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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赶了一天的路,燕挽亭就明显憔悴了许多。
赶路的途中,阿素乘机将夏秋潋的事告知了李凤游,她劝不住燕挽亭,便想让李凤游去劝她。
可李凤游一听说是夏秋潋出事了,并未去劝燕挽亭,反倒是看着燕挽亭消瘦的背影,只是轻声叹了句。
随殿下去吧,加紧赶路。
途中路过燕国的某个小镇时,燕挽亭一行人险些与前去述州攻城军队的斥候撞上,好在她们的穿着打扮与本地百姓无异,又没有闹事,平平安安的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这边燕挽亭还在赶路,那边的燕宫却是出了一件大事。
太子妃在御花园散步时,不小心滑倒,腹部剧痛被送回宫,好在有惊无险,腹中的孩子无事。
只不过御医诊断太子妃这一摔,腹中孩子胎位不稳,下次若是再跌跌撞撞极易滑胎。
太子因担忧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将陪同太子妃去御花园的两个宫女狠狠的教训了一通,并将她们调离了太子妃身边。
可太子妃对那两个宫女很是亲厚,不许太子将她们调走,为了这事太子和太子妃还吵了一架,最后还是燕皇来才安抚小两口的情绪。
不过太子妃羞恼,好几日没有让太子妃进房,可怜的太子只好宿在了书房。
除此之外,便是仍在昏迷中的献妃,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不知献妃是有何病痛,或是中了何毒。
而在太医院的了辞已经闭关了十日,平日送药熬药都由福安负责,来往于太医院与献妃宫邸。
经过献妃一事,福安终于成熟了不少,也不同以往一样孩子心性做事了。
太医院前的空地上,摆满了熬药的火炉,福安提着药袋穿梭在其中,不时的往砂锅中加入各种药材。
因熬药的火候时辰都极精准,福安不放心由旁人替手帮忙,全部亲自熬炼。
熬好的药,有一些她倒入碗中,还不时亲自尝上一口。
白皙清秀的面容上已布满汗迹,原本还冷风阵阵的初春,她已是一身汗。
十日不见的了辞推开炼药房的门,苍白的面容上满是倦意。
途径太医院门口时,她正好瞧见了正把药往嘴里灌的福安,她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一丝震惊心疼。
快步走了过去,冰凉的手握住了福安的手。
了辞满面严肃的看着福安,在她惊愕的注视下,拉下她的手,夺过她说中的那一碗漆黑难闻的药,放在鼻边嗅了嗅,而后带着几分恼怒道。
你疯了吗,又在试药,这药中的毒性就算有解药,仍是对身子不益。你身为大夫,难道不清楚吗?
福安见了辞恼怒,抓着衣袖局促的张了张嘴,眼神闪烁的看着了辞,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低着头认错。
第165章 回了!
燕挽亭一行人途经陈国都城,在一家客栈打尖歇息时,不巧惹上了陈国的一个高官之子。
起因便是燕挽亭换回女装,那纨绔之弟嚣张跋扈惯了,竟肥着胆子在客栈众目睽睽之下调戏燕挽亭。
原本燕挽亭不想惹事暴露行迹,可那纨绔子弟出口便是污言秽语,燕挽亭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阿素护主心切,出手将那纨绔子弟的腿打断了,还差些费了他的子孙根。
周遭围着的人多,纨绔子弟带着的爪牙一看情况不对,趁乱便跑去官府叫了衙役来。
虎落平阳燕挽亭又不想暴露身份,惹出太多事端,本想息事宁人。
可官府的衙役认识纨绔子弟,一心讨好他,事也没问清楚,便将燕挽亭一行人丢进了大牢中等候发落。
燕挽亭被丢进恶臭熏天的牢房,憋着一肚子的气,可人在异国不仅不能暴露身份,行事也不能太过嚣张,便只能忍着等官府提审。
等了一日,官府的确提审了,可那裹着腿的纨绔子弟一脸愤恨的坐在公堂之上。
早便勾结好的贪官与纨绔子弟串通一气,竟颠倒黑白,审了半个时辰便要将燕挽亭一行人问斩。
燕挽亭沉住气,等庭审后被投入监牢后,便令阿素放了一支信号箭。
那一晚,在陈国的隐楼的弟子倾囊而出,蒙上面着夜行衣去了监狱劫牢,没费多大心思便将燕挽亭一行人救了出来。
