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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素偏头看了一眼,怔了怔然后才想起昨日那小太监与她说的事,这事她还未和燕挽亭禀告,念及此,她抬头看了眼燕挽亭的脸色,然后急忙道:昨夜夏小姐带着小郡主去了枫林阁住下,夏小姐说,小郡主曾在枫林阁住过,住在旧处养伤会更好些。
燕挽亭闻言沉默了半晌,然后淡淡的瞥了阿素一眼,冷然道:她要去枫林阁,你就让她去了?
奴婢...阿素说不出话,抿着唇垂着头一脸丧气样:奴婢甘愿受罚。
第209章 看破!
阿素战战兢兢的跟着燕挽亭去枫林阁, 路上碰见了正好同路的叶昭音。
招呼之后, 叶昭音闭口不言的与燕挽亭并肩而行。她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燕挽亭, 欲言又止面色踌蹴,显然她很诧异燕挽亭竟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去见夏秋潋。
燕挽亭目视前方, 神情冷淡:想问就问。
叶昭音问的犀利:殿下今日气色不太好。
燕挽亭淡淡笑了笑:昨夜有些事没想明白,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面色自然有些憔悴, 可如今想明白了,今日定是能睡个安稳觉。
看着燕挽亭那么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叶昭音心中暗自猜测她这是故作镇定, 有些就是这么傲娇,明明心里在乎却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殊不知难受的只有自己。
燕挽亭和夏秋潋之间的感情纠葛的确是复杂, 可叶昭音觉得她们之间其实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互相憋着一口气堵着气, 你不见我我不见你, 着实叫人看了头疼。
旁人不敢在燕挽亭面前提起夏秋潋,可叶昭音却敢,之前便敢, 现在夏秋潋就在华清宫里头, 她就更敢了她瞥了眼燕挽亭,唇角一挑,笑问道:那殿下想的可是秋潋妹妹?
阿素眉头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叶昭音, 一脸的不满。
叶昭音扭头看了她一眼,瞪了回去:以前人不在不让说,现在人在了难道还不让说,这般掩耳盗铃就不觉得可笑吗?
你!阿素恼恨叶昭音口无遮拦,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无碍,昨夜我想的的确是她。燕挽亭微微抬起手示意,阿素火气立马消了,幽怨的垂下头轻轻嘟囔了几声。
叶昭音也没想到燕挽亭居然承认的这么痛快,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讪笑道:殿下承认的倒是痛快。
燕挽亭淡然一笑,拂袖负手而立,却是一副洒脱模样:不过,本宫倒也是想明白了,这世间事皆是强求不得。我与她有缘无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过好歹欢喜一场,我若一味闭门不见岂不失了风度。
有缘无分?殿下当真这么想?这番话叶昭音还真没想到能从燕挽亭嘴里吐出来,她五味杂陈的看着燕挽亭。
人的变化可真大,两年前燕挽亭还是燕飞城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备受宠爱的公主殿下,倨傲无畏的少年人。
不过两年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从一个无畏无惧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似乎看破世事无欲无求的老者。
她曾经是多么的爱夏秋潋啊,甚至为了她能豁出性命,后来又因她的离开备受煎熬,差些把自己活活折腾死。
可现下夏秋潋来了,就在这,她却好像不在乎了,提起就好像是在说一个老友,波澜不惊神色不动。
真不知是她隐藏的好,还是当真不在意了。
一路无话,叶昭音和燕挽亭到了枫林阁,阿素昨夜安排了几个侍女太监守着伺候,平日里又有人打扫,所以枫林阁看上去并不像无人居住的地方。
一进门,叶昭音看着屋子里正背对着站在桌旁的那道白色身影,惊呼一声,然后扑了上去自后便抱着了夏秋潋柔软的腰肢。
叶昭音的欢喜是真情实意的,说话间眼中的泪水打着转,语气也略带哽咽:秋潋妹妹,我可想死你了。你两年都去哪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你可知我有多担忧你。
除了被叶昭音抱住的那一瞬,被吓了一跳,夏秋潋很快就回过了神,她笑了笑轻轻拍着叶昭音搂在腰间的手:秋潋当真是惭愧,能得昭音姐姐这般记挂。
两年未见,这次才见面你就说起客套话了。叶昭音抽了抽鼻子,不满的嘟囔着,然后伸手放在叶昭音肩上,将她扳了过来:让我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可还是我心中那花容月色的秋潋妹妹吗?
夏秋潋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还未进来的燕挽亭,两人对视了一眼,夏秋潋身子颤了颤,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便克制住了。
与夏秋潋那透露出的复杂神色不同,燕挽亭始终淡然,昨夜恍然以为是梦,所以初见失态,可现在,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夏秋潋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轻轻一笑。
矜贵温和而有礼,仿佛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夏秋潋眸光慢慢黯淡了下去,她咬着苍白的唇瓣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来看看玥儿。燕挽亭走到床榻边,伏下身子看着那还在昏睡中,不过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的玥儿,她伸手摸了摸玥儿粉嘟嘟的脸蛋,温度倒是正常,呼吸也平缓,想必的确是无大
碍了。
夏秋潋扭头看着燕挽亭,轻声道:福安小太医天未亮就送了药汤过来,已经喂玥儿喝下了。
嗯,想来今日就能醒,不过她惊吓过度,也不知醒来...燕挽亭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有些发愣,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微弱的星点。
叶昭音目光在她们之间打了个转,然后笑着拉着夏秋潋的手,将她拉向回廊,一边出言安慰道:玥儿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了辞前辈福安小太医都在。秋潋妹妹,你且放下心。来,我们两年未见,我可有许多事要问你。
通向回廊的门被关上了,叶昭音和夏秋潋就这么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枫林阁外,那一圈碧波荡漾,柳树绕堤的湖心,一来一往细声交谈着。
叶昭音问起了这两年夏秋潋的行踪,夏秋潋没隐瞒,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昭音。
之所以这么坦诚,一是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二是因为,也许她也是说给在屋子里的燕挽亭听的,尽管她知道隔着门,燕挽亭有没有听到,或者想不想听。
叶昭音听了一段发现了异样,她打断了叶昭音的话,一脸诧异的问道:这么说,这两年你一直与那曹奕公子在一起?
嗯,他于我有恩。夏秋潋点了点头。
叶昭音抿了抿唇,神色颇为复杂的问道:那你们,可是?
夏秋潋连忙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轻声道:昭音姐姐多想了,我与曹公子只算得上知己好友。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叶昭音突然一笑,声音大了一些,戏谑笑道:可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了两年,更何况我记得那位曹公子相貌的确是英俊潇洒,又富可敌国,难道...秋潋妹妹就没动心。
夏秋潋有些无奈的看着叶昭音,叶昭音对着她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指着房门,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这句声音这么大,就算是燕挽亭无意偷听她们的对话,现下也应听到了吧。
夏秋潋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也只是黯黯然的垂下眼眸:曹公子于我来说,就如同兄长。
叶昭音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好了,不调笑你了。你说你上次去苗寨,被一个姑娘下了蛊?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夏秋潋就皱了眉头,她轻描淡写的叙述了经过:说来倒也奇怪,我与那位小姑娘不过一面之缘也并无得罪,她便循机在我身上种了银蛇蛊。若不是后来机遇巧合之下搭救了一位婆婆,她有心指点,或许我当初就命丧苗疆了。
当真这般凶险?叶昭音听的有些发毛,一听到蛊,脑海中就冒出了一堆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虫子,恶心的她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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