就哄他开心,搂住他的脖子咬了咬下巴,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了一会儿,突然间想起摄像头没关,云暖赶紧穿上鞋子去关,回来的时候和乔景延说:

“乔景延,我不反对你妈妈安装摄像头,不过这个摄像头,我建议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明天我会和我妈说的,她肯定……”

“咦,我的画到了。”

乔景延的话并未说完,就听到云暖跑进卧室里的声音,乔景延晚上回来在小区的驿站取了邮件,直接放到了卧室,还没拆开,云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东西,乔景延走到卧室,听到云暖已经在拆包裹,完全忘了刚刚的温存,乔景延问她:

“这幅画你走到哪带到哪,什么来历?”

云暖转过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乔景延,笑了笑:

“我爷爷一直反对我学习调香,后来看我很坚持就同意了,他说这幅画是在地铁站卖艺者手上买来的,临摹的,不值钱,但小男生勤奋向上的态度很鼓舞人。”

云爷爷希望她学有所成,勿忘初心,哪怕有一日失去了身边的财富,也不要忘记有尊严的活下去。

云暖看乔景延的卧室对面刚好有一个钉子,找了椅子踩上去,把画挂上去,说道:

“等我们拍了婚纱照,这幅画就移到客厅,现在先挂在这里。”

她还未从椅子上下来,刚刚挂上去的画就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看没伤到乔景延,云暖忙喊他不要动,自己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子,乔景延对这幅画好奇至极,小心从云暖手上接过去,抖掉上面的玻璃渣子,顺着画作细细摸了一遍,画这幅画作的人估计看过他不少的画作,还有些早些年他刚刚学画画的风格,喜欢画麦田,只是麦田里空无一人,整幅画摸起来寂寞又伤感:

“这画和你的风格太像了,我一直开始就以为是你画的。”

“嗯,是挺像的。”

乔景延点了点头,摸到了画卷的右下角,突然间在那涂满了颜料的纸张下摸到几个盲文,像是有什么东西戳到了心尖上,他突然愣住,然后疯狂的,一遍一遍的摸着右下角的盲文,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做了一场梦。

云暖看到乔景延脸上的神情不对劲,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一下。

乔景延的名字她摸过,也能认得出来,而这幅画作的右下角,第一个开头的姓氏,便是“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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