燕挽亭急着回燕国,夜里就离开了陈国都城,不过临走前却给隐楼的弟子下了一道密令。
那纨绔子弟与那颠倒黑白的狗官,便在睡梦中被刺客了结了。
一回燕国地界,燕挽亭便收到了风,她安插在太傅府的细作终于从慕容慎书房的密室中,找到了一品太傅慕容慎勾结江询言的密信。
于燕挽亭来说,这便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惊喜之余更多是愤怒。
深受父皇器重,燕国无数文人尊崇,堂堂燕国一品太傅慕容慎竟当真勾结敌国,祸乱燕国。
难怪前世燕国会沦陷的如此之快。
不过虽有了慕容慎勾结江询言的密信,想动慕容氏还是难,且不说朝堂中有多少官员是慕容慎的弟子,大将军慕容钦更是慕容慎的胞兄。
燕国的边疆靠的便是慕容钦的震慑,只要慕容钦在,便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死死的挡在燕国的边界上。
若是动了慕容慎,势必要牵动慕容钦,若想动手只能慢慢来,先剪除慕容慎的羽翼。
在姜国连赶几个日夜的路程,绕路陈国时又在牢笼中待了整整两日,燕挽亭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赶回宫头件事,她都未曾歇息便先去了景翎宫。
风尘仆仆的燕挽亭只来得及回宫沐浴,然后去见了夏秋潋。
熟悉的景翎宫一如往昔,只不过却让燕挽亭恍如隔世,她站在大殿前怔了怔呆愣了许久才往内殿走去。
一路行来,撞见燕挽亭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
燕挽亭挥挥手让他们起身,走进了夏秋潋的寝宫。
绿阮和青鸢正在房内忙活着给夏秋潋擦拭身子,待听见脚步声一回头才看到了燕挽亭。
燕挽亭一进门便遣散了她们二人。
你们退下吧,让本宫来。
待她们退下关上门后,燕挽亭坐在床榻上,看着多日不见的夏秋潋。
夏秋潋躺在床榻上,面色恬静呼吸平缓,仿佛正在熟睡,她胸口的衣襟拉来了些许。
燕挽亭贪婪的看着夏秋潋,目光扫过她面容上的每一寸肌肤,疲惫的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沙哑哽咽的声音轻声的响起。
我回来,秋潋。
燕挽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夏秋潋的面庞,动作轻柔的仿佛怕一用力就会伤到她一般。
忍住眸中的泪意,燕挽亭拿起铜盆里的白巾拧干,替夏秋潋擦拭身子,一边轻柔的低声说起自己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
我去了姜国,见了江穆曦,跟他谈妥了。你与我说的没错,江寒武的确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姜国这一乱,也不知何时才能平定下来,我知道你忧心姜国百姓,可争夺帝位,势必会大乱,百姓受苦也是避无可避。
慕容慎勾结江询言的密信我拿到了,接下来我定会对他动手,不过也不能大动作,毕竟慕容氏在燕国势大不是一日两日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褪去夏秋潋身上的衣裳,那白皙绝美的**就在眼前,燕挽亭生不出一声旖旎之意,看见她肩头的那久久没有褪去的伤疤时,眼中的泪终于落了,自她的脸颊滑落,落在了夏秋潋的身上。
燕挽亭连忙拭去落在夏秋潋身上的泪,带着哭腔哽咽着。
我后悔了秋潋,我真的后悔了。
胸口的悔意仿佛一把把利剑贯穿心脏,只是无论她如今如何伤心如何难过,夏秋潋都听不到,不会将她抱入怀中低声哄慰,不会用那温柔疼惜的目光看着她。
秋潋,就像我答应你的,等你醒来的那日,我会让你看到天下太平。
了辞来时,燕挽亭已将夏秋潋身上的衣物穿好,吩咐人将铜盆的水倒了,然后静静的靠在她身旁,睡下了。
这些日子,就算没有赶路,只是躺在床榻上她也睡不着,不停的翻来覆去脑中都是夏秋潋的模样。
如今在夏秋潋身旁,她才能感觉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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