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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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转世之后容貌与名字都没有改变,他的穿越又是怎么回事?

安乐无法思考,一想这些脑袋像炸开一般地疼。

蒋鸣玉察觉到他的难受,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说:你中的是幻蛊,那人早就将蛊虫植入你的身体,镜子就是引子,你一看见那面镜子,就会产生幻觉。

原来镜子里的世界实际上是他幻想出来的,可是发生的那些事,一定不是他凭空想象出的。

安乐这么想着,君弈让他想起过去的事,是提醒他欠了债吧。

可谁欠谁的,谁又说得清楚。

孽债。安乐疲倦地闭上眼睛。

安乐的嘴里竟然蹦出这种词汇,蒋鸣玉不由地转头去看他。

一夜之间,安乐的下巴似乎尖了点,眼下的疲倦让他看起来成熟了几分,这种成熟让蒋鸣玉有些许不适应。

小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平时蒋鸣玉总觉得有罪恶感,现在安乐真的慢慢在成熟,他又不想让小孩长大。

蒋鸣玉的心思,安乐不知道,安乐想的是有点不舍得把体内的幻蛊拔除掉。

他还有好多事情弄不明白,他知道那些事情的答案全在他的记忆里,他需要幻蛊来刺激他的回忆。

他想再去梦中见那个站在大殿上,身穿黑袍的人。

说起来也奇怪,在梦中安乐对那人有清晰的印象,等他醒来之后再去回味,一切又变得那么模糊不清,那人的身影像笼罩在迷雾中看不分明。

但安乐记得自己上了孽镜台,结合晏之南曾经给他讲过的地狱的事,安乐能猜到那人的身份。

安乐想多了就头痛,闭着眼睛不再去想,跟随着蒋鸣玉去往蒋家。

他们抵达蒋家园林的时候,甚至天都没亮,赶路赶了一宿,安乐沾到蒋鸣玉卧室的床铺,立即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一堆人正围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待他定睛一看,好歹里面有一个认得的,安乐连忙惊慌地喊:崔秘书!

崔秘书走上前,安抚安乐:别害怕,他们都是来帮你把身体的虫子引出来的。

安乐这才发现那些人里有的他见过,他们都是蒋家的天师。

解开他身体里的蛊居然要这种阵仗,不愧是君弈,够厉害。

虽然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但安乐对君弈的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的。

估计解蛊的过程他还要遭罪。

这种结果也算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理应承担后果。

安乐认命地对天师们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天师们点燃符火,在安乐的身边烧着一种药材,那药材好难闻,熏得安乐眼泪都流出来,在这种烟熏火燎中,天师们将安乐的衣服脱下。

卧槽,这是要干嘛?他还是个处男啊!

结果安乐被翻了个面,像咸鱼一样趴在床上,天师们在他身上找准穴位,用银针扎进穴位里。

安乐很快就无法没办法胡思乱想了,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

银针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这种火辣还算小事,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银针显然惊动了他体内的某种东西,那东西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到处乱窜,每动一下都带来钻心刺骨的疼。

君弈,卧槽你大爷。

安乐趴在床上眼泪哗啦,一想起他之前还觉得君老师挺不错就恶心,君弈肯定是在他们的接触过程中给他下的蛊,那时候他还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师模样,安乐呕得要死。

安乐就这么被折磨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天师们定时过来给安乐施针,他一直朦朦胧胧,却能分辨出蒋鸣玉没来看他。

连崔唤都过来好几次,安乐气若游丝地询问崔秘书:先生在哪里?

崔唤帮安乐擦擦疼出来的汗,哄着他说:先生有其他的事,他在你睡着的时候来看过你。

安乐不知道崔唤说的是真是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自从那天他坦白之后,蒋鸣玉的态度开始冷淡起来。安乐后来听崔唤讲才知道,蒋鸣玉一直在暗中调查学校里到底是在害他,实际上蒋鸣玉已经锁定了君弈,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跟晏之南一起赶到,将他从君弈的手里救下来。

安乐心里一阵难受,在蒋鸣玉为他奔波的时候,他还在隐瞒,最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辜负了大佬对他的爱护。

安乐活活疼了七天,在第七天的时候,天师们围住他,用银针在他的穴位里捻动,安乐死死咬着枕头,汗水和泪水糊了一脸。

大佬不来也好,安乐不想让蒋鸣玉看见他这种丑兮兮的样子。

身体的那个东西躁动不安,疯狂钻动,似乎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最后天师们用小刀在安乐的后腰上割了一个小口子,从伤口冒出一只乌黑发亮的甲虫,甲虫的壳上刻着诡异的纹路,虫子被天师们取走用符火烧掉,安乐一阵痉挛,昏了过去。

过了几天,安乐终于慢慢地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他能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鸣玉,可蒋鸣玉不在园林里。

安乐迷茫地在冬日的假山与常青树中转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一点。

大佬是真的在生他的气。

安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冬日的园林别有一番风情,冷而静,淡而清,冬风吹过池水撩起波纹,麻雀在枯木上弹跳,在幽静中添了几分灵动。安乐裹着羽绒服蹲在长廊下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等着蒋鸣玉回来。

尽管崔唤总是说蒋鸣玉在处理别的事,等他处理完就回来了,可安乐本能地知道蒋鸣玉就是在躲他。

因为中了蛊还有后遗症,安乐暂时停课不去上学,他抱着手机给晏之南抠微信,晏之南说君弈从学校里消失了,蒋家的人在追踪他的蛛丝马迹,晏之南让安乐在没确定安全之前,老老实实在蒋家待着。

仔细品品,晏之南话里话外总有种爸爸式的爱操心,安乐察觉到这点后,心情复杂。

为什么晏之南会跟着他转世来到这里?

这也是个谜啊。

不明白的地方简直数也数不清,安乐懒得再想,跑回屋子里,拿被子盖住脑袋。

房间里有暖气,一点也不冷,可安乐想念蒋鸣玉的体温,还是觉得不暖和。

他闭着眼睛,心里难受,又不好意思委屈,他有什么资格委屈呢?只能咬着牙,逼迫自己快睡觉。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撩开被子,躺在他身边,带进来凉凉的寒气。

安乐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身边的蒋鸣玉,喃喃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蒋鸣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问:身体还疼么。

这话一出,安乐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做梦,立刻一把抱住蒋鸣玉。

大佬还是关心他的!

安乐紧紧扣住蒋鸣玉的腰,生怕他再离开,慌乱地表忠心,说:大佬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蒋鸣玉揽住他的背,说:我没有生气。

骗人,安乐在心里说,不生气会这么躲着他么。

蒋鸣玉捏着安乐的后颈,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痊愈,安乐的身体还有点麻痹,捏起来木木的。然后蒋鸣玉的手顺着安乐的背滑到后腰上,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他腰上的伤口,让安乐微微轻颤。

蒋鸣玉说:还要调养。

安乐不敢逞强,说:好好好,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蒋鸣玉停顿片刻,才说:早这么乖,就不会受这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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