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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花熠又忍不住往前凑了两步,想仔细瞧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朋友究竟是怎么就得了他冰山好兄弟的亲眼。
温扬倒是没觉出什么,淡定的接了火机点了烟,还餮足的眯起眼睛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儿。
邵宁突然伸出手,猛的拽了花熠一把,语气压着点儿莫名火气,行了,看什么看,走不走了?
走,察觉到旁边人不同寻常的情绪变化,花熠头点的像磕头机,抬步就往外走,走走走。
见花熠出去了,邵宁也没再说话,转身跟上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温扬忽然抬起头看了过来,烟雾缭绕里,少年圆圆的杏眼半眯着,有种冲撞年龄的性感。
邵宁心神一震,仓促收回了目光,逃似的飞奔出了洗手间。
往教室走的路上,花熠和邵宁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一直快到教室门口了,花熠才忽然拉了下邵宁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他,唐昀,你跟兄弟说句实话,是不是看上那小孩儿了?
没有的事儿,邵宁摇摇头,坦然一笑,就是觉得他像我原来认识的一个人。
哦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回答,花熠故意拖长了语调,挤眉弄眼的,原来是像故人阿,该不会是你那什么白月光吧?
这话说完,花熠自己就先后悔了,又见邵宁不出声,便讪笑道,不好意思阿哥,我
没事儿,邵宁开口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顿了顿,挺认真的点点头,是挺像我白月光的。
第2章 二杯甜奶
温扬一个人在卫生间的窗边抽完了烟。
把烟头在窗沿上摁灭丢进马桶里,看着水把剩余的一点儿烟灰冲的飞散,温扬有些怔愣的抬起左手,按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
一下,两下,三下
温扬能感觉到那里规律而富有生机的跳动,发现自己穿越之后的不真实感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其实对于穿越这事儿,他没太多想法,甚至还有点儿隐蔽的兴奋。
就像是在盘山公路上飙车彪到一百四十迈还能顺带来个漂移,那种把整个人都交给未知的空茫感,轻易就能让他兴奋,甚至上瘾。
不过现实是,再兴奋上瘾,他也不可能在这不太臭的臭卫生间里待一整天,眼下至少得知道自己晚上住在哪儿,最不济也得知道身上有多少钱
但把之前有过的对话都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温扬也没提炼出什么有用信息来,正靠在窗台上苦恼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就听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紧接着又滚进来两个人
一个壮的像熊,还有个瘦的像鸡。
可以阿赵小鸡,敢跟老子提要求了,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温扬咳嗽了一声。
壮熊话音猛的止住,抬起头,像是才发现卫生间里还站着个观摩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把手里人往墙角一扔,伸出根食指指着温扬,嘿小子,我
熊掌放下去说话。温扬皱着眉头打断他。
你说什么?壮熊一下怒了,不但不收手,还又往前跨了两步,指头都要怼温扬脸上了,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你大爷,温扬回怼了一句,之后突然抬起手,干脆利落的的攥住了壮熊的手指,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往前一拉又用力往下一撇,听见了咯嘣一声脆响才松开,沉了语调,我刚已经警告过你了。
壮熊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已经软趴趴垂下的手指三秒钟,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操,尾音还是带着波浪卷儿的,估计是声音都给疼劈叉了。
其实温扬这会儿还是不太想打架。
这次不是因为烟瘾了,只是单纯因为对手太弱鸡,就这反应能力,真打起来,两分钟就能被他摁在地上单方面凌虐,没意思。
于是温扬没再看壮熊,抬步绕过他就准备往外走。
但显然壮熊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温扬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壮熊就把手压上了他肩膀,声音虽然还劈着叉,但不难听出里面压着的真情实感的狠劲儿,把老子手指弄折了,你觉得你今天还能站着走出这个门儿?
阿,温扬无奈应一声,一把挥开肩膀上压着的熊掌,偏头睨着壮熊,不然你弄个轿子来抬着我?
这话在壮熊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他攥起没伤的那只手就要往温扬身上招呼,不过抬手的一瞬间又停住了,因为他不经意往门口瞥了一眼,就看见刚还缩在角落里的赵小鸡已经偷偷摸摸爬起来溜到了门边上,再一步就得跑了。
壮熊只犹豫了0.1秒,就果断的放弃了眼前这个真动起手来他没什么胜算的不速之客,而是两步跨过去追那个百分百能被他压着打的小菜鸡。
两秒钟后,小菜鸡就被壮熊骂骂咧咧的拎了回来,你真长本事了阿,还敢跑了!就不怕老子把你腿打断了!
你不能这样!小菜鸡拖着哭腔,说出的话倒是怪强硬的,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我们是公平交易,现在我想停止了,你没权利这样对我!
没权利?壮熊已经又一次把人掼在了角落里,一手拎着他的衣领,还用力往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现在跟老子讲公平交易了,可不是当初求着我要帮我考试的时候了!
不是我求着你的!小鸡双手抱住头往角落里缩,是你先提出来的,我那时候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答应帮你做这种事!
现在装起清高来了?壮熊又一脚踢在了小鸡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疼成了一团,冷笑道,这两年没有老子给你钱,你妈早他妈该死了!
这话该是触在了小鸡的死穴上,角落里蜷成一团的人突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脸涨的通红,声嘶力竭的喊,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不准!这两年没有我,你也不可能次次都考班里前三名!
温扬站在一旁听了这么多,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心里啧一声,也不过又是个可怜人罢了。
理智上来说,以他现在这么个全是未知数的状况,着实是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的,世上可怜人太多了,他管不过来。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脚都已经跨出卫生间的门儿了,再走两步,就能把这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彻底画上个句号,可里面的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紧跟着就是一句充满了绝望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温扬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去他妈的理智!
赶在听见第二声闷哼之前,温扬已经利落转身跨进了卫生间,单手揪着壮熊校服的后衣领把人翻了个面掼在墙上,屈起膝盖就往他小腹上用力一顶
你找抽阿!邵宁转头斜了花熠一眼,上课一刻钟你胳膊肘怼我多少下了?
诶呦大哥阿,花熠咂着嘴啧一声,你也知道上课一刻钟了阿,不就遇上个长得像白月光的么,就把你勾的魂不守舍成这样了,那要是哪天真的白月光来了,你还不得直接从这窗户飞出去!
邵宁没接话,藏在裤兜里的双手无意识攥了攥,要是真的,要是真的,大概从窗户里飞出去都是轻的了
花熠见身边人又没了声音,还神情呆滞,摇了摇头不再管他,转回头去看着讲台上马老师挺着肚子,讲那些听到耳朵能生茧的新学期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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