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入赘后 第15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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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进擦擦女儿脸上的口水,仰头看楚熹,楚熹忙给父女俩晃摇椅:“她怎么还不睡啊?”

薛进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道:“她再不睡我都要睡着了。”

楚楚趴在薛进的胸口,咧着嘴笑,小家伙最近爱上了摇椅,一刻也离不开。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妇救会这段写完,就要上时间加速器了!攻打江北!冲啊!

第113章

得知夫人不在司其家,又被司其家的小泼妇一通骂,张坚当即意识到,这遭大事不妙了,他顾不得和司其多说,赶忙奔向上峰住处。

“慎大哥!”张坚为私事找慎良,改口改得很痛快:“慎大哥!慎大嫂!”

张坚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杀猪屠夫高升到薛军将领,也是有几分心计的,他晓得要想让夫人回家,必得找个说话有分量的年长者劝和。

论年纪,论身份,论地位,这军中没有人比慎良更有资格,而慎夫人呢,是个最贤惠识礼的妇人,有他的“慎大哥”坐镇,再有他的“慎大嫂”尊口一开,随便说些什么“小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为这么点事不值当”“再不济看看孩子”,这就足够给张夫人一个台阶下了。

最重要的是,这台阶张夫人不敢不下。

张坚是慎良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将,虽然才二十六七,但行事比四五十岁的还稳妥,慎良就喜欢张坚这种脾气,认为他不会有错,非挑出点错,那就是太娇惯女人了,娇惯的女人不识好歹,兴风作浪。

慎良跟部下用不着避讳,心里这么想,便直接这么训斥了张坚,慎夫人在旁听着,默默不语。

其实张坚来找慎良前,暗暗地反省过,觉得自己言语上有些不讲道理,才彻底把夫人给惹怒了,可听慎良一番话,又倍感冤枉。

他的军功是实打实拿命换来的,肚皮上两道刀疤,左手断了半截指头,换来的金银他未曾自己留一两,全都给妻儿吃喝穿戴了,他也不像旁的丈夫那般动辄向妻子挥巴掌,爱到勾栏瓦舍花天酒地,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为屁大点事,夫人就不想跟他过了。

说到底,仍是嫌他丑,嫌他脏。

“慎大哥。”张坚沉了一口气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用急,她跑还能跑哪去,还没吃饭吧。”慎良扭头吩咐慎夫人:“去煮碗面,弄几道小菜。”吩咐完了,又对张坚道:“陪我喝两口,先晾着她一阵,她就是拿准你不敢休了她才这般肆无忌惮,等她慌了阵脚,哼。”

家属院四周都有兵士把手,戌时一过除了夜香车皆不许出入,料想夫人不会离开家属院,张坚搓了搓那半截大拇指,朝慎良笑了一声,形容稍显局促。

另一边,婉娘和玉珠领着张夫人找上了门,当着楚熹和薛进的面,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楚熹身为妇救会会长,自然要客观的看待问题,不能听一面之词,便命人去将张坚找来,准备开堂审理。

张夫人道:“他,他这会应该在慎将军处。”

做妻子的还是最了解丈夫。楚熹道:“正好,顺便把慎将军和慎夫人找来,咱们既要讲个公正,就得公正到底。”

慎良听闻事情闹到主帅府去了,不由愠怒,瞪着张坚道:“瞧你把她惯的,半点不知分寸。”

张坚当真是不知所措:“这,这……”

“你慌个屁。”慎良忍不住骂人:“薛帅还能向着她不成。”

“可那楚……”张坚咽下“霸王”二字,小声说:“少城主不是善茬啊。”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慎良说完这句话,仿佛一切尽在言中,站起身道:“走,我陪你去会会她。”

张坚随慎良夫妇来到主帅府,只见楚熹和薛进坐在堂屋供桌两侧,背后一块写有“天道酬勤”四个大字的横匾,而张夫人、婉娘、玉珠居于右方,一个赛着一个的面色凝重。

这架势真像是府衙堂审。

“不必多礼了,都坐。”楚熹打量着张坚的神情,心里稍稍有数,又看向刻意挺直腰板的慎良和垂眸不语的慎夫人,笑道:“张坚,我听说你要给秀梅写休书?”

攻打安阳时,张坚是前锋,在搏命的第一线,对楚熹这只笑面虎简直有种天然的恐惧,当下夹起尾巴:“……是她先说,不跟我过了。”

楚熹点点头:“所以你是说过要给秀梅写休书。这样很好,她不想同你过了,你也不想同他过了。”

???

张坚诧异的盯着慎良。

说好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呢,怎么,话茬不太对啊。

慎良知道张坚不想和夫人和离,忙跳出来打圆场:“小夫妻俩吵嘴说的气话,做不得数,当不得真。”

“气话?”楚熹问张夫人:“是气话吗?”

张夫人偏着头不看张坚:“不是气话,我就是不想和他过了。”

张坚猛地站起身:“那你想跟谁过!”

薛进皱眉:“坐下。”

张坚咬咬牙,坐回到椅子上。

慎良一看,薛进好像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想了想说:“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我这个外人本不该干预,只是这张坚与我乃沙场上同生共死的弟兄,我不能不管,薛帅,少城主,还请见谅。”

薛进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慎良便又对张夫人道:“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便是想要和离,总得有个说法吧,张坚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张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可我也不曾欠他的,我当初嫁的,是个藉藉无名,老实本份的屠夫,我给他生儿育女,给公婆养老送终,该尽到的义务我都尽到了,他如今高官厚禄,了不得了,就处处看我不顺眼,凭什么啊,横竖我是不跟他过了,他也答应了要给我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